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邊的暴風驟雨結束了。
黃觀魚如在天堂,她緊緊抱著丁蕭,難以自已的向丁蕭索吻。
此刻,什麼仇家恩怨,什麼人品道德,什麼羞恥,都全然不顧了。
她只想從自己第一個男人身上找到快樂的終點。
如同驚濤駭浪,又如同春風化雨一樣褪去。
她仍舊忘我的主動親吻著丁蕭,一雙玉臂如同靈蛇一般纏繞在丁蕭的脖頸上。
正如之前跟林默功所說的那樣,丁蕭已經在黃觀魚這張潔白的一塵不染的白紙上,寫下了狂草。
黃觀魚,再也不是從前的黃觀魚了。
許久,她鬆開了丁蕭,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種罪惡感來。
她整理好了衣服,輕輕看了一眼別墅外的灌木叢中。
林默功對我殷勤了那麼多年,連我的手都沒有牽過。
可我才認識丁蕭幾天,就將第一次給了丁蕭。
林默功這個老實人,這個傻瓜。
他總是那麼不急不躁的,彷彿從不擔心我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女人。
丁蕭這個無賴,明明那麼討厭,自己剛才我卻那麼配合他。
假設以前林默功對我無賴一些,或許我們也會有進展。
但現在我和丁蕭已經發生過了,我和林默功再也不可能了。
世事難料,在見到丁蕭之前,一切都是那麼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那個時候的我,在玫瑰城中萬人敬仰,在他們眼中認為我純潔的不染凡塵。
又有誰能想到,僅僅過了幾天,我已經成了丁蕭的女人。
我已經是個不潔的女人了。
我剛才那番表現,在林默功看來,會認為我是個浪蕩的女人吧?
林默功會就此死心吧?
唉!
本來沒有緣分,這個傻瓜何必如此執著呢?
我現在已非良人,你就遠離是非,另尋良人不好嗎?
丁蕭坐在了床沿上,點燃一根菸,緩緩抽著。
黃觀魚默默坐在他身旁,從他嘴上奪過煙。
“這就是事後煙嗎?”
她不在乎菸嘴上被丁蕭嘴巴含過,反正跟丁蕭親都親了那麼久,這又算什麼呢?
於是她猛抽了一口,突然一陣咳嗽,嗆得眼淚都下來了。
丁蕭問道:“你覺得林默功會知難而退嗎?”
黃觀魚又抽了一口,這次有了教訓,沒有嗆到。
“無所謂了,從現在起,我跟他註定已經不會再有瓜葛了。”
丁蕭譏諷道:“林默功不過是個小丑,是個孬種。
看到喜歡的女人被上,連露頭都不敢露。”
黃觀魚默默看著他,問道:
“那你是什麼?你上別人喜歡的女人,你是什麼?
是啊,你讓別人做小丑了,你當然不是小丑。
但你是個禽獸!魔鬼!”
丁蕭不在乎的說道:“你罵吧,事兒我已經辦了,隨你怎麼罵。”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玩完就殺了對嗎?
畢竟我是黃家人,你不是最痛恨黃家人嗎?”
丁蕭將她摟進懷中,親吻了她的粉頸。
“多玩幾次不好嗎?這麼漂亮的玩物,用完就殺多可惜?”
黃觀魚閉上眼睛,一點不做反抗,任由丁蕭去做什麼。
又是好一番折騰,黃觀魚也無所謂了,反正羞恥什麼的都不在乎了。
兩次和一次有什麼區別?
沒一點區別。
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清澈純淨,開始主動迎合起丁蕭。
她還瘋狂的在丁蕭的肩膀上,手臂上,咬下一個個牙印。
丁蕭感嘆道:“黃觀魚,你現在的樣子好浪蕩。”
黃觀魚卻不在乎的問道:“你不喜歡這樣子嗎?”
“也不是不喜歡,但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初見你時,你冰清玉潔的樣子。”
黃觀魚冷笑連連:“冰清玉潔?我都已經不潔了,還哪來的冰清玉潔?”
事畢,她趴在丁蕭的懷裡,說道:
“丁蕭,你總要給我換洗的衣服吧,我裡面的衣服上都粘上初紅了。”
丁蕭捏了捏她的臉蛋:“也是,走去給你買衣服吧。”
灌木叢中
即便林默功看到了黃觀魚迷情主動的樣子,但他仍舊堅持認為,黃觀魚是被迫才那樣子。
也因此更加痛恨丁蕭。
這個魔鬼,霸佔了紅池還不夠。
他還要搶走我苦苦追尋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他這個貪婪無恥的狗東西,真該死!
我遲早會讓他付出代價。
我要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對我跪地求饒。
我不會放過他的!
當看到丁蕭開啟別墅大門的時候,林默功心下一喜,心想丁蕭這是要出門了。
等他一出門,就可以去救黃觀魚了。
但大門一開啟,他就看到丁蕭和黃觀魚一同上了車子。
車子從灌木叢前經過離去,林默功沮喪不已,救人的機會沒有了。
多麼想立刻見到黃觀魚,立刻去安慰她。
她剛剛被丁蕭欺負完,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她這個時候肯定最需要我的安慰。
對不起觀魚,是我太弱了,沒能在丁蕭欺負你的時候挺身而出阻止丁蕭。
但並非我貪生怕死,我只是想儲存性命,救你離開。
蝴蝶城的野外
黃景臨一瘸一拐的在路邊走著,這條路是通往玫瑰城的。
玫瑰城距離這裡還有幾十公里,他這樣的狀態,還沒有普通人走的快,今天肯定回不了玫瑰城了。
他又飢又渴,身上還都是傷。
他嘴裡罵罵咧咧的:
“該死的丁蕭,你把我害成這樣。
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的。
等到那一天,我將你捉住,你折磨我的,我會十倍百倍奉還。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他聽到了後方傳來了警車的聲音,那是從蝴蝶城方向來的。
他回頭一看,路上浩浩蕩蕩幾十輛警車正在趕來。
壞了!
聯想起自己殺了人的事情,黃經理不自然就會聯想到這些警車是來追捕他的。
看這聲勢,被他殺死的肯定是蝴蝶城中的大人物。
他慌忙離開公路,向著一旁荒野裡奔去。
即便身上帶傷,他也拼了命的逃跑。
警車很快到了黃景臨剛才所在的地方,他們看到了剛才還有人,那人往荒野裡跑了。
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不會逃走的。
說不定那個人就是殺害了魏清明的兇手。
幾十輛警車,二百多名蝴蝶城的警察紛紛下車,前往荒野裡搜捕。
黃景臨本來就有傷跑不快,此刻咒術也施展不出來。
他慌張的逃跑著,幸好荒野中的雜草樹木旺盛,可以暫時不被發現。
可對方來了這麼多人,被捉到只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搜捕他的蝴蝶城警察即將接近他的時候,突然來福從陰影之中浮現,叼起他沒入陰影之中。
再出現,到了一處無人的荒野。
看著來福出現又消失,黃景臨明白了,原來自己即便逃出城,也沒有擺脫丁蕭的控制。
他不相信丁蕭是在好心的救他,丁蕭這個人這麼喜歡算計,現在自己肯定還在丁蕭的算計之中。
那麼自己糊里糊塗的殺掉一個蝴蝶城的大人物,是否也是在丁蕭的算計中?
黃景臨繼續一瘸一拐的逃跑,突然見天空上有一條條咒文如流水般流過。
他喜出望外,急忙大喊:“我是黃景臨,我在這!”
突然,草叢中迅速鑽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蜘蛛型傀儡,體形是蜘蛛型,兩個腦袋都是人面。
此傀儡八隻腳腳尖是鋒利的刀子,關節上也都帶著鋒利的刀片,人面嘴裡還含著暗器的機關。
一個身材高挺的女子,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長長的捲髮垂下來,擋住了一邊的眼睛。
露出的大半張臉有著令人驚豔的美麗,犀利的眼神,微翹的嘴角讓她看起來像是發現了獵物似的冷笑著。
蜘蛛傀儡的關節上,和這女子的十指上,有銀絲細線連線著。
她手指一動,雙面蜘蛛傀儡就跟著動起來。
“黃景臨,你跑不掉了。”
黃景臨驚慌地問道:“我究竟殺了誰?怎麼連你們傀儡師都出動追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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