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醫生辦公室,莫北平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正好是7:20,還好沒有遲到。
此時辦公室就只有陳醫生和劉浩明兩人,見他進來,劉浩明將手上的一個本子塞他手上“再不來,我和陳醫生可就要走了。”
戴著口罩的陳醫生看了莫北平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往外面走去,劉浩明忙跟了上去。
反應過來的莫北平忙掏出一個口罩邊戴邊跟在身後也出了辦公室。
快走幾步來到劉浩明身邊,莫北平湊近對方低聲道:“我們這是要去哪?”
劉浩明皺眉“我剛你的東西你沒看嗎?”
莫北平心想,你放我手裡就出去了,我哪有時間看啊,不過面上不顯,只是輕聲說了句:“知道了”就忙翻看起手上的本子來。
竟然是802病房雷富,雷貴的兩兄弟的病歷,上面說從昨晚吃過晚飯後,雷富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一直學狗叫,只要護士去檢視,他就不叫,只要護士離開他就“汪汪汪”的叫個不停,等到後半夜,不僅是學狗叫,還像狗一樣用四肢在地方走路,最後是值班醫生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才安靜下來。
“哎呦”
莫北平肩膀一痛,停下來才見到一個長相秀氣的護士皺眉瞪著他:“怎麼走路的,沒看到人嗎?”
昨天上班時,莫北平在這裡就沒見到幾個人,心裡上就預設這個四層沒什麼工作人員,加上他雷富資料時看的認真,就沒注意到路上有其他人。
沒想到今天整個四層不僅有人,還挺多,就連和他撞到的這個小護士也是個熟人,肖蘭。
雖然今天的肖蘭面上不施粉黛,身穿一身淺粉色的護士裝與迎新晚宴上的裝扮差異極大,但莫北平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驚喜道:“肖蘭?”
小護士白了他一眼:“少套近乎,要不是姐今天有事,絕不讓你好過。”說完端著手上的東西就繞過莫北平匆匆走了。
莫北平原本還想問下那個布娃娃的事情,但此時陳醫生和劉浩平已經都走到樓梯那了,一點也沒有要等他的意思,忙先放下找肖蘭的事情,追了上去。
他們剛上8樓就聽到了“汪汪汪”的狗叫聲,莫北平背後的汗毛瞬間豎起來了,這叫聲和昨晚他聽到的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莫北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想到這裡是規則怪談的遊戲副本,心裡又不斷安慰自已“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聽到狗叫聲,陳醫生突然轉身,看向莫北平和莫北平二人:“待會我進去的時候,你們一定要把門守好了,千萬不能讓人跑出來。”
見兩人都認真的點了頭,陳醫生這才帶著兩人往802病房走去。
“汪汪汪,汪汪汪”
站在病房門口,病房裡傳出來的狗叫聲更加頻繁了,有點像農村路過誰家門口,院子裡的狗叫聲,兇狠中帶著警告,裡面的人不想他們進去。
陳醫生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找出802的插進了鑰匙孔。
“汪汪汪”的叫聲如今只剩下狠戾。
莫北平突然上前一把握住門把手,對陳醫生說:“我和您一起進去吧。”
陳醫生有些意外的看了莫北平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囑咐劉浩平守好外面,不要讓人進來。
門一開,就見口角滴著涎水的雷富朝門口撲來,陳醫生面色不變,一腳將對方踢了進去,然後拽著莫北平閃進房間。
這時候莫北平也反應過來了,一把將門關上並反鎖。
進到房內的莫北平這才發現不對,病房裡沒見到雷貴。
陳醫生也發現了,但這時候兩人顧不上其他,因為雷富又朝著陳醫生撲了過來,那架勢,似乎不要斷對方的脖子,決不罷休。
莫北平跨步上前一把拽住雷福的腿,將他甩在了地上,別看陳醫生是個女人,她第一時間就朝摔倒在地的雷富衝了上去,用膝蓋將雷福的頭壓在地上,力氣多半不小。
因為雷富吐了一口血不說,那血裡明顯還有幾顆牙齒。
見雷富暫時失去了武力,陳醫生掏出一雙橡膠手套戴好,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隻注射器。見到注射器,原本被打趴在地的雷富像是被刺激了,突然又激烈的掙扎起來。
這時候,不用陳醫生提醒,莫北平就一把上前將雷富不斷扳動的身體給按住,直到陳醫生給雷富打完針,身下扭動的身體漸漸無力了這才起身。
按照陳醫生的指示,莫北平將雷富搬到了他的病床上。
“出來!”
陳醫生彎腰對著躲在床底瑟瑟發抖的雷貴吼道。
“不行,不行,外面有隻惡狗,出來會被咬的。”雷貴渾身顫抖的低聲道。
見陳醫生似乎一言不合又要使用暴力,莫北平忙將陳醫生拉到沙發上坐著:
“陳醫生,你坐著休息一會兒,我來勸勸他。”
蹲下身,莫北平用直覺最和藹的聲音道:“雷貴,那隻惡狗已經被我們關起來了,你出來不會被咬的。”
雷貴送了他的一個白眼:“你們剛把我哥打了,我不相信你。”
莫北平無語,心想:“你剛剛不是把你哥當惡狗了嗎,這會兒怎麼又明白了?”
心裡吐槽歸吐槽但還是耐著性子:“我們沒有打你哥,是你哥生病了,我們剛在給他治病,現在他睡著了。”
雷貴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莫北平:“你以為我傻啊,明明是你們兩個把我哥揍了一頓,又給他打了一針,他才睡了的,我才不出來,不然你們也會這麼對付我。”
此時坐在沙發上休息的陳醫生有些不耐煩:“別和他廢那麼多話,直接把人揪出來。”
雖然莫北平很想那麼做,但員工守則上有一條,在病人沒想離開醫院的時候是不能使用暴力的。
他先是看了一下雷貴的床頭櫃放藥的抽屜,只見裡面空空如也。但又想到之前這廝有藏藥的前科,眼神若有所思的飄到了對方的腳上。
見莫北平盯著自已的腳趾,雷貴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你要幹嘛?我警告你,你可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