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城市長府邸
柳葉璇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回來這個家了。
其實她對於這個家來說,從來都是個外人。
她也從未將這裡當做家。
此刻回來,魏家父子都已經死了,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回來了。
家裡的傭人都是這幾年新招的,他們都不不知道蝴蝶城最有名的美女律師,竟然是夫人的親閨女。
楊秀君已經好幾年沒見到女兒了,見女兒回家,她立馬激動的抱住了柳葉璇。
流著眼淚拍打著她的後背:“你這個死丫頭,幾年都不回來看我,你的心可真硬。”
魏清明的死,已經全城皆知了,但魏浩焱的死,城裡還沒人知道。
柳葉璇問道:“媽,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了嗎?”
楊秀君拉著柳葉璇在沙發上坐下:“你不是因為清明的死,才回來的嗎?”
柳葉璇冷笑道:“魏清明死了活該,我舉雙手慶祝。”
楊秀君緊張的四下張望,急忙將傭人都支走了。
然後她打了一下柳葉璇的肩膀說道:“死丫頭,你這話要是讓你爸聽到了,他豈能饒你?”
柳葉璇不屑一顧的說道:“誰是我爸?我爸早已經死了。
魏浩焱雖然跟你結婚了,但跟我沒有關係。”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聽勸呢?
他畢竟是一城之主,你要是惹他不高興了,有你好果子吃嗎?”
柳葉璇問道:“那如果他死了呢?我還有什麼怕的?”
楊秀君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死丫頭,你真是越說越大膽了,這種話可別亂說,傳到他耳中了那還了得?”
柳葉璇推開了楊秀君的手,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這個家裡為什麼要這樣卑微?
魏浩焱沒有我爸的資產,他拿什麼建城?
這是你的底氣,應該是他們魏家父子在你面前卑微才對。
而你卻總是逆來順受,大氣不敢喘。”
楊秀君說道:“葉璇,現在清明死了,浩焱他心情肯定很糟。
這種當口,我們還是低調點,別惹到他了。
你以前討厭清明,現在清明都死了,你還是回來住吧。”
柳葉璇冷笑道:“我是要回來住,不止是因為魏清明死了。”
“那還因為什麼?”
“還因為魏浩焱也死了。”
“啊?你胡說八道什麼?”
“真死了,媽,他真的死了。
我爸的資產,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回來了。
他死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柳葉璇得意的笑個不停,魏家父子的死,對她來說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了。
“死了?真......真的嗎?”
楊秀君有些恍惚,怎麼就死了呢?
魏浩焱的死,是讓楊秀君傷心,畢竟是夫妻,多少有點感情。
但並沒有悲痛欲絕,因為感情在逐年變淡了。
晚餐,楊秀君吃的很少,就回房睡覺了。
柳葉璇回到了自己從前住的那個房間裡。
這裡的佈置一點沒變,床是粉色的,房間中擺放著洋娃娃。
看來楊秀君會經常打掃房間,裡面一塵不染。
這幾日有些勞累,柳葉璇以為自己會沾上床就睡著。
結果反而輾轉反側睡不著。
這時候,丁蕭打來了電話。
柳葉璇立馬接通了。
“柳葉璇,你怎麼沒回家?”
柳葉璇一怔,他說“家”?
這些年,柳葉璇一直孤身一人,從沒有感覺哪裡是家。
即便丁蕭之前對她的態度令她緊張忌憚丁蕭,但當聽到這個“家”字,她心中還是忍不住感動。
“你......你把我當家......家人嗎?”
她一激動,說話都結巴起來。
“我問你幹什麼去了?快說啊!”
丁蕭此人的霸道,柳葉璇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
她想,遲早會習慣的。
“我去看我媽了,我打算搬回去住,陪陪我媽。”
“這麼說,你現在在市長府邸了?”
“是呀,我住在這,先不回你那了。”
“你可要小心魏浩焱,最好還是別在那住。”
柳葉璇詫異的問道:“魏浩焱不是死了嗎?我小心他什麼?”
“魏浩焱可能死了,也可能沒死。”
“我知道了。”
在柳葉璇看來,丁蕭有些故弄玄虛了。
死了就是死了,沒死就是沒死。
怎麼叫可能死了,也可能沒死呢?
反正柳葉璇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晚安吧,明天我會幫你處理市長繼位的事情。”
柳葉璇掛上了電話,腦袋中縈繞著丁蕭的那句話。
“可能死了,可能沒死?
什麼意思呢?”
她起床前往了魏浩焱的書房。
這間書房裡面擺放著好幾個書架,書架上都擺滿了書。
小時候,她為了躲避魏清明的騷擾,無意間闖進了書房,無意間開啟了地道的機關。
她根據自己的記憶,在其中一個書架前挨個去抽書架上的書。
突然,書房中有幾塊地板向上升起,並划向一旁,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地道來。
柳葉璇從書房的書桌上拿起手電筒,順著地道向下走去。
她十分小心翼翼向下走著,誰知道地道里面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因此她特別小心。
向下走了幾分鐘,臺階沒有了,前方的走道豁然寬敞起來,兩邊牆壁平整。
再向前,被一面石門擋住了。
石門上雕刻著一些浮雕圖案,一看就是十分古老的浮雕。
雕刻的形式十分粗糙,不像現在的藝術形式以寫實為主。
她按著中間那個太陽圖案,那一塊圓形的圖案突然凹陷下去,石門也向著石壁中劃去。
裡面有微弱的紅光對映在石壁上,柳葉璇懷著緊張而忐忑的心情走了進去。
人都是好奇的動物,柳葉璇也不例外。
但兒時見到的那個被滴著鮮血的鎖鏈鎖住的女孩,總是會映入她的腦海中。
甚至經常會夢見那個女孩。
她不確定那個女孩是否還活著,但不去看看總是心難安。
一進入這個空間中,柳葉璇就被那無數的血色咒文驚呆了。
兒時什麼都不懂,只注意到了那個被鎖起來的女孩子,都忘記了其它的畫面。
如今再看到,著實令人震撼。
當今的咒術師,沒人會使用紅色咒文。
究竟紅色咒文代表什麼,她也不懂。
她穿過那些紅色的咒文,終於看到了空曠的空間。
眼前一口棺槨,棺槨之上,一個白髮的女孩子,身上穿過許多紅色的鎖鏈。
每根鎖鏈都在滴血,與她兒時回憶中的畫面重疊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鎖住的女孩還在。
還是那麼年輕,那麼漂亮。
彷彿時間忘記了她的存在。
柳葉璇問道:“你.....還記得我嗎?我小時候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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