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內,林紅池都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她坐在床邊,靠在黃觀魚的肩膀上,雙手摟著黃觀魚的手臂,輕聲問道:
“老師,我現在非常糾結。
如果丁蕭和姨丈打了起來,我該怎麼辦?
如果老師你是我,你會怎麼辦呢?”
黃觀魚摸著她的頭,說道:
“看起來,你已經把自己代入到丁蕭妻子的角色中了。
你和丁蕭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了?”
“也沒發展什麼,就是被那個壞蛋強行奪走了初吻。”
“就這?”
黃觀魚聯想起自己,可自己不但被那壞蛋奪走了初吻。
還被他逼迫著主動親吻他。
算起來,自己豈不是比林紅池還要吃虧?
這事兒,就不能細想。
“嗯!那可是初吻啊!
我一直都在想,我要把初吻留給自己相守一生的人。
可竟然被他給奪走了。”
黃觀魚嘆息,人都說她單純。
沒想到這丫頭表面上機靈,實則內心更加單純。
“就被奪走了初吻,你就淪陷了?”
“不是淪陷,是......
仔細想,應該是對強者的崇拜吧。
丁蕭他太強了,將我的驕傲都摧毀殆盡了。”
黃觀魚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紅池,我記得你以前嘴裡說起的最多的就是景臨。
每次跟我聊天,你談起景臨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看得出來,其實你喜歡的是景臨才對吧?”
林紅池搖著頭道:
“是,我以前是喜歡黃景臨。
可這兩天讓我看到了他的醜陋面。
雖然他是我表哥,是你侄子。
但讓我真實評價他,就是貪生怕死,薄情寡義。
這種人,不配讓我喜歡。”
黃觀魚沒有反駁,她也知道了黃景臨對廖雨馨的薄情寡義。
廖雨馨為了黃景臨才被毀容致殘,黃景臨卻轉頭就不要她了,還口口聲聲辱罵她醜八怪。
雖然廖雨馨也不是什麼好鳥。
廖雨馨是丁蕭的師妹,丁蕭一家將她撫養長大。
父母死後,丁蕭更是自己挑起擔子,撫養了她幾年。
對她寵愛有加,照顧的無微不至。
她卻背叛師兄,放走仇人,還將丁蕭的傳家寶物偷出來送給黃景臨。
拋開立場不談,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最可恨了。
但丁蕭也確實夠狠,竟然將廖雨馨毀容致殘。
這時候,屋外廳中突然傳來了黃景臨的喊聲:
“表妹,你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黃觀魚立馬緊張了起來。
黃景臨被放出來了,他要是說出昨天的事情,那自己和紅池的關係立刻就受到挑戰了。
她連忙說道:
“紅池,你先別過去,我怕景臨說話難聽。
我自己過去看看就行。”
林紅池起身說道:
“沒關係,他要是罵我,我就不給他飯吃。
到時候老師可不準給他求情。”
“紅池,你別......”
黃觀魚想要阻攔,林紅池已經起身走出了屋子。
黃觀魚捂著臉蛋,惆悵不已。
自己怎麼就陷入到了這個境地了呢?
走到廳內,黃景臨就賠笑道:
“表妹,我太餓了,給我點飯吃吧。”
林紅池不屑的說道:
“就你這種人,我看著都討厭。
我憑什麼給你飯吃?”
黃景臨委屈的幾乎要哭了:
“表妹你不知道,我吐了一升血,昏迷了幾個小時。
我現在的身體極度虛弱,你再餓著我,我就真撐不過去了。
表妹,你是想看著我死嗎?”
林紅池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怎麼丁蕭又虐待你了?
咋沒虐死你呢?”
黃景臨說著就面露憤恨:
“不止丁蕭,提起這事,我就生氣。
我小姑她竟然......”
黃觀魚突然快步走來,打斷了黃景臨的話:
“景臨啊,你是不是餓了?
小姑給你去弄飯吃好不好?”
黃景臨瞪了她一眼,冷哼著撇過頭去。
“景臨,你看你身體這麼虛弱,好好休息吧,別說話了。”
林紅池感覺奇怪,怎麼感覺老師故意來打斷黃景臨。
黃景臨想要說什麼?提到老師就被打斷了?
老師究竟想隱藏什麼事情?
人都是好奇的動物,黃觀魚越是不想讓林紅池知道,她就更加想知道了。
“黃景臨,你怎麼跟個女人似的?磨磨唧唧什麼呢?
你究竟想說什麼,你倒是說啊。”
黃觀魚摟著林紅池的肩膀說道:
“你看景臨他都這麼虛弱了,你就讓他休息休息。”
林紅池更加確定了,老師就是要隱瞞一些事情。
到底什麼事情?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呢?
可我今天就非要知道。
“老師你心疼他,可我不心疼他。
黃景臨,你說不說,反正做飯的都是我。
你要是不說出來,以後別想吃飯,等著餓死吧。”
黃景臨忙說道:“你別衝著我來,做虧心事的又不是我。”
“那你說啊!”
“說就說,我小姑和丁蕭昨天把我氣吐血了......”
黃觀魚三番兩次阻攔,但終歸還是沒能阻攔的住。
她鬆開了林紅池,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雙手撐著額頭,一副惆悵模樣。
黃景臨看到黃觀魚這個惆悵的樣子,絲毫不覺得心疼。
你還惆悵上了?
你昨天跟丁蕭一起故意把我氣吐血的時候,不是挺張狂的嗎?
你不是不想讓林紅池知道嗎?
林紅池只是你學生,你這麼在乎她的心理感受。
可我是你侄子,我們血緣這麼近,你卻故意把我氣吐血。
你的學生更重要是吧?我這個侄子算什麼?
你們倆不是親如母女嗎?那我就說出來。
你們都想跟丁蕭那個王八蛋相好是吧?
我倒要看看你們會不會因為丁蕭鬥起來。
“表妹,你昨天不是跟我小姑睡一個房間嗎?
你難道不知道昨天夜裡我小姑溜進丁蕭的房間裡了嗎?”
林紅池十分的詫異,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老師去了丁蕭的房間了?
“我是不知道我小姑心裡咋想的,她就上了丁蕭的床。
我看到的時候,我小姑她,唉,她還主動伺候丁蕭。
這還沒完,她還幫著丁蕭氣我,氣的我吐血一升,把我都氣昏過去了......”
林紅池鐵青著臉,走到餐桌前,抓了抓黃觀魚的衣袖,冷冰冰說道:
“老師,我要跟你單獨談談。”
黃觀魚十分別扭的跟著林紅池進了房間,總是覺得自己理虧,覺得對不起林紅池。
她坐在床沿,如同受刑一樣難受。
林紅池正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心中的怨氣總想要發洩出來。
“老師,我承認,你對我的恩情,我一生都還不完。
我問過你了,我說你要是喜歡丁蕭,我會選擇退出。
可你為什麼騙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了?”
黃觀魚抓起林紅池的手,神情糾結著。
“紅池,你聽我解釋。”
“行啊,那你解釋吧。”
“我不想看到你傷心。”
“這算什麼解釋啊?
我是不是說過,你喜歡他,我退出。”
“我不喜歡丁蕭,我那是被逼無奈。
都是丁蕭打的一手好算盤,讓你我之間生出嫌隙。
紅池你可不要上當啊!”
林紅池搖著頭說道:“老師,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心機這麼重了。
你要是說丁蕭此人卑鄙無恥,我承認。
可你是主動鑽丁蕭的房間對不對?
黃景臨還說你主動伺候丁蕭到床上了,他有沒有撒謊?”
“他只看到了表面,我那都是被丁蕭算計了。”
“你被算計了?
那你還能幫著丁蕭把黃景臨氣到吐血?”
“丁蕭說,我不幫著他氣景臨,他就殺了景臨。”
“老師,你別解釋了,我也懶得聽了。
你以後也不要避著我,悄悄鑽丁蕭被窩了。
我成全你和丁蕭行了吧?”
林紅池撥開黃觀魚抓著她的手,扭頭氣憤的走出了房間。
黃觀魚嘆息一聲:
“唉!造虐啊!
我昨天真是腦袋抽了,才去鑽丁蕭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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