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整個玲瓏閣?”
南宮瓊明顯神情一滯,似是沒想到慕卿會這樣問。
“嗯......月閣主難道不是代表著整個玲瓏閣嗎?”
“哦,這樣啊。”
南宮瓊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心嗓子啞又提了起來。
“我不代表。”
這,這......
南宮瓊表示,自己接不下去了,早知道還不如選擇攝政王呢。
“不過我可以考慮得知萬年寒冰魄的訊息價值後,再考慮。”
哼,敢算計她,不將整個雪域界坑完,她就不姓慕。
聽到慕卿的話,墨㷰塵剛剛還有些陰鬱的心情瞬間好起來,望著慕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驕傲。
卿卿真棒。
“可以,不過到時候希望月閣主以及整個玲瓏閣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南宮瓊深吸一口氣,聲音凝重了幾分,話語上也直接將玲瓏閣擺在明面上。
慕卿神色淡淡,點點頭。
“眾人皆知雪域界有一處秘境,裡面不僅有著無數的珍稀藥材,等級高階的玄獸,甚至還有靈獸。”
“但卻只有皇室宗人才知道,這處秘境的深處有一座宮殿,裡面便有著關於這座宮殿主人的所有傳承,甚至包括天階玄技和靈技等,但至今,依舊無人能夠得到宮殿主人的認可。”
“據皇室書冊記載,我輩就有前人曾進入那座宮殿三分之一的位置,據說曾看到了一樣靈藥,據前輩記載,應該就是萬年寒冰魄。”
“當然,這秘境開啟方法也只有每一任雪皇才知道,所以......”
南宮瓊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了。
“可以,還請南宮公主等一下。”
不用思考,慕卿站起來,立刻回答,接著與墨㷰塵一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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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哥。”
“卿卿?”
被叫到的孟席玉打著摺扇,眉頭一挑。
“不是有人找你嗎,說完了?”
“嗯,是雪域界大公主,南宮瓊。”
慕卿回覆,坐下來,看著孟席玉,有些為難。
畢竟這奪位之爭,即便慕卿沒有經歷過,也是知道,必然不簡單,她也不算玲瓏閣的人,只是有一個掛名閣主罷了。
說實話,她也沒有多少信心能夠確定孟席玉會答應她。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孟席玉收起摺扇,好暇以待的看著她。
“嗯......”
“你知道阿㷰身體裡面有毒素,我在幫他尋找藥材,剛剛南宮瓊告訴了我萬年寒冰魄的訊息,但是有一個條件。”
說道這裡,慕卿有些羞赧。
“需要我玲瓏閣出手?”
“嗯。”
“她想要那個位置,以及南宮泠。”
慕卿如實相告,整個人乖巧的坐著,猶如一個乖寶寶。
“南宮泠,呵,倒也正常。”
聽到這個名字,孟席玉難得的譏笑幾分,但轉眼就開啟摺扇,頭一揚,語氣酸溜溜。
“哼,阿㷰,叫的還親熱。”
阿零忍俊不禁,他自然是知道自家少主這是吃醋了,不過卿小姐似乎不知道,這種事情她根本不需要來詢問少主。
“席玉哥~”
慕卿笑著伸出手抱住了孟席玉的手臂,輕輕搖著。
如今的她越發與孟席玉像親兄妹了。
“你啊。”
孟席玉用摺扇輕輕敲打了一下慕卿的腦袋,恨鐵不成鋼。
“那日他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才不會。”
“兄長放心,不會有那一日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慕卿朝著孟席玉吐吐舌,好似再說,看吧,他不會的。
孟席玉:算了,沒救了。
用眼神狠狠颳了她一眼,才優哉遊哉開口。
“你以為老頭交給你的那枚玉牌是僅僅只是拿來召喚人的嗎?”
無錯書吧“難道不是嗎?”
頭一次,慕卿有些迷糊。
“笨,他說是就是啊。”
“我告訴你,那枚玉牌即便是家主令都比不上,也就是說,拿著這枚玉牌的你,便是整個玲瓏閣以及預言師一族的最高統治者。”
“即便是家主都會聽從你的指令了,更別說我了,所以這種事情你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來問我。”
再次敲了敲慕卿的額頭,孟席玉沒好氣的說道。
慕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多謝席玉哥。”
“這丫頭,用完人就丟。”
孟席玉看著拉著人離開的慕卿,氣不打一處來。走在路上
“卿卿,你......”其實不必如此。
“嗯?”
話還沒有說完,淡淡的清冷聲傳來,慕卿彷彿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她也沒有開腔,就放開墨㷰塵的手,雙手環抱靜靜的看著他。
剛剛還喜悅的桃花眼一瞬間變得平靜下來,沒來由的看的墨㷰塵後背一寒。
他可以肯定若是自己說出後面的話,一定沒有好下場。
所以堂堂攝政王殿下,性情冷酷,手段殘忍,但今日人生第一次選擇了從心。
“你對我真好。”
“哼。”知道就好。
沒有聽到自己準備動手的話語,慕卿冷哼了一聲,繼續牽著墨㷰塵的手回到剛才的包廂。
“南宮公主,你的條件本座應了。”
“多謝月閣主。”
南宮瓊看著走進來的兩道人影,面色大喜,接著開口。
“嗯......為了感謝月閣主的幫助,不如這樣吧,今日本公主做東,請月閣主去薔風館玩玩。”
南宮瓊興致重重的開口,全然不顧此時已經面黑如墨的某人。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想帶卿卿去逛小倌。
還是宰了吧,大不了直接將雪域界打下來。
“攝政王可不要激動,這秘境真的只有雪皇才知道開啟方法,若是攝政王將雪域界打下來,但雪皇不告訴你開啟方法,想必那是你也是打不開秘境的。”
似是知道墨㷰塵心中所想,南宮瓊笑眯眯的道。
“轟。”
強大的威壓盡數壓在了南宮瓊的身上,即便嘴角溢位鮮血,但她面上的笑容也沒有改變,彷彿感覺不到痛楚一般。
“阿㷰。”
“卿卿。”
輕柔的聲音將墨㷰塵從暴怒中喚醒,後者環抱著她的腰,聲音委屈。
“她隨便說的,而且我自己也是不會去的,阿㷰難道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