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蕭的手指微動,一道道看不見的紅線,在他的手指和那條已經身首分離的拉布拉多犬之間相連。
然後他嘴裡念動一句聽不懂的話語,狗頭的眼睛陡的冒出了紅光,嗖的一下彈起,巷子外的無頭狗屍跑了過來,狗頭詭異的回到了屍身上。
驚悚的一幕發生了,整個狗身體血肉翻滾膨脹,很快就長高了一倍。
它張開大口,獠牙和爪子也增長了兩倍之多。
丁蕭帶著幾百年後,傀儡師和咒術師都堪稱頂級強者的實力迴歸,結合了兩種知識能力,製造一個完全受自己操控的半惡魔傀儡,是他的拿手好戲。
身為傀儡師的廖雨馨卻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被控制的屍傀,竟然可以改造身體。
來福那堪比一頭獅子大小的身形,張著血盆大口,極具壓迫感,向著廖雨馨撲來。
廖雨馨下意識的伸手一揮,布偶娃娃忽的彈起,身上彈出了一根根毒針,射向撲來的來福。
但來福本就是死物,絲毫不會受到毒針的影響。
而丁蕭,則站在一旁,拿起廖雨馨的手機,準備記錄接下來的畫面。
人偶娃娃彈跳而起,手上腳上嘴裡,都彈出了匕首,向著來福進攻過去。
卻被來福一爪子掃過,人偶娃娃被鋒利的爪子劃破幾道大口子,棉絮灑落一地,空空的人偶娃娃也掉落在地上。
雖然來福爪子被匕首劃傷,但對於死物的它,已經不會有痛覺了。
廖雨馨向著死衚衕拼命逃跑,嘴裡哭喊著:
“師哥,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我答應你,我再也不見黃景臨了......”
但丁蕭根本充耳不聞,還非常投入的拍攝影片。
“師哥,我只要你肯原諒我,我願意嫁給你,師哥,求你別傷害我......”
廖雨馨在求饒,丁蕭卻在專注的拍著影片。
隨著手電光照過去,可以看到廖雨馨在往牆上攀爬。
她雖然身上多處受傷,但身手依然很敏捷。
幾乎沒有停頓,就攀上了三米高的牆。
然而來福輕輕一躍,就將她的一條腿咬在口中,用力向下撕扯,鮮血迸濺到牆上都是。
憑藉著強大的咬合力,不費力氣的就將廖雨馨拉扯下來,好大的頭顱用力撕扯著廖雨馨的腿。
廖雨馨疼得哭叫著:“師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師哥,那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一起相依為命的這幾年了嗎......”
丁蕭從地上撿起人偶娃娃中的匕首,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手機鏡頭對準著她那張慘白的臉。
“賤人,你記住,做錯了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說罷,他手中的匕首快速在廖雨馨臉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口。
每一刀下去,都伴隨著的是廖雨馨絕望的哭聲。
丁蕭發出獰笑,幾百年來的壓抑,第一次這麼痛快的釋放,心中說不出的舒暢。
廖雨馨的右腿被來福硬生生撕扯下來,那張美麗的臉蛋被丁蕭一刀刀劃出傷口,疼得她一陣慘叫過後,昏死了過去。
丁蕭自言自語道:“師妹,你可別現在死啊。
我還想知道,黃景臨看到你這副模樣時候的表現呢。
哈哈哈......”
“呦!終於狠起來了呢!”
突然一個空靈悅耳的聲音打斷了他。
他猛地回頭,就看到一個白裙白髮的少女,赤著腳坐在了牆上,晃盪著一對修長的美腿。
月亮彷彿在偏愛她,在她身上投下了皎潔的光輝。
她的那張美的超越了任何人類想象力的絕色容顏,已經無法用詞語能夠形容。
她身上有著無比聖潔的氣質,但那雙紅色的眼睛,卻讓這種聖潔變的詭異起來。
“歷經一世,終於活的像個反派了嗎?”
少女的聲音是那樣的空靈而動聽,比任何刻苦練習唱出來的歌聲都要令人迷醉。
丁蕭怒目圓睜,看向白髮少女,罵道:
“曹尼瑪,你把我弄到這個世界,就拋下我幾百年不管。
這踏馬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少女“咯咯”一笑:“我本來就不是人啊,我也沒有媽。
你罵吧,隨你你高興就好。”
丁蕭怒氣衝衝的道:“等我將黃景臨那個狗玩意搞死,你就把我送回去。”
少女搖著一雙纖纖素手說道:“不行的,你需要通關一個個世界,在每個世界中成為一名合格的反派,打敗天命之子。
並且打敗每個世界中的‘我’,得到通往下一個世界線的條件。
每通關一個世界線,可以帶走一個人作為幫手,並且帶走一種能力。”
丁蕭疑惑的問道:“打敗你?為什麼?”
“準確來說,‘我’代表著一個世界的墒,會讓一個世界不斷墒增,直至毀滅。
你打敗了每個世界的‘我’,我就能回收她們。
使得每個世界趨於穩固。”
“那這和天命之子又有什麼關係?”
“就是因為天命之子不斷掠奪世界意志的氣運,導致世界墒增的出現。
在這些世界毀滅的終點,世界意志集合在一起,在最後一刻,創造了我這個可以回收世界之熵的軀體,將我送回過去,來改變各個世界的結局。
我不能干涉世界,那樣只會更加快墒增的進度,我只能透過你來干涉世界。”
“那你回收完了之後呢?去哪?”
“去向毀滅。”
她依舊面帶微笑著,晃盪著潔白無瑕的雙腿。
重生之後的丁蕭,心中已經沒有了同情心,但對這個白髮少女如此淡然說出自己的結局,還是感覺到些許的心裡不適。
“哎,你叫什麼?怎麼稱呼你?”
少女笑得燦爛無比:“我......沒有名字。
不如你給我取一個?”
“那就取一個諧音字,衣裳的裳。
叫你阿裳吧。”
“行啊,隨你怎麼叫。
努力改變原有世界線,你將會得到獎勵。
阿裳走了,需要的時候,在這裡叫我。”
她指了指腦袋,消失在了月夜之中。
丁蕭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聽到的資訊,就扛著昏死的廖雨馨走出了昏暗的巷子。
來福這隻半惡魔屍傀,緩緩跟在丁蕭的身後,行走在一個個陰影之中。
巷子的出口,突然鑽出來兩個彪形大漢。
他們手中拿著砍刀,手臂上有著滿滿的刺青。
其中一人呵呵笑著:“搶個劫,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另一人補充道:“你看他肩上還扛著一個人,看那身材,還這麼長的頭髮,肯定是女孩。
這下賺了,財色兼收了屬於。”
當丁蕭走到他們跟前,透過皎潔的月光,他們才看到了不對勁。
被他扛在肩上的女孩,那白色的衣裙上面到處濺的都是血。
“我靠,這......這小子難道殺了人了?”
兩人由此萌生了退意。
誰知丁蕭將廖雨馨放在了地上,開啟手電一照,說道:“你們確定要財色兼收?”
兩人一看,好端端的女孩子,身材無敵棒,臉蛋上卻遍佈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更加令人恐怖的是,女孩的一條腿從膝蓋以上斷掉,骨頭斷裂處和傷口呈現不規則的形狀,還在不斷流血。
而丁蕭那張英俊的臉龐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兩人嚇破了膽,轉身逃離,一邊跑一邊大叫:“殺人了!”
突然,從陰影中跳出一隻堪比獅子體形大小的惡犬,它爪子上,脖子上,和張開的血盆大口中都是血。
“怪物啊!”兩人嚇得尿褲子了,急忙朝著另一邊逃跑。
......
此時,在某個公寓之中,渾身是傷的黃景臨躺在床上。
床頭櫃上還擺放著一個黃澄澄的金色青銅寶瓶。
旁邊林紅池正在給他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黃景臨怒罵道:“該死的丁蕭,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要讓他十倍奉還,將他碎屍萬段。”
林紅池嘲諷一笑:“別吹牛了,你要是能打得過丁蕭,還會被他傷成這樣?
要不是他師妹幫你逃出來,你已經被他拿去餵狗了。
你逃出來,還是要找我幫忙。
你這個只能依靠女人的軟飯男,真是窩囊死了。”
林紅池打小就毒舌的很,黃景臨也早已經習慣了。
但被女人嘲諷窩囊,絕計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得了。
“誰是軟飯男了?你能不能不要說話這麼難聽?”
林紅池瞥了他一眼道:“嫌我說話難聽,你就立刻從我家出去,別讓我幫你啊。”
黃景臨立馬軟了,賠笑道:“表妹最好了,你要現在趕我走,那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要在玫瑰城,我能怕他丁蕭嗎?
這是蝴蝶城,我得處處小心丁蕭那個混蛋。”
“嘁!”
“表妹,你‘嘁’什麼啊?”
“我‘嘁’就是表達嘲諷。”
“我知道你在嘲諷,但你能不能給哥留點男人的尊嚴?”
“男人?嘁!
沒個能讓入眼的。”
“就你這樣,你找不到男人的。”
“我?林紅池!我是天之驕女唉!
玫瑰城年輕一代全無敵手。
我也就是沒有你們黃家這麼大的背景。
我要是有你的背景,我能全世界無敵手。
就我還需要找男人?
你要讓我碰到丁蕭,我活捉回來給你看。
讓你看看你是不是個廢物。”
林紅池拍了一下黃景臨的手臂,說了聲:“都包紮好了!”
她轉身離開房間,疼得黃景臨嗷嗷直叫。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