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致的話本看了一半就和遊硯滾到了床上,許久沒做,一做起來就特別久,再睜眼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江容致閉上眼準備再睡一會,剛一動就發現不對勁,怎麼搖搖晃晃的?
再睜眼才發現是露天的,一偏頭就發現身下是水面,他們在船上。
不僅如此,他睡的還是水床,應該是遊硯從現代世界搞來的,就算船不動,江容致一翻身也搖搖晃晃的。
過了一會,腳步聲傳來,遊硯還沒走到江容致面前,江容致面前先是出現了一張桌子,遊硯走過來把做好的飯菜放在桌上。
香味一飄散出來江容致就聳了聳鼻子:“好香!”
“小青菜,燉牛肉還有蓮藕排骨湯。”遊硯半跪在水床上把他撈起來。
江容致靠在他肩頭,臉頰肉擠起來一點:“我們在哪?”
遊硯託了託他的小屁股:“在江上,飄去下界,去給你買批新的話本。”
江容致別的事記性不好,對話本的記性可好著呢,書架上都是他看過的,所以前幾日看一半就和自已鬧騰起來。
得買批新的,填充容容的書架。
吃完飯遊硯洗碗,江容致在一邊看著,他不太理解遊硯的行為。
在小世界也這樣,明明有洗碗機,可兩個人吃的話,遊硯總是要親力親為的。
洗碗好像也能讓他快樂。
江容致想脫掉褲子淌水,遊硯趕緊按住他的手:“不能這樣。”
“有什麼不能,肯定不會遇到別人的你放心。”
遊硯還是堅持按著他:“不行,你會著涼的。”
江容致踢了他一腳:“我又不是人。”
遊硯:“...只有在屋裡能這樣。”
“迂腐、封建,真討厭。”江容致不高興了。
遊硯握著他的腳幫他把褲腿捲上去,露出兩條白皙的小腿:“只能這麼玩,不能玩太久,涼水對身體不好。”
江容致摸摸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當人太久了,我不會生病的。”
遊硯固執地看著他。
江容致看了他兩眼又說:“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寶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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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生命很漫長,江容致也不急著做什麼,一天天過下去就是了,腦子裡想著都是玩完後下一個地方去哪。
起初他並沒有發現遊硯的異常,直到有一次去沙漠玩,可能是許久沒有泡水江容致半夜口渴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遊硯眼睛赤紅直勾勾盯著自已,跟吸血鬼一樣,他嚇了一大跳。
“你幹嘛?!”江容致用腦袋去撞遊硯的胸口。
遊硯把江容致攬入懷裡拍著他的後背:“我錯了,寶寶不怕不怕。”
江容致推開他坐起來要去喝水,遊硯以為他要走,慌了、緊緊箍著他不願意放開:“別走,別走。”
“我要喝水。”
遊硯跟入魔一樣抱著他還是嘟囔著別走。
江容致疲憊了,跟缺水的魚一樣有氣無力放鬆在他懷裡,喪喪地說:“我要喝水。”
臉臭臭喪喪,貓眼半垂著,別提多可愛了。
遊硯感受到他不掙扎,低下頭看到他這表情要被萌死了,終於反應過來:“水...給寶寶喂水。”
他直接把江容致抱起來讓人坐在他臂彎上,走到桌前倒了水餵給江容致,全程輕鬆自如。
手臂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因為發力變得硬實,硌的江容致屁股疼。
“把我放下來。”
兩人躺回床上,江容致被遊硯攬著放在身上,沉甸甸壓著。
之前兩人睡覺不這樣,江容致皺眉問:“你這是什麼怪癖?”
也不是不舒服,但他睡相不好,睡在遊硯身上很妨礙他睡夢中活動。
遊硯看了他一會才開口:“這樣睡,有安全感。”
他的聲音很啞。
江容致想了一會,聯想到遊硯之前說的‘別走’,忽然懂了點什麼。
他的手指在遊硯胸口戳著:“我真的不會走,再說你不也每次都找到我了嗎?”
“你要相信自已。”
遊硯抓住他的手苦笑一聲:“嗯。”
他當然相信自已,但也怕江容致突然要走。
江容致打了個哈欠趴在他身上,快重新睡著時嘟囔道:“...要走我會帶上你的。”
遊硯一愣,反應過來心臟瘋狂鼓動,吵的江容致差點醒過來,他輕輕把人託到另一邊,忍不住低下頭去親人的發頂。
“寶寶,我好愛你。”
江容致的話像一瓢溫水,讓遊硯高興得無以復加。
他生來就和江容致一起,甚至他覺得這一生就是為了陪伴江容致,他以為這輩子他們兩個就是一直要在一起的。
也一直都是這樣,小紅蓮去哪都帶著石臺,直到覺得這個世界無聊,拋下一切要去睡覺。
那時候遊硯甚至覺得江容致比自已更像石頭,那麼冷,心又硬,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不要他就不要他。
再加上小世界裡,他其實都沒辦法確認江容致是不是真的有對他動心。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時常凝視著懷裡的這張臉,腦內念頭紛雜,他很想直接問,又覺得沒必要問。
無論結果是什麼,他都愛著這個人。
也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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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