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蕭嘆息搖頭:“黃景臨,看起來你爸是不在乎你的死活。
我反正說到做到,你爸肯叫我爹,我就給你解藥。”
黃景臨艱難的爬到了黃泰清的跟前,抓著他破爛袖子求道:
“爸,爸,你不能眼睜著看我這就是死啊!
你快點叫啊!
你叫丁蕭一聲爹,不過失去的是一點尊嚴。
你不叫,你就失去了我這個兒子了。
爸......”
看到黃景臨此時卑賤如狗的模樣,丁蕭在心中不免嘲笑。
在前世中,成長起來的黃景臨是個偽君子,處處裝逼拉滿,盡顯逼格。
可是真正的黃景臨,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利用和犧牲任何人,包括親爹。
黃泰清怒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要死就趕緊去死吧。”
丁蕭還在慫恿著:
“黃景臨,你看你你爸多狠的心。
你知道你爸為什麼不在意你的生死嗎?”
黃景臨問道:“為什麼呀?”
“因為你不是你爸親生的,你爸他不能生育,就求著你二叔跟你媽在一起,這樣才懷上你。”
一旁的廖雨馨和黃......現在叫丁觀魚,都當這是丁蕭在胡扯。
都以為他只是在羞辱這父子倆。
兩人都不得不感嘆,丁蕭可真是喜歡玩弄人心的魔鬼。
廖雨馨這些天來,更多的是感受到丁蕭殘忍的一面。
關於丁蕭玩弄人心這一點,丁觀魚可是親身經歷過的。
丁蕭是怎麼一步步來透過玩弄人心,將她騙上手的,她都歷歷在目。
但即便丁蕭並不是透過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的她,那她也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自己的親哥都將她逐出黃家,她已經無處可去,現在只能依靠丁蕭了。
她現在甚至開始羨慕起林紅池那敢愛敢恨的性格了。
但丁蕭說的這件事情並非是在胡扯。
在前世中,後來黃景臨的二叔若干年後還是忍不住來認親。
當時的黃景臨已經接掌了玫瑰城,這個身世被他二叔一宣揚,惹得人盡皆知。
黃景臨顏面掃地,一怒之下殺了他二叔。
但那是在前世,這事在當下只有當事人三個知道,就連觀魚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誰知黃泰清急眼了,一臉怒容呵斥道:
“休要胡說......”
黃景臨也感覺受到了侮辱,罵道:“丁蕭你這個混蛋,你少胡說八道!”
丁蕭哈哈大笑著道:
“黃泰清,你們家的事情,我門清。
我有沒有在胡說,你這個死太監心裡最清楚。”
黃泰清聽到了“死太監”這個詞,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丁蕭真的知道些什麼,不然不能提到這一點。
黃泰清冷哼道:“我現在生死都在你手上,隨你怎麼去汙衊我好了。”
“不承認是吧?那要不要我把你那沒有了阿坤的老巢展示出來?”
黃泰清急忙緊抓著褲子,罵道:“丁蕭,你這個狗東西,你殺了我吧!”
要當著自家人的面展示自己的缺陷,那可比殺了他還難以接受。
廖雨馨嘲笑道:“堂堂玫瑰城城主,竟然還是個太監!”
這個態度已經表明一切了,丁觀魚和黃景臨都難以置信,尤其是黃景臨。
他爸竟然是個太監!
這簡直是荒唐至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親爸真的是我二叔?”
黃泰清鐵青著臉不作回答,丁蕭則代為回答道:
“你年輕時候死纏爛打玫瑰城第一美人高和玉,把人家惹毛了,一腳踹飛了你的坤子。
要麼說,你可真是個大舔狗。
就算這樣,你仍舊沒捨得殺了高和玉。
你傷愈之後去報復,以家人相逼讓高和玉嫁給你。
高和玉迫於無奈,只能嫁給你。
可你個太監又生不了孩子,你心想要養孩子,也得養黃家的種。
於是你就迷倒了高和玉,讓你兄弟替你......”
黃泰清大喊道:“住口,別說了!”
丁蕭卻不管他,繼續說道:“生下兒子之後,你又怕你兄弟頂替了你的位置,於是你就攻下了另一座城,派你兄弟過去管理那邊。”
黃泰清閉上眼睛,陷入沉思中。
黃景臨以此看得出來,丁蕭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了。
他問道:“丁蕭,這種隱秘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是怎麼知道的?”
丁蕭很樂意拆散黃家人,讓他們自己陷入猜忌豈不是很有趣。
“黃泰清,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嗎?”
黃泰清沉思的正是這件事,這種事只有他們三個當事人知道。
二弟黃泰峰也不可能將此事說給一個跟黃家有仇的人。
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他雙眼眯起來,眉頭緊鎖在一起。
“我知道了,只能是景臨他媽告訴你的。”
黃景臨有些懵逼:“我媽?我媽怎麼會認識丁蕭?
就算我媽認識丁蕭,她又怎麼會把家醜告訴外人?”
丁蕭很滿意他們不自覺就陷入了他佈置的圈套之中,讓他們相互懷疑去吧。
“這個問題問的好,黃泰清,你想一想,為什麼這幾年你們黃家人都捉不到我?
這中間有沒有可能有人通風報信呢?
我一個傀儡師,我又是怎麼學會咒術,並且精通到金色咒術師的境界呢?
這中間若是沒有一個很厲害的咒術師幫助,我有可能做到嗎?”
黃景臨不敢置信的問道:“丁蕭,你是說我媽一直在默默幫助你?
可是我媽又怎麼跟你能扯上關係的?”
丁蕭壞笑道:“要麼說你蠢呢。
你想,你爸是個死太監。
你媽獨守空房二十多年,你知道她有多寂寞嗎?
她見到我這年輕帥小夥的,動心也很正常啊!”
黃景臨咆哮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媽絕對不是這種人!”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你們都被我捉到了,我現在說出來,你們不可能再傷害到高和玉。”
黃泰清不自覺的就信了,他狠狠攥緊拳頭,怒罵道:
“高和玉,你這個婊子。
你竟然私通黃家仇敵!”
黃景臨情緒崩潰的大叫道:
“天吶,這都什麼破事兒啊!”
丁觀魚秀眉緊蹙,被這大量插入腦中的資訊搞懵了。
怎麼這麼亂,這麼複雜呢?
丁蕭對她招了招手:“觀魚,讓他們好好消化一下,咱們出去吧。”
黃景臨見丁蕭要走,而他身上的毒還沒有解,他急忙懇求道:
“丁蕭,求求你給我解藥!”
丁蕭冷笑道:
“我都說了,只要黃泰清服軟,叫我一聲爹,我就給你解藥。
可你現在也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是你親爸,所以他不管你的死活。
那我就更不會管你的死活了。”
黃景臨想了一下說道:“黃泰清他不是我爸,但你是我爸。”
丁蕭饒有興致的問道:“哦?黃景臨,我怎麼就成了你爸了?”
黃景臨苦澀而諂媚的笑著:
“你看你跟我媽相好,等黃泰清死了,那你不就成了我後爸了?
我叫你一聲爸應該的。
你就賞兒子解藥吧。”
丁蕭向著丁觀魚說道:
“看看,這就是黃泰清說的黃家風骨,還說黃家人寧肯站著死,不肯跪著生。”
黃泰清被黃景臨狠狠打臉,憤怒呵斥道:
“景臨你這混賬玩意,你可真給我丟人。”
“黃泰清,你少來,我又不是你親兒子,我給你丟什麼人了?”
“你想氣死我嗎?”
丁蕭譏諷一笑,帶著丁觀魚走了。
黃景臨此時感覺毒素的侵襲越來越明顯了,他無比恐懼的喊道:
“丁蕭,爸,你不是跟我媽相好嗎?
你要是讓我死了,我媽不得傷心?
別走啊爸,你給我解藥啊.......”
丁蕭都不回頭看他,回應道:
“你放心,你媽今年才滿四十歲,你死了,你媽還可以再生一個。
你死後她傷心不了幾天的。”
黃景臨哭喊道:“丁蕭爸爸,您給我條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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