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同桌居然這麼開放,竟然想跟我一起上廁所,結伴到廁所門口,同桌羞答答的瞅了我一眼,然後便奔女廁所去了。
我們學校的男廁和女廁是相鄰的,中間只隔著一面牆,因為年久失修,牆上都掉皮了,在最裡面還有個小洞,透過那個小洞可以看到女廁所裡面的秘密。
不過那個小洞挺高的,一般海拔不高的人踮起腳尖都未必能看到,所以這些年也沒人想過把那個小洞給堵上。
正是下課時間,廁所裡面烏煙瘴氣的,幾個混子正蹲在旁邊抽菸,其中一個正是今天早上在路上堵我的馬小川。
看到我,馬小川和那幾個混子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獐頭鼠目的混子把菸頭往我臉上一甩,“你就是六班的楊波是吧?我們可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我就知道馬小川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想跑,可還沒等我邁出步子,那幾個混子就已經把我給圍成了一圈。
“草,還想跑?”那混子抓住我的頭髮,朝我身上吐了口唾沫,跟一旁的馬小川說,“川哥,怎麼收拾這小子?”
“先按地上。”馬小川冷冷的說。
那混子一聽,直接就把我給撂倒在地上,然後幾個混子七手八腳地將我按在髒兮兮的地上。
“川哥,接下來怎麼辦?”一個混子問道。
“那裡有根棍兒,去坑裡抹點屎過來。”馬小川說。
一聽這話,我感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仙人個闆闆的,這群雜碎是想讓我吃屎啊!
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被幾個混子按著,我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馬小川,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馬小川走過來,先是用腳在便池那裡踩了一下,然後直接將腳放在我的臉上,“草你嗎的,別以為有簡丹罩著你就牛逼上天了,簡丹那表子早就不知道被暮哥玩多少次了,如果沒有暮哥,她簡丹算個幾把啊!”
他怎麼侮辱我都可以,但他不可以這麼侮辱簡丹!
簡丹雖然是個女混子,可她絕對沒有馬小川所說的那麼賤。
我掙扎著想站起來,可馬小川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他一隻腳踩在我的臉上,一股子尿騷味從我的臉部不斷地蔓延,把我燻得一陣噁心乾嘔。
就在我近乎絕望地想要屈服認錯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馬小川,放了楊波吧。”
順著聲音的方向,我看到了正在裡面蹲坑的少年,他留著一頭齊肩的長髮,額前的劉海很長,他時不時會撅起嘴唇,把劉海吹得不斷飛揚。
嘴裡還叼著一根沒有燃盡的煙,深邃的目光裡透露著不易察覺的兇光。
看到這個少年,馬小川明顯愣了一下,繼而衝少年笑道,“文哥,你跟楊波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你怎麼老幫著他啊?”
“我是他未來的表姐夫。”張瀚文輕描淡寫的說道。
“表姐夫……”馬小川像丈二的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了,他說人家簡丹不是暮哥的女人嘛,什麼時候成你馬子了?
“暮哥?”張瀚文眼睛裡面寒芒一閃,“暮哥算個幾把!”
馬小川聽了這話,竟無言以對。
等張瀚文解決完從坑上跳下來的時候,馬小川和他身邊的幾個混子明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按理說張瀚文和馬小川應該算是一個級別的混子,可為什麼馬小川這麼怕張瀚文?
我記得之前在暮哥的歌廳的時候,張瀚文曾經提過他哥,難不成張瀚文的哥也是混社會的?暮哥好像挺怕張瀚文他哥的,在我們這一片,混得比暮哥還好的,難不成是……
不管怎麼說,張瀚文今天又救了我一次,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張瀚文嬉皮笑臉地跟我說,“怎麼樣?我喜歡你表姐的事情,你有沒有跟你表姐說?”
我點了點頭,“說了,但我表姐好像沒有要跟你處物件的意思。”
“咋的?我這麼英俊瀟灑的一小夥,你表姐會看不上?”張瀚文甩了甩額前的劉海,一臉自信地看著我。
我說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你咋那麼煩人呢?
“草,你到底說沒說?”張瀚文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去水房洗了把臉,把身上髒的地方也順便洗了一下,張瀚文一路不停問我簡丹的事情,我被他問煩了,就說你要真喜歡簡丹你自己去跟她表白啊,老纏著我幹什麼?
“行啊楊波,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剛才在廁所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牛逼呢?”張瀚文狠狠地鄙視了我一眼,然後便走了。
今天這事兒如果換做是別人,恐怕他們早就跟馬小川拼命了,可是我沒有。
我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鬥不過馬小川,既然明知道鬥不過他,那又何必要去鬥呢?
忍一忍,或許真的可以風清浪靜吧?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上午,馬小川都沒來找我的麻煩,我甚至天真的以為馬小川真的就這麼放過我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簡丹來我教室門口找我,她的神情特別嚴肅,嬌豔的臉蛋上面泛著一點紅暈。
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拽著我就往樓下走,走到一個沒人的樓道下面,簡丹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捂著被她打得發麻的臉,有些失去理智的衝她喊,“好端端的,你打我幹什麼?!”
簡丹紅著眼睛瞪我,“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清楚!”
我說我到底做什麼了?
簡丹沒有回答我,抬起腳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腳,把我差點給踹倒在地上。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特別委屈,委屈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楊波,我問你,昨天我讓你去給我買那個的時候,你是不是偷偷在上面抹什麼了?”簡丹用質問的眼神看著我。
一聽這話,我立馬想起來了,昨天為了小小報復簡丹一下,我確實在她那個上面動了點手腳。
不過簡丹當時看都沒看就直接用了,那還能怪我啊?
而接下來,簡丹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