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口中提及的那些神秘遊客迅速集結而來,這充分展現了資本力量的強大。假如僅依賴王逸晨個人之力,甚至是加上當地官方的支援,恐怕也無法在一夜之間招攬如此眾多濱海地區的業界巨頭。這些前來的大佬們無不心生敬意與期待,因為他們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因為這裡有值得投資的機會,更重要的是,能夠受到邀請就意味著他們日後有機會與藍正海建立聯絡。要知道,在華夏國內,藍正海的影響力無人能及,哪怕他僅僅分出些許利益給這些大佬,也足以讓他們享受一段相當長的美好時光。
王逸晨親自擔任了這些業界大佬們的嚮導,起初,這些大佬並不清楚他的背景,對於由他來做嚮導多少有些不以為然。然而,在得知他即將成為藍正海的乘龍快婿之後,這些人對他的態度立刻發生了180度的大轉變,轉而變得極其熱絡且尊重,對其嚮導角色欣然接受並給予高度認同。
在進行了一番深入的實地考察後,王逸晨迅速簽署了一份由多達15家企業聯合宣告的協議。這份協議內容豐富且深遠,不僅涵蓋了牧區的開發專案,更延伸至牧區學校的建設、醫療設施的配備以及通訊基站的搭建等多個層面。
隨著大部隊的有序撤離,王逸晨也不得不暫時告別這片土地。在這裡,許多事情都因條件所限而無法順利推進,若想完成心中那件大事,他必須返回濱海一趟。
臨行前夕,熟悉的場景在小店門外悄然上演:小桌子依舊安靜地立在那兒,王逸晨與易秋相對而坐,身邊是一地空蕩蕩的酒瓶,它們無聲訴說著往日的故事。每當他們心境低落、遭遇人生抉擇或是歡喜暢快之時,這個特定的位置總會成為他們兄弟倆共享心事的專屬之地。
曾經,這裡還有一家溫馨的小酒館,就是那個風沙狂舞之夜,二人把盞共飲的地方。然而,歷經三年疫情洗禮,儘管頑強抵抗了三年之久,小酒館終究未能熬過寒冬,在五日前黯然落幕,老闆掛出了歇業的牌子。王逸晨和易秋在它關閉前最後一次踏入,喝光了酒架上最後一瓶青梅釀,用這一杯醇厚的酒液為小酒館共同的記憶畫上了句點。
“要回去了,感覺怎麼樣?”易秋微醺的臉上帶著幾分醉意,他喝醉後的標誌性動作便是低頭凝視著自己的腳趾頭,時而陷入沉思,時而又會莫名地笑起來,甚至會擺動腳趾頭自我逗趣。
“還好吧。”王逸晨則仰靠在凳子上,後腦勺緊貼椅背,視線定格在頭頂搖曳的燈泡上。那群圍繞燈泡飛舞、碰撞、來回穿梭的蛾子,讓原本就晃晃悠悠的燈泡更顯得動盪不安,叮叮噹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易秋接著說:“我還以為你小子這一輩子都不會踏上歸途呢,想著我可能得做你一輩子的監護人,愁得我喲,好在現在一切都將畫上句號了。”說完,易秋髮出一陣咯咯笑聲。
王逸晨笑著回應:“去你的,這種時候還佔我便宜。”隨後正色道:“謝謝你,兄弟。”
易秋收起玩笑的表情,抬起朦朧醉眼看著他,認真地說:“謝什麼呀,都稱兄道弟了,在咱哥倆之間哪需要這麼客氣。”
王逸晨也隨之垂下目光,注視著這位陪自己走過五年風雨的兄弟。這五年裡,如果沒有易秋的鼎力支援和無私幫助,王逸晨如今的境況究竟會是怎樣,恐怕連他自己也無法預料。
易秋盯著王逸晨,臉上漾起一抹壞笑,“再者說,我這還佔了你的便宜呢。畢竟,我可足足充當了你五年的監護人角色,論起來,我一點兒虧也沒吃啊。”
王逸晨聽罷,豁然大笑,隨手撿起桌上滾落的一顆花生米,瞄準易秋輕輕一擲。易秋微微一側頭,那顆花生米竟被他靈巧地躲過,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悄然落地。
“沒打著!”王逸晨略帶遺憾的喊道。
這一瞬間,兩人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其中夾雜著幾聲互相打趣的嗔罵,如同晶瑩的珍珠落入玉盤,清脆悅耳,充滿了無盡的生活情趣與深深的情感交融。
在街道邊的白色轎車中,藍雨和熱娜都靜靜地坐在裡面,透過車窗,他們凝視著外面那兩個緊緊相依、醉得幾乎快要跌倒的身影,眸子裡充滿了對那份深厚兄弟情誼的豔羨之情。
“他們的關係真是鐵得讓人羨慕啊,我都有點嫉妒了。”藍雨微笑著,眼神中流露出嚮往,注視著那兩個儘管醉態可掬卻彼此扶持的場景。
“可不是嘛,這麼多年來,這樣的情景我已數不清見證了多少回。每次他們喝醉了,總會在大半夜給我打電話,非要讓我過來解救他們,每次都得是我把這兩個醉鬼抬進屋去。”熱娜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嗔怪,臉上卻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嘴上雖然說著煩人,但心裡其實挺樂呵的,那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純粹。
“真的好羨慕你們在這裡的生活,要是能早些認識你們該多好,真想和你們一起痛快地喝酒,一起開懷大笑。”藍雨滿眼期待地說出心底的願望。
“現在不就有機會了嗎?”熱娜轉過身來,目光炯炯地看著藍雨,“你這次回去後還會再回來嗎?”
藍雨堅定地點點頭,“王逸晨的夢想和事業都將在這裡,他在哪裡我就陪他在哪裡。”
熱娜輕輕撅了噘嘴,帶著一絲嬌嗔的口吻說:“一開始的時候,我還在心裡嘀咕你呢,你說我要是當初沒那麼多事,把你們丟在河灘上自生自滅,是不是就沒有後來這一連串的事情了?那王逸晨現在是不是就已經完全屬於我了呢?”
藍雨聽後笑得如春風拂面,“你呀,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
熱娜也被她逗笑了,眼波流轉間流露出真摯的情誼,“你們倆一定要好好的。”
藍雨肯定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喜悅和祝福,“你也一樣啊,其實易秋也挺優秀的。雖然他沒有我們家王逸晨那麼高大帥氣,但比起外面那些普通男人,他也絕對算得上出色了。”
“嘁~”熱娜故作不在乎地撇撇嘴,“別以為就你家晨哥哥好,我們秋哥哥也不錯的好吧。”
“真的嗎?你們已經在一起啦?”藍雨興奮地抓起熱娜的手,眼中滿是驚喜。
“還不算正式吧!”熱娜微微皺了皺秀眉,略帶羞澀地說,“目前還在考察階段呢,不過……”她刻意頓了頓,側臉看向車窗外,此時易秋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最近他的表現確實不錯,可以考慮給他轉正了。”
此刻,熱娜臉上悄然綻放出甜蜜的笑容,這溫馨的畫面讓一旁的藍雨看了也是滿心歡喜,彷彿能感受到那份幸福的味道。
王逸晨手中握著空空如也的酒瓶,對著昏黃的路燈舉起來仔細打量著,口中喃喃自語:“沒酒了。”這四個字彷彿耗盡了他的力氣。
易秋艱難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撐在桌子上的手無力地垂下,身體搖搖欲墜。他朝著旁邊的小賣部含糊不清地嚷著要酒,這一幕讓車內的兩個女孩再也看不下去,紛紛下車跑過來。
熱娜帶著一絲抱怨快步走到易秋身邊,穩住了他即將傾倒的身體。“大半夜的你喊什麼喊,哪裡還有人賣酒呢?”她無奈地說道。易秋看著熱娜,傻呵呵地笑了起來,醉眼**的樣子讓熱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與此同時,藍雨也出現在王逸晨身旁,輕輕地扶住他的身體,讓他能夠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我的小魚兒也來了~”王逸晨打著酒嗝,醉醺醺地說。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熱娜才是最好的!”易秋醉笑著看向熱娜,眼神中流露出真摯的情感。
“熱娜好是好,但我家小魚兒才是最好的!”王逸晨不甘示弱,藉著酒勁大聲回應。
藍雨和熱娜相視苦笑,明白不能再讓他們這樣胡言亂語下去了。藍雨柔聲對王逸晨說:“你先坐好,我幫娜姐一起把易秋扶上車,然後再來照顧你好嗎?”王逸晨聽話地點點頭,但仍保持著看著藍雨傻笑的狀態,那笑容中充滿了依賴與醉意。
熱娜在易秋那寬闊的腰間輕輕擰了一下,這傢伙顯然是真的醉得深沉,面對這有力的一扭,他非但沒喊疼,反而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著:“熱娜好,熱娜乖。”熱娜看著這個大塊頭,無奈地發現憑自己一人之力實在無法將他挪動半步。幸好藍雨及時趕來援助,兩人合力架起已經快要癱軟如泥的易秋,艱難地將他安置進了車內。
“哎呀,真是被他們倆給打敗了,每次都這樣,你現在明白我當時獨自面對他們時有多無助了吧?”熱娜滿臉苦澀地說著,藍雨滿眼憐惜地望著她,微微點頭以示理解和同情。
“好了,我這就送他回去,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王逸晨嗎?”熱娜細心地關上車門,然後朝王逸晨的方向瞥了一眼,此刻那個傢伙還傻笑著注視著他們。
藍雨也隨之回頭觀察了一下,根據目前的情況判斷,似乎還能應對。“沒問題,你趕緊送他回家吧,我這邊應該可以處理。”
熱娜也不做過多的客套,因為車內的易秋又開始嚷嚷起來,擔心會打擾到周圍的居民,她只好再三叮囑了藍雨幾句後,便發動汽車,載著爛醉如泥的易秋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