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一路走好!”
包爽微微抽動兩下鼻翼,心情顯得有些沉重,這種感覺很奇怪,彷彿是自己將天山童姥給衝死了。
將遺體放平後,又跪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算是謝過其傳功之恩。
“呼!此地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還是讓好好安息吧!”
起身後,包爽退出密室,四周潮溼的空氣瘋狂轉動,以他為中心形成一股氣流旋渦,武尊一品的境界瞬間氣息爆發。
“九陰白骨爪!”
包爽大喊一聲,手腕翻轉的同時,五根手指赫然發力,原本紅潤的手掌面板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霎時間,無數道爪影浮現半空,以極為強悍的威力,朝著堅硬的密室石壁抓去。
砰砰砰!
緊接著,刺耳的碰撞聲響起,無數碎石由四周牆面傾瀉而下,不過短短半盞茶的功夫,便將整個密室盡數填滿,童姥的遺體也隨之被掩埋其中。
做完這一切後,包爽才經由地下一層出了密室。
從其依舊冷漠的表情中,很難看出其剛剛才經歷了一番大戰。
此時,申時已過,
包爽舒展一番筋骨後,便回到了值事房中,今晚本就該他值夜,因此並不打算回外城的大伯家。
更何況,他要在此地守株待兔,靜等黃蓉自投羅網。
送上門來的桃花,豈有不摘之理?
趁此間隙,包爽又將隨身筆記取出,將發生的大事一一做了記錄。
“今日,與天山童姥進行一筆價值好幾百億資精的交易。
隨後,童姥開啟心結,雖死無憾。
而我則花費巨資,獲得了其八十年的功力,以及絕學北冥神功、生死符等逍遙派絕學。
雖然這件事做得有悖常理,但總體來說頗為划算,我也因此踏入武尊之境,成為當世高手。
總結,女大八十抱隕石。”
包爽剛剛落筆,便聽見門外獄卒放聲高喊:
“包大人…包大人!”
話音未落,獄卒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嘴裡喘著粗氣道:
“包大人,宮裡來人了,請您出去接旨!”
“接旨?”
包爽先是一愣,隨後暗道:“呵呵,肯定是讓老子追查生辰綱下落的。
特麼的這幫狗日的,又想讓老子背鍋。呸!”
雖然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但卻不敢遲疑,立刻朝提刑司奔去。
大堂之中,身著青衣的宦官正揹負雙手,不苟言笑地站得筆直。
“聖旨到!”
宦官陰柔尖細的聲線穿透力極強。
包爽假意跪地,實則暗運內力,將膝蓋托起,並未正直接觸地面。
“傳聖上口諭:包爽查案有功,現晉升為提刑司員外郎。
命汝繼續追查生辰綱下落,限期十五日內破案。
違者,斬立決!”
“臥槽!這狗皇帝可真狠吶!把我往死裡整是吧?”
前半句包爽聽著還十分悅耳,可斬立決三字一出,立刻將趙昀一頓痛罵。
“微臣領旨謝恩!”
“包大人,恭喜啊!”
宦官傳完口諭後,立刻變了副嘴臉,喜上眉梢。
目的也再明顯不過,這是要向他討賞錢呢。
“特麼的,就這也好意思要小費?怎麼不去死呢!”
包爽向來以鐵公雞自居,想在他身上拔毛,簡直是痴心妄想。
“呵呵,有什麼可喜的,都快被殺頭了。”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包大人這不是升職了嗎?若是能完成陛下的囑託,肯定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啊!”
宦官的嘴那是出了名的會忽悠,可包爽偏偏不吃這套,依舊不做任何表示。
“咳咳咳!”
見狀,宦官故意清了清嗓子,將袖袍來回翻轉,意圖在明顯不過。
見對方仍不死心,包爽只得祭出殺手鐧,熱氣地招呼道:
“公公,您看時辰也不早了,要不留在此處用膳吧,也好讓下官略盡地主之誼。
恰巧,明日有死囚問斬,今晚廚子應該做了好吃的。”
“你…你,不知所謂!”
見包爽如此不識抬舉,宦官氣得牙齒吱嘎作響,最終只得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好哇,竟然欺負到咱家都上了,回頭有你的好果子吃。”
見宦官罵罵咧咧的離去,包爽樂得開懷大笑。
“狗東西,竟然敢跑到老子的地盤耀武揚威,看老子後面怎麼收拾你。”
他勾起嘴角,露出十分詭異的笑容,心中毒計已然成型。
宦官前腳剛走,
獄卒們便聞風而來,紛紛向包爽道賀、示好,這種巴結機會,肯定不能輕易放過。
“哈哈,今日我做東,晚上咱們喝上幾杯如何?”包爽十分大方的說道。
“謝過包大人!”
見有免費的酒喝,眾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說罷,包爽便掏出幾錢碎銀交到其中一名獄卒手中,吩咐他多買些酒菜回來,今晚不醉不歸。
“哼!黃蓉啊黃蓉,想必今晚你肯定會上鉤的。”
俗話說得好,捨不得孩子 ,套不著狼。
一來可以趁此機會將眾人灌醉,方便自己辦事。
二來,可以暗中麻痺黃蓉,讓她以為看守江南七怪的都是些酒囊飯袋,自然會趁此機會偷襲。
不管黃蓉有多機靈,肯定會落入圈套之中,怪只怪包爽太懂她了。
與此同時,
郭靖和馬鈺也於傍晚趕到了臨安城中。
二人進城後便分道揚鑣,馬鈺直奔皇宮求見趙昀,而郭靖則趕往客棧與黃蓉匯合。
“蓉兒,既然馬道長進宮說情去了,不如咱們先等等訊息再說。”
郭靖將事情告知黃蓉後,立刻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小師妹,你這朋友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正常,該不會是傻子吧!”
梅超風仔細打量一番後,將黃蓉拉到一旁,小聲詢問道。
“梅師姐,你這是什麼話,靖哥哥只是老實而已。好啦,你別瞎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黃蓉抱怨兩句後,轉而對著郭靖道:
“靖哥哥,天牢的地形,我陳師兄已經打探清楚。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咱們今晚就劫獄。”
“對,你個傻小子懂什麼,聽我小師妹的就是。”
陳玄風斜靠在角落,全程都沒正眼瞧郭靖一眼。
“哎!既然如此,依蓉兒便是。”
子時一刻,
四人紛紛換上夜行衣,帶好面巾,趁著夜色來到刑部天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