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的手指濡溼,黏膩的液體順著指尖往下流。
“季鬱,你還知道回來?”男人另一隻手扣住身下人的下巴。
“顧繼堯....”他渾身緋紅,聲音顫抖剋制住不發出曖昧的聲音,“不要了...求你...”。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後,“季鬱你現在身邊有人嗎?”。
季鬱使出渾身的勁搖了搖頭。
“最好沒有”
顧繼堯眼眸微闔,聲音戲謔,“以後也不會有了”。
*
一小時前,瑞庭夜總會。
“季鬱,你們公司就這點誠意?”,林數靠在皮質沙發上,抽著煙。
他的眼神從進包廂起就一直在季鬱身上,季鬱當然知道林數想要什麼。
桌上是幾個剛喝完的空酒瓶和一份不追究責任協議書。
“林先生,我可沒有說我喝不下了”
季鬱酒量不算差,沒想到林數更難纏,酒量在他之上。
“還能喝就好”
林數看著季鬱,黑睫長眸,齊肩的碎髮,一張微醺後緋紅的臉,眼底晦暗不明。
季鬱有備而來,總不能真的讓人佔了便宜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數沒料到季鬱的動作,菸頭差點燙到手。
季鬱端起一杯擺在角落的酒,直接跨坐在了林數的身上。
居高臨下, 季鬱好看的臉上笑意盈盈。
“林先生,光喝酒多沒意思”
“等會兒,我擔心您又說我們公司的誠意不夠”
季鬱的舉動正中林數下懷,手立馬不老實的探進季鬱衣服裡面摸索。
觸碰到細膩的面板,男人發出一聲喟嘆。
“別急”
季鬱附到林數耳邊,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蠱惑,“我餵你再喝點酒,助興”。
林數這個時候早就被季鬱迷得找不著北了,季鬱說什麼林數都只知道點頭。
一杯高度伏特加順利給林數灌下。
季鬱想等林數醉了,他就哄著人把協議書籤了。
顧繼堯就是這個時候闖進來的。
“季!鬱!”
顧繼堯沒想到他找了三年都沒找到的人,再次見到的時候,竟然一臉媚態跨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
季鬱這副撩人的模樣,他都未曾見過!
顧繼堯今天是來談生意的,剛送走了合作方,路過季鬱的包間,只從沒合上的門縫裡看到了季鬱的背影就認出了人。
季鬱驚顫著回過頭,不可思議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下意識低喃道,“哥哥...”。
就是季鬱下意識的這一句“哥哥”,讓顧繼堯知道他們倆的事情還沒完,幾年未見季鬱還愛他。
顧繼堯剋制著怒火,帶著渾身的寒意,一步步向季鬱走來。
季鬱從林數身上下來,有些心虛。
*
次日,季鬱從顧繼堯的床上醒來。
“痛...”
渾身痠痛,好在身上是清爽乾淨的,季鬱想應該是顧繼堯替自己清洗過了。
外面的陽光大,透過了窗簾。
季鬱今天還有行程,他想知道現在幾點了。
正找著手機,顧繼堯端著餐盤進來了。
餐盤上放著抹了藍莓果醬的吐司和一瓶鮮牛奶。
“把這些先吃了”,顧繼堯把餐盤放到床上。
“我的手機呢?”,季鬱沒胃口吃東西。
今晚上有個頒獎禮,他必須參加。
“你要手機做什麼?”
季鬱低頭找著手機,絲毫沒注意到顧繼堯的眼神危險。
“我要給我的經紀人打電話!找不到人,他該著急了!”
“經紀人找不到你,他該著急了”,顧繼堯咬牙切齒複述著季鬱的話。
“季鬱,你有沒有想過,三年前我回國的時候找不到你,也很著急!”
顧繼堯伸手,強迫季鬱抬頭看著自己。
在季鬱還沒醒的時候,顧繼堯就讓助理找來了季鬱近幾年所有的資料。
“季鬱,男,20歲,當紅男子人氣組合SINGULAR成員。附:SINGULAR成員有五人...”
“鼎晟娛樂股東之一。附:鼎晟娛樂股東構成...,註冊資本...”
“南大,法學專業大二在讀。附:季鬱,考生年齡19歲,高考成績...”
顧繼堯看資料的時候,眼睛死死盯著“SINGULAR”。
無錯書吧昨晚上季鬱在那男人身上的模樣刺激到了顧繼堯,顧繼堯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娛樂圈...季鬱怎麼進娛樂圈了”。
助理把季鬱原本要給林數簽字的不追究責任協議書帶回來了。
顧繼堯翻看了一下協議書,知曉了個大概。
季鬱的公司在沒經過監護人的同意下誤簽了一個未成年的練習生。
結果沒想到這個練習生還是個富二代。
在包廂裡的男人應該是那名未成年練習生的哥哥,是來找鼎晟娛樂麻煩的。
顧繼堯想季鬱昨晚上應該是逢場作戲。
但只要一想到季鬱不在自己眼皮子的時間有整整三年!
顧繼堯簡直不敢深想,季鬱和其他人是否假戲真做,有過什麼。
或者有沒有不長眼的東西欺負過季鬱...
“我回來的時候,才聽說季伯父的事,知道你被送去了美國”
“為什麼不聯絡我,季鬱!”
顧繼堯一直以為季鬱當時被送出國之後就沒回來過,他一直把找人的範圍鎖定在美國。
結果沒料到季鬱第二年就悄無聲息回國了,還進入了娛樂圈。
提起往事,季鬱忍下心裡一陣難過。
他想過會再見到顧繼堯,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也好,之前沒來得及和顧繼堯說明白的事情,今天可以說清楚。
“顧繼堯,我記得我們不是戀人關係吧”
“你管我這麼多幹什麼?”
聽到季鬱的話,顧繼堯冷哼一聲,他沒想到季鬱會和他來這套。
“我把你人都上了, 還和我說這些?”
“你也別和我說昨晚上是我一廂情願,寶貝兒,你在床上聲音挺好聽的”
季鬱到底比顧繼堯小了六歲,比不上顧繼堯這個老流氓,被顧繼堯三兩句噎得不知道說什麼。
“季鬱”
顧繼堯單膝跪在床上,把季鬱拉到自己跟前,兩人的距離近到不足一指尖距離。
“昨晚上那頓‘操’,你欠了我三年。往後,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