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牽著白素的手奔跑著,白素歡笑著一邊揮舞著野餐籃一邊大叫,兩人高高興興的往香燭山上爬,突然,白素腳一滑,就要撲倒在地,江楓一把摟住她柔軟的細腰,白素回以一個快速的輕吻在江楓的臉頰,然後拔腿就跑,江楓連忙笑著追上去。
突然,只聽一聲巨響,兩人腳下的山崩裂了!四散的泥石裹挾著白素和江楓一起墜下,江楓感覺到深深的不捨和絕望,他拼命向白素伸出手去,然而白素還是兀自向別的方向墜落著,很快兩人雙雙消失在無底的幽暗深淵中。
“啊啊啊啊啊!!!!”江楓怒吼著,又一次失去了白素。
“省點力氣吧呆子,你可是昏迷了五天五夜。”熟悉的聲音,江楓努力睜開眼睛,只擠開了一條縫,眼前,竟然是坐在輪椅上的陳曉月。
陳曉月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她面容憔悴,水汪汪的大眼睛因失去了精氣神顯得有些呆滯,失血過多導致臉色極為蒼白,這反而使她渾身覆蓋著一種病懨懨的美。左臂無力的吊在潔白的三角巾上,只有一小截纏滿繃帶的殘肢末端露出在三角巾外,很明顯,在失去了左手後她又經歷了一次小臂前端截肢手術,而這正是這夥黑龍黨匪徒的“傑作”。
“我。。我還活著?”
“不然呢?”陳曉月用一個略帶挑釁的眼神望著江楓,“你的那個小女友,一個人掃平了整個山寨呢。”陳曉月吃醋道。
“什麼?你是在說颯嗎?”江楓猛然驚起回憶起自己重傷昏迷的事,他一把起身,牽動到右肩傷口,劇痛襲來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你這人怎麼這麼性急。”陳曉月連忙去扶住江楓,她用僅剩下三個指頭纏滿繃帶的右手將江楓按回枕頭上,這個簡單的動作同時扯到她右手和右胸的傷口,直疼得她齜牙咧嘴。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江楓睜眼一看,正是韓霜。韓霜也換了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小小的身軀在寬大的衣服下顯得更小了,她右眼和左手纏著繃帶,但江楓知道,她遠不止受了這點傷。
“江哥哥,你終於醒啦,誒,陳姐姐也在。”
江楓意識到韓霜對自己換了稱呼,看來沒白救她們。
“韓霜,你姐姐她。。。”
無錯書吧“是說韓冰姐姐嗎?韓雪姐姐推著韓冰姐姐去外面曬太陽了,應該快回來吧。”說完韓霜對兩人招招手,合上門離開了。
“這樣啊。。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江楓不由得感嘆道。
“可不是沒事,”陳曉月擺擺手,“江楓,你的那個異能女友,最後面對山寨首領時,遭到了一個嗑了藥的食人族武僧突襲,雖然贏了,但她。。。。。被傷得很重,據醫生說身體情況倒是大體穩定,但是她已經嚴重殘疾了。”
“是嗎?我立即去看看她。”江楓鼻頭一酸,他認識颯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兩人很快就成了合作愉快的戰友,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
“別急,你這現在這個樣子。。。”陳曉月嘆了口氣“你還得先適應你身體的新狀況。”
“我的肩膀嗎?沒事我感覺我已經在恢復中了。”江楓努力直起身,赫然發現自己床頭有著一根腋拐。
“不,我說的是你的腳。”陳曉月悽然道。
“我,我的腳??”江楓先是愣了幾秒,然後左手猛的掀開被子,自己的左腳已經沒了蹤影,腳腕處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天哪,江楓頓時感覺頭昏眼花,這才想起自己在保護颯的過程中,腳踝被狙擊步槍子彈擊中,變成了一堆碎肉。
江楓差點崩潰,好在他混跡行伍多年,心理素質極佳,腦中頓時閃過種種方案:1、先購買/偷盜/搶劫一隻仿生腳,然後再找到一個合格的醫生給自己做換肢手術。2、如果沒有條件找到仿生腳,假腳也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假腳也難以弄到,就先湊合做一隻木足。3、如果能快速回到組織,想辦法洗清冤屈後,以自己的功績和實力,申請一隻仿生腳算不得什麼困難的事。
“你居然沒有大哭大叫。。”陳曉月幽然道。
“不是,你想看我大哭大叫嗎?”陳曉月的話倒弄得江楓有些哭笑不得。
“這倒沒有,不過你真是挺冷靜的。”陳曉月頓了頓又道,“讓人有點羨慕。”
“我很抱歉曉月,如果那天我沒有衝出去,你也不會被綁架到這裡來還又。。。又受傷了。”
“你知道嗎江楓,你剛離開時我一開始也挺生氣的,我被砍倒在漁人小窩棚前時真的非常絕望和憤怒,對你憤怒,也是對我自己,為什麼我要對你說那些白素的壞話?但後來,我只想著你沒被那群悍匪也包圍在裡面真是太好了,我希望你能逃得越遠越好。”陳曉月動情的說著。
“曉月。。。真對不起”江楓費力的起身,陳曉月還來不及阻止他,江楓就單腳下地,跳兩步到了她身邊。不等陳曉月反應,江楓已牢牢的抱住了陳曉月,他的嘴唇緊緊含住陳曉月的小嘴,陳曉月只覺身子一震,接著就軟塌塌的順從了江楓的熱情,兩人盡情的親吻和擁抱。只是摟住陳曉月軟軟的身子,江楓就彷彿來到了極樂世界一般。
正當兩人來勁時,房門吱的一聲開啟了,是一個身著綠色丫鬟服飾的女孩子,她瞪大眼睛,臉色漲得通紅“不好意思,我聽韓霜說江大哥醒了,來問他想吃什麼。”
陳曉月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她鬆開江楓,單手整理下凌亂的頭髮,臉紅得像紅富士蘋果一樣。
“啊,我隨便吃點就好了,躺了幾天,沒什麼胃口。”江楓也尷尬道。
綠衣女孩沒有回答,只是臉紅撲撲的低著眼睛盯著什麼在看。江楓才注意到自己上身什麼都沒穿,下身頗為滑稽的只穿有一條成人紙尿褲,而這紙尿褲正因為剛才的親密行為,漲得像個搭起來的帳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