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歌這般表現,看得林蓉不禁暗自冷笑,她這繼女,還真是乖巧聽話。
林世宏聽她這話,自是覺得她是對自己滿意的,心跳得咚咚作響,似要跳出來了一般。
今天這事,林蓉自是熱情的很,拉著夏曼歌說了好些話。
最後,還給夏曼歌暢想了下未來,說是成親之後,可以打理幾家生意,孃家也會幫襯著,這林世宏待她又好,她這便是個頂個的好運氣。
夏曼歌並沒有明確表態,整個過程都是羞怯含笑,任誰也看不出她的厭惡。
前世春桃和秋月都是死在林世宏手上的,他手段殘忍,心狠無情,夏曼歌恨不得立刻撕了他。
現在卻還要笑著陪這兩個惡人說說笑笑,談未來。
無錯書吧夏曼歌知道不能急,待她羽翼豐滿之時,定要她們血債血償。
又坐了會兒,時間差不多了,夏曼歌便要回自己院子去。
林蓉忙讓春桃把剩下的料子一併拿了回去。
林世宏看著夏曼歌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只恨不得立刻把她娶回家去,時時看著,日日守著。
他這樣一直看著門外,直至再也瞧不見一點身影,才慢慢回神。
林蓉看他這樣,也不著急,只等他看夠了,才笑著跟他說話。
“世宏對這親事,可還滿意?”
林世宏慌忙起身給林蓉行了個大禮,“姑母大恩,世宏銘記在心!”
林蓉悠哉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哪有女子不顧孃家人的,一家人總是想互相幫助的,”
這番話林世宏即刻明白了,立表忠心,“姑母一心為著侄兒著想,侄兒萬般感激,來日如有需要侄兒的地方,姑母只管開口,沒有侄兒不應的……”
倒不是個蠢的,也算沒讓她白費這些心思。
回去的路上,夏曼歌一言不發,再沒有剛剛在林蓉面前的那般如花笑靨。
春桃看小姐心情不好,也不敢冒然說話。
回到聽雨院,只說累了要小憩一會兒,便自顧自的躺在榻上歇著了。
前世的遭遇歷歷在目,如此重生一遭,她不知未來能否如她所想那般。
如今及笄禮還沒辦,林蓉這就開始給她操心定親的事,實在是比前世提前了許多。
看來自己的表現還是讓她不安了。
既命運的軌跡有所變動,她也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應該怎辦麼。
她也要提前準備,應對這些事。
之前都是夏菲兒那個沒腦子的小打小鬧,她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費什麼心思。
但是林蓉一旦出手,便不是這麼輕易可以對付的。
她要想辦法儘早的跟七王爺那邊聯絡上,即使這條路走不通,她也有時間去做另外的打算。
總之,不能這般坐以待斃。
想著想著,應是她也累了,便真的睡著了。
再醒來就是春桃在叫她起床用晚膳呢。
秋月給她盛了一碗蓮葉羹,她又讓秋月每樣挑了些菜在盤子裡,剩下的便讓春桃和秋月分了吃。
她飯量不大,吃不完實在浪費,她們又不肯與她同桌用飯,便每次都是挑出夠自己吃的便讓她們拿下去吃了。
春桃看她臉色仍舊不好,便上前勸慰,輕聲道:“小姐,可是為那林公子煩心?”
“奴婢私心認為,夫人太過分了,怎能將小姐許給那庶子做妻?”春桃替小姐氣不過,說著竟要掉下淚來了。
夏曼歌莞爾一笑,寬慰她道,“傻丫頭,這點事也值得你哭?”
秋月這才知道下午小姐去夫人那裡是為了何事,一聽說去見了那跛子,頓覺憤憤不平,立刻就要跳起來了。
“我去找老爺,老爺定不會同意小姐這門親事的。”
兩個丫頭一如既往的貼心,夏曼歌的心情好了許多,展顏道:“秋月,別衝動。”
夏曼歌把自己的想法跟她倆說了一下,倆丫頭才平靜下來。
她想要開鋪子,首先得有店面,目前她這些月例銀子只夠日常開銷,想買鋪子是不可能的。
林蓉掌管國公府這麼多年,任誰也不可能輕易從她手奪走這生財之道。
她可以趁著這次機會,要回母親的嫁妝鋪子,母親的嫁妝本就是要留給她的,之前她年幼,加之這幾年都不在家,自然都是林蓉打理。
至於鋪子掙得錢,她私自扣下了多少,更是無人知曉。
當年作為江南首富家的女兒,沈姝妍的嫁妝自是雄厚的很,說是十里紅妝也不為過,加上田莊,鋪子,銀錢……
現如今母親不在,她卻只能靠著月例銀子度日,想做點什麼都是束手束腳的。
當務之急,她得給自己找個好的人家嫁出去,這樣才能不受林蓉管束,才能做她想做的事。
有了自由,還需要一些銀錢,再需要的,便是人脈了。
這些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她得耐心圖謀。
春桃和秋月聽了小姐的計劃,很是興奮,只說一切都聽小姐的,絕不拖小姐後腿。
她倆不知前世事,自是覺得小姐為自己深謀遠慮,敬佩的很。
夏曼歌下午睡得久了。,
這會兒剛用了飯,便讓秋月搬了椅子去院裡,主僕三人吃著零嘴賞著月,兩個丫頭唧唧喳喳的在身邊說笑,她只願以後都如今天這般自在。
忽聽門口婆子來報,管家來了。
夏曼歌不知這會兒王伯有何事找她,便讓秋月去給管家備了椅子。
王伯呵呵笑著,走到近前,恭敬地道:“大小姐有心了,老奴過來傳個貼子,便也不坐了。”
伸手接過帖子,夏曼歌也不知這皇城中,有誰會給她發帖子。
開啟一看,竟是錦陽公主邀她去皇宮,只說是她畫的那幅畫裝裱好了,明日讓她去看一看。
“來人還說,明日公主會派馬車來接大小姐,恭喜大小姐得貴人看重。老爺知道定然欣慰,老奴這便不多打擾小姐休息了。”
王伯微微躬身,說完便匆匆離去,想來定是去通知老爺去了。
拿著帖子,夏曼歌心下疑惑,不知這隻見過一次的錦陽公主為何會要見她,說是去看畫,她知道這只不過是託詞罷了。
她那畫再好,也不值得錦陽公主如此看重。
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只待明日見了,便也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