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喜歡逛街,喜歡吃麥當勞,也喜歡吃肯德基。
快餐店吸引著無數少男少女,也成了他們的聚集地。
淺淺在快餐店認識了王凱和張娜,三個人形影不離。
看電影唱卡拉OK,整天玩到半夜才回家。
柳青和建設勸了好多次,淺淺充耳不聞。說的多了,又是一頓吵。
柳青聯絡了一家培訓機構,讓淺淺學習維修小靈通和手機。
淺淺學了一個月,覺得枯燥無味,受不了老師的管教,不想繼續學了,又回到家中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是出去玩到半夜。
建設單位按照市上的要求,到各鄉鎮入戶進行百日政策宣傳活動,人手不夠,需要臨時聘用四名工作人員,負責入戶進行資料發放和解釋工作。
徵得淺淺同意,便和其他被聘用的三名工作人員進行了為期一週的業務培訓。
淺淺很喜歡這種工作,不受時間約束,不受別人管制,一天到晚走鄉串戶,自由自在。
隨意的工作,恣意的玩耍。
摘個果兒,採幾朵花,追個蝴蝶,和小狗對叫幾聲。
享受著藍天白雲清風明月帶來的美好時光。
不覺得三個月過去了,淺淺又無事可做了。
淺淺在街道溜達,遇見了王凱和張娜,三人又攪和在一起了。
一天,王凱說:“我以前的一個同學張亞東在廣西上大學,後來留在廣西了。他打回來電話說他在廣西和別人新開了一個勞務服務公司,專門給別人介紹工作,需要招幾個工作人員,不想要廣西人,想要咱們這兒的人,讓我給他介紹幾個。不想幹了,來回路費報銷,你們去不去?”
淺淺問:“你們倆去不去?我們去了幹啥事?”
王凱說:“具體我也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
張娜說:“我還沒和爸媽說這事呢,說了他們肯定不會同意。”
王凱說:“我給爸媽說了,他們不讓我去,說我還小,出去擔心受騙。”
淺淺說:“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天天嘮叨讓我學個技術,不讓我出去亂跑。”
張娜問:“到底去不去?如果去,咱三個一起去。”
王凱說:“如果去,就偷偷走,不能讓他們知道,給家裡留個紙條說清咱們去哪兒了。”
淺淺說:“咱們先去看看如果工作還可以,就不回來了,如果不行,就回來。我在家待的都長毛了了,再不出去,非發瘋不可。”
王凱給張亞東打了電話,說了去的時間,張亞東說了地址,到時候讓公司的車到車站接他們。
三人給家裡留了紙條,向廣西出發。
一路上先是班車,又換成火車,再坐班車,好不容易來到張亞東說地方。
出了汽車站,給張亞東打了電話。
張亞東說一會兒就到,讓他在汽車站門口的紅光商店門口等他。
等了好大一會兒,不見一個小轎車,也不見張亞東。
三人正不知道咋找張亞東時,張亞東卻遠遠的喊道:“凱凱,你們來了。”
王凱迎了上去,四周看了看問道:“接我們的車呢?”
張亞東說:“車今天大修,還在汽修廠,沒開回來,咱們到大門口坐計程車過去。”
走出汽車站大門,張亞東叫了一輛計程車,將他們拉到一個縣城,簡單的吃了中飯。
接著張亞東又租了一個私人轎車將他們拉到另一個縣城。
吃過晚飯,張亞東又另外租了一個私人轎車將他們拉到一個小村莊,在一幢小洋樓前下了車。
淺淺問:“這是你們的公司?咋開在鄉村?為啥不開在縣城或市區?”
張亞東說:“城裡的房租高,我們是新開的公司,前期投資大,還沒有利潤。再說我們主要是給農民介紹工作,為了他們方便,也為了節省房租,就把公司開到這了。”
“走,上樓,上樓。”張亞東催促著說。
這時二樓出現兩個特別壯實的光頭男,一個穿一身黑色套裝,一個穿一身藍色套裝。
黑衣光頭男問張亞東:“是你介紹來的?”
張亞東“嗯”了一聲,再沒有說話。
兩個光頭男現在二樓沒有動。
王凱淺淺和張娜走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兩個光頭男也走了進來,接著把門從裡面反鎖。
黑衣光頭男說:“把你們的身份證給我,有小靈通或者手機都交出來,這兒不許隨便接打電話。”
王凱問:“為啥不能隨便接打電話?你們要我們身份證幹嘛?”
黑衣光頭男說:“別廢話,讓你給,你就給。”
張娜這時發現張亞東不見了,就問:“張亞東呢?他去哪兒了?”
黑衣男不耐煩的說:“給不給?”
淺淺覺得不對勁,就問:“你們到底是做啥的?為啥收我們手機?”
藍衣光頭男走過來一巴掌打在淺淺的臉上說:“讓你廢話,把你們的包給我。”
王凱厲聲質問藍衣光頭男:“你為啥要打她?”
藍衣光頭男揚起胳膊將王凱打翻在地,邊踢邊罵:“把你個兔崽子,活的不耐煩了?”
張娜和淺淺撲過去撕扯藍衣光頭男,黑衣光頭男對著她倆一人一腳,將她倆踢翻在地。
黑衣光頭男惡狠狠的的說:“給我放老實點,再不聽話,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們!”
藍衣光頭男拿走了三個人的包出去了。
淺淺和張娜將王凱扶起來一看,他滿臉是血,嚇得兩人哭起來。
王凱喊道:“張亞東,張亞東,給我出來!”
黑衣男在窗外說:“喊啥喊?這裡沒有張亞東。想捱揍是不是?”
王凱罵道:“狗日的張亞東,看我不收拾你。”
淺淺哭著用袖子擦去王凱臉上嘴上的血問:“我們是不是被綁架了?”
王凱說:“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幹啥的?”
張娜只是不停的哭。
他們在房子裡待了一天一夜,中途送進來三床鋪蓋和兩頓飯,每人一碗白米飯,一小盆水煮白菜。
淺淺和張娜不想吃,王凱說:“一定要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不能洩氣,等弄明白了咱們再打算怎麼做。”
第二天,他們仍然待在房子裡,照常送兩頓飯,和第一天一樣。
淺淺和張娜既害怕又擔心再次捱打,一直在驚慌中度過。
第三天,他們還是住在房子裡,照常送兩頓飯,和前兩天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每天只能看見不同的人說著不同的口音被兩個光頭男帶著從窗戶旁經過。
張亞東依然也沒露面,不知道他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