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喝著龍井茶,看向一個個接踵而來的賓客。如今已是冬天,大殿外冷風呼嘯,但大殿內卻溫暖如春。她看見走進屋衝她打招呼的齊珏,剛要說話,為她添茶的宮女低聲道:“沈四小姐。”說著話,宮女悄悄塞了一個紙團給沈魚就走開了。
沈魚將雙手放在桌下,悄悄開啟紙團。紙團上寫著:速來大殿西面牡丹園。只有這麼一句話,而落款處,本應該寫著人名的地方,卻畫著一棵小樹苗。而這棵小樹苗,與她空間內那棵小樹苗幾乎是一模一樣。
沈魚心中古怪無比。空間這件事,除了她,根本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對方到底是誰?為何能知道她空間內的情況?她抿緊唇,站起身往大殿走,和齊珏擦身而過的時候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道:“九皇子,若是兩刻後我還沒回來,請讓靖王去大殿西的牡丹園找我。”丟下話,她急匆匆離開大殿。
一出大殿門,沈魚立即往西而去。如今已是冬天,牡丹園無景色可賞,自然荒僻無人。一路上,僅有幾盞燈籠照明,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沈魚剛走入牡丹園,就看見前方站在宮道上得一道中年男人身影。她緩緩停下腳步,仔細打量這個渾身透著迫人氣勢的中年男人。
蕭鵬滿意點頭,道:“有膽識,竟然敢孤身前來。”他走到沈魚面前,遞上玉佩,道:“物歸原主。”
沈魚好奇地接下玉佩,驚訝看向玉佩上雕刻的小樹苗。這小樹苗上得葉子如同一個個骷髏頭。除了這些骷髏頭,其它的,和她空間裡那棵小樹苗簡直是一模一樣。她驚訝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認為這塊玉佩是我的?你又為什麼要還我?”
“問題還挺多的。”蕭鵬好笑一聲,抱起雙臂,神態有著一絲輕鬆,問道:“從來沒人告訴過你什麼嗎?不過你能認出落款的那棵小樹苗,那說明你並非完全不知啊。”
沈魚抿緊櫻唇,探究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
“我叫蕭鵬,是東聖國皇宮的侍衛。”蕭鵬謙虛道:“這塊玉佩我已經問過沈殊吟了,是她從蘇姨娘那兒搶來的。”他將事情說完,嗤笑道:“還堂堂丞相府千金呢,哼。如今我物歸原主。但你記住,這枚玉佩不能被人知曉。”
無錯書吧“這是為何?”沈魚疑惑問,心中又記了沈殊吟一筆。原來當初沈殊吟歸還姨娘遺物時還扣下了這枚玉佩!
蕭鵬猶豫了一息,神色變得凝重,道:“這是白衣仙子的貼身之物,白衣仙子身亡的時間,再加上你出生的時間,以及你和白衣仙子的長相,你應該就是她的女兒。”
“怎麼可能?”沈魚失笑出聲。之前太妃就曾這樣說過,如今這個人又來?
蕭鵬道:“你聽出我的聲音了嗎?”
“嗯,聽出來了。”沈魚認真道:“之前菊花宴上,救下沈殊吟的人就是你。”
“嗯,當時我誤以為沈殊吟是這塊玉佩的主人,所以才會救她。”蕭鵬停了一停,又道:“這段時間我就是在查這件事。當年白衣仙子身亡,許多人都在追查她女兒的下落,我聽到一個訊息,說是白衣仙子身亡之前,曾在相國寺附近停留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而當時相國寺內,有沈家的女眷。而且當年不止一個大人物曾見蘇姨娘。”
“姨娘?”沈魚柳眉緊皺,心中湧上古怪。姨娘只是沈家老夫人的丫鬟,後來被老夫人送給爹開臉成了姨娘。這樣出身的妾室,是不足以讓大人物們接見的。
蕭鵬道:“其它的一切都能假冒,唯獨長相是不能假冒的。我可以肯定告訴你,你絕對是白衣仙子的女兒。”
沈魚抿了抿唇,道:“這個我可說不準,那回頭我再查檢視。畢竟你我今天第一次見面,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也不可能完全信你的話。”
“也有道理。”蕭鵬被懷疑也不生氣,認真道:“那行吧!你自已去查。”停了一停,又道:“以後你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任何事,都可以。”
“任何事?”沈魚古怪問。
“當然。任何事。”蕭鵬認真道。
沈魚並不信他,只是點了點頭,道:“那行吧!那這樣,我先回大殿了。”
蕭鵬抿了抿唇,道:“你小心點兒四公主。方才我過來的時候,看見她正在西北那邊僻靜的地方攔住靖王,你現在趕過去,說不定還能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