“豔秋,我看你剛剛打了幾個電話,有什麼事嗎?剛才我去了魏縣長辦公室,沒有拿手機!”
“你下午來不來公安局?我和你說,昨天帶回來那個電腦,是被童寨的一戶人家買去了,正是當時騰遠建築公司,資料室的電腦。買去電腦的人對電腦技術根本不懂,只是用來在網上和人鬥地主,裡面的資料都沒有清空,鑑證科的人已經從裡面調出了監控資料·····”
“好事啊,我這邊結束了,等會兒,我回辦公室報備一聲,打輛車就去公安局,到時候你給我詳細說,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麵包車查了嗎?有沒有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痕跡!”
“那個?廖振民,你可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我們就是因為那件事,才和你們領導說,把你借調到我們公安系統的。”
“那輛車上找到了對方的痕跡,對方是你們登記在冊的通緝犯?”
“車輛上並沒有發現任何證明嫌疑人身份的東西,可是······總之,這件事很複雜,我們見面再說!”
放下電話,廖振民的內心有些不安,那個黑衣人難道有什麼隱藏的身份,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對方能夠站在自已的出租房下面,肯定是知道了自已的身份,勒索自已不成的話,會不會把怒火撒到老家的親人身上。
想到這裡,廖振民飛奔回辦公室,將自已的東西收拾一下,看到中午辦公室裡沒有人,就又掏出手機和胡文昭報備一聲,連飯都沒顧得吃,出門打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公安局而去,他要了解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嗨!你這買的夠快的啊!小廖子,剛剛豔秋才和我說,終於給你打通電話了!”
“林大美女,到底怎麼回事?剛剛冷豔秋打電話也不說清楚,弄得我心裡直發毛,昨天我碰到的那個黑衣人,不會有什麼案底在你們公安系統吧?還是說我惹了什麼權貴子弟?”
“現在社會哪有什麼權貴子弟啊,昨天晚上那輛麵包車,那個黑衣人處理的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物證,但是我們鑑證科的人員,還是從上面找到一些指紋。”
“有指紋!那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對方嗎?畢竟現在辦理身份證都要記錄指紋,可謂是全民登記了。”
“就是因為找到了這些指紋,我們才說你遇到了麻煩,找到的那些指紋基本上都是殘破的,有些完整的甚至是磨平的,這些和我們一直在調查的一個案子有關,我們還無法確認他的身份,只知道對方一定是一個危險人物……”
“林楠姐,你和他說這個幹嘛?不是給他增加心裡負擔嗎?我們從那些監控裡面,找到了幾個可疑人員!你跟我去辦公室,我把資料拿給你!”
冷豔秋看到他已經過來了,還在和林楠說話,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拉起他,就往辦公室走去。
“我們仔細檢視了監控,發現除了那些工人以外,還真有一些菜販,送餐人員經常進入工地。”
“根據你昨天猜測的情況,有三輪車或者摩托車,經常出入工地,而且再加上一個條件,擁有能夠弄到大量麵粉,而不被人懷疑的能力,我們從中間鎖定了下面幾個人。”
李福滿,男,49歲,本地人,家裡有一輛黃淮電動三輪車,五年前,曾經在騰遠建築工地上,做過廚師,現在在縣城,和自已的愛人,共同經營一家小飯店,有兩個女兒,均在外地上大學。
喬傳家,現年47歲,L省人,擁有一輛嘉陵摩托。幾年前在菜市場經營一家蔬菜檔口,曾經負責為騰遠建築工地上的蔬菜供應,由於騰遠建築公司突然倒閉,導致他要不回欠款,不知道什麼原因,檔口轉讓,現在在沙河面粉廠當司機。
黃金貴,男,43歲,川省人,手裡有一輛電動三輪車,在縣城沙河菜市場,經營一家麵條部,曾經負責給騰遠建築工地送麵條!
看到這裡,廖振民眼光一凝!
“發現啦!當我看到這份資料時,都驚呆了!沒想到你昨天竟然僅憑猜測,就把嫌疑人確認的七七八八,你不幹警察,真的可惜了!我們已經把這個黃金貴,列入了重點懷疑物件,已經派人過去調查了!”
“兇器的驗證有訊息了嗎?”
“已經確定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法醫中心的徐法醫,確認出那件分割屍體的兇器,正是扎麵條機上的割刀時,整個人都震驚了,嚷嚷著以後再也不吃扎的麵條了。”
“那基本上可以確認,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了,八九不離十就是黃金貴了。”
“你也這麼覺得,今天上午開會時,刑警精英們討論了半天,才最終確定了這個結果,當他們得知你昨天就從蛛絲馬跡當中,確認了嫌疑人的特徵,全部都表示不服,想要聽你解釋一下,哪曾想今天早上你根本沒來,哈哈!感覺太有意思了!”
“你呀!昨天晚上我的猜測,只有你和林楠知道,你們完全可以當做是自已的功勞,怎麼還想著向外推啊!我不是你們公安系統內部的人,要這種功勞也沒有用啊!”
“嘁!把我們想成什麼人了?我和林楠都不屑要這種功勞!”
“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你們警察隊伍裡的人,那些刑警精英,不可能因為這件事,就會直接找我去挑戰不成?”
“不一定!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你們單位的王鶴鳴說,你昨天畫圖的時候,還在邊上寫了“黃”和“川省”的字樣,說明你是早就有懷疑線索了,你怎麼會得知,有這兩個特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