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心知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卻也不敢鬆懈一分,只強打精神道:“謝小姐關照,奴婢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算不什麼……”
“行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本小姐自不會薄待了你……”
夏菲兒見敲打得差不多了,便讓香玲帶巧月下去了。
她知這巧月不是個老實的主兒,可也是就憑她一個奴婢,是萬沒有手段讓三王爺上心的。
此事她說的還是可信的。
可憑三王爺的性子,想必今日對巧月也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當眾便許了她做侍妾。
她這個正牌王妃可還未過門。
身邊的丫鬟卻搶先了去。
但凡三王爺對巧月有些許不滿,也不會是如今這樣的結果。
說不定會直接要了巧月的命。
如此說來那巧月也必是個有手段的,定是那狐媚功夫了得,這才勾得三王爺不顧及她的顏面,直接便要收了巧月做侍妾。
且透過此事,她更加能確定,這三王爺,果真如傳言那般,花心的很,尋花問柳,朝三暮四……
不過,既眼下三王爺對巧月有幾分心思,那她便把巧月拿捏在手裡。
說不定日後在三王府裡,巧月便會成為她的好助力。
一想到此,她真真是有些慶幸剛剛自己壓住了脾氣,沒有直接把巧月打死。
這日後,她不僅不會再針對巧月,還得好好的疼她寵她,必要的時刻,她便會是一把好刀。
又想到今日七王爺過來時,見夏曼歌受了委屈,便一副要幫她出頭的樣子。
且處處維護夏曼歌,把她保護得很好。
這讓她瞧著很是難受。
雖七王爺處處比不上三王爺,可她瞧著七王爺待夏曼歌如此好,她便心裡難受得緊。
夏曼歌她憑什麼?
她憑什麼能得到未來夫婿的看重?
無錯書吧越想越恨,夏菲兒死死地握緊了拳頭,心中的一團怒火無處發洩。
只讓她恨不得把夏曼歌碎屍萬段。
夏曼歌回到自己院子之後,便一頭紮在床上,不願起來了。
這一路上都是青果攙扶著回來的。
剛剛在眾人面前,她一副面無波瀾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此刻的她,難受的緊。
身上一陣一陣的潮熱感,燒得她整個人暈暈糊糊的。
眼睛似也睜不開一般,沉重的很。
當時夏曼歌為了作戲,真的喝了一口酒,雖說後來藉著擦嘴的動作,把酒吐在了帕子上。
可那藥畢竟在她嘴裡待一會兒,還是有些藥效進入身體的。
夏曼歌沒有想到林蓉竟然下手如此之重,這藥的效力如此可怕,只沾了這一點,便讓她感覺如此難受。
可想而知,若不是青果提醒,她真的喝了那酒,怕是此時,她早已失身於陸允安了。
想來真是讓人一陣後怕。
春桃和秋月得知小姐是中了藥,著急的不行。
想去找大夫,卻又擔心讓人知道會壞了小姐聲譽。
兩個人慌得不成樣子。
還是青果沉穩,她見識多,遇事不慌,立刻吩咐她倆,“勞煩兩位姐姐幫小姐準備些洗澡水,水溫稍低些,先泡泡,想來會好受些……”
春桃和秋月這才連忙去準備浴桶和水。
夏曼歌難受的緊,渾身如火烤一般,又似蟻蟲叮咬,只讓她恨不得此刻便暈死過去。
白日裡,因著強迫自己讓人瞧不出異樣,她便一直緊咬著下唇,下唇被咬破,流出的鮮血都被她吞入腹中。
因此,連青果她們也未曾發現此事。
這會兒一回到自己房中,她僅存的一點理智也消失不見,直接昏睡了過去。
青果拿帕子給夏曼歌擦拭額間的汗珠,卻聽得窗戶那裡有動靜,正欲出手,只見是她家王爺正翻窗進屋裡來了。
青果未發一言,只默默起身站在一旁。
她家王爺做事向來謹慎,定是猜到小姐此時的情況,才又偷偷返回來的。
陸錦安看著夏曼歌難受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
立刻抱起床上的人兒,飛身出去了。
青果也不多問,王爺自是會想法子救小姐,這點不用她擔心。
此時,她只管安心待在小姐房裡,萬一有人進來,她也好幫忙應付。
春桃和秋月回來時,沒瞧見自家小姐,都嚇了一跳。
青果本想把她倆攔在門外,可她知道這二人跟曼歌小姐感情深厚,怕是不那麼容易糊弄。
若是不告知真相,反而會適得其反。
只好跟二人坦白道:“王爺帶小姐去求醫了,兩位姐姐不用擔心。”
春桃其實有些不放心,再怎麼說深更半夜,孤男寡的在一起,總是不合適的。
若讓人瞧了去,小姐以後可怎麼做人呀。
秋月卻好似鬆了一口氣,就憑白日裡七王爺的表現,她便認定,七王爺絕不會做那傷害她家小姐的事。
“放心吧,小姐是未來的七王側妃,定是沒事的。”
秋月瞧出春桃的不安,便有心勸她。
春桃雖說擔心,卻也知此時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若不及時求醫,真怕小姐有什麼不測。
事已至此,先幫著小姐瞞下此事才是緊要。
三人一商量,便由青果在屋裡守著,春桃和秋月輪流守在屋外。
莫讓旁人看出異樣才好。
陸錦安帶著夏曼歌飛簷飛壁,快速返回七王府。
夏曼歌迷迷糊糊間,只覺得一陣涼意包圍著自己,身上也覺得舒爽了許多。
她雙手無意識地環抱住那涼意,小臉磳了又磳,緊緊擁著不願鬆開半分。
陸錦安本來緊張地心情,被夏曼歌這一陣騷擾,又亂了幾分,身體頓時緊繃起來。
那小丫頭還不自知,竟又在他胸前磳了起來。
那抱著小丫頭的手臂不自覺的又緊了緊,兩人更貼近了一些。
陸錦安此時備受煎熬,心理上因著擔心,整顆心懸著不敢放鬆半分。
身體上因著小丫頭的大膽舉動,整個人繃得緊緊地,不敢動彈半分。
此時的狀態便是對他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的雙重考驗。
又過了一會兒,小丫頭應是感覺舒適了一些,嘴裡發出哼哼嘰嘰的聲音,也不知道想表達些什麼。
可這聲音,卻也增加了他的邪念,只聽得陸錦安熱血沸騰,呼吸急促,肌肉緊繃,他真有些怕自己一個忍不住……
強忍著如此難熬的一段路程,兩人總算回到了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