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飽飽化身貼身小暖男。
沒人知道小崽崽愛吃什麼，小崽崽本就性格內斂，曾經想透過手指解釋自已想要什麼時總會被人說像是個瘋子，像是個怪物。
久而久之小崽崽收斂了自已的需求，可飽飽就像是一點就通一樣，小崽崽只是看了眼他就知道小崽崽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其實也沒那麼神，只是飽飽摸到了規律，如果給了漂亮哥哥不喜歡吃的，漂亮哥哥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會輕輕的握緊筷子。
如果是喜歡吃的，眼睛就會忍不住睜大， 如果是不喜歡也不討厭的就平平淡淡的。
其實小崽崽很好理解，只是沒有人願意仔細的去發現這些。
養父有些無措，他平時慣會裝好父親的去給小崽崽做這些小事，但是沒想到今天還有人搶了他的活。
而且看起來比他做的更仔細。
那一瞬間養父其實有些不適，心想這些年還真是裝好爸爸裝習慣了。
三人若無其事的吃了飯，期間養父的眼神總是時不時的瞥向小崽崽，裡面暗含怒火。
在所有人都吃完準備起身等人收拾殘局的時候小崽崽猛然拽住了養父的衣角。
迫使養父無法走開。
“怎麼了？”
養父的聲音是慣有的祥和，可眼神卻與聲音完全相反。
小崽崽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已，做了一個養父在直播間經常會做的動作。
那就是感謝禮物的比心，動作做起來很滑稽，可小崽崽的眼神認真無比。
他不會手語，只能透過生活中的一些瞭解做一個大概別人能看得懂的意思。
養父看懂了，畢竟這些年也不是白和小崽崽相處的。
無錯書吧這小崽子在問他，自已是否愛他。
小崽子從來不會問這種問題，或者說在他不需要小崽子的時候甚至都不會想要見到小崽崽。
可今天是怎麼回事呢？那股莫名的心慌再次湧上心頭，讓養父陷入無限的煩躁。
連敷衍的聲音都帶上幾分不耐。
“當然了，爸爸最喜歡的就是你，好了，吃完飯也該睡會了，爸爸帶你去洗漱。”
問題沒有得到主人友好的回答，這是小崽崽第一次鼓起勇氣詢問，也是最後一次。
心，徹底沉了下去。
很多事情不用一遍遍的去問，往往其實心裡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甘心而已，別人有一次次問的機會和勇氣，可小崽崽沒有。
用自已為數不多的表達方式問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個問題。
答案不盡人意卻又讓人莫名鬆了口氣。
因為似乎得到了冰冷的回答被刺傷後就不會因為離開而感到難過窒息了。
小崽崽沒有反抗的乖乖跟在養父身後去了女人準備的客房，路過飽飽的時候得到了一個靈動的鼓勵，飽飽攥起小拳頭無聲的比劃著。
這是最好的加油方式。
小崽崽點了點腦袋，猶記得剛剛在樓上阿姨跟他說的那些。
忍不住捏了捏耳朵上不顯眼的耳釘，阿姨的解釋他沒聽懂，但是知道這個東西很重要。
小何棄卻知道，這是一個小型的監控，明明這世界四處都遍佈著監控，雖說你的世界沒有觀眾，可手機的記錄，監控的記錄已經那麼嚴密了。
可還是有人昧著良心無視這些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也有一些人即使在監控下也依舊沒能扛得住惡人的罪惡之手。
但此刻監控的意義似乎又很重要，因為可以拿到證據來給壞人正確的懲治。
回到客房那一刻房門被重重磕上，養父再也忍不住心裡的疑慮和焦躁，快步走到小崽崽面前。
走路的聲音每一下都重重的踩在地板上，卻又像是踩在小崽崽心裡，害怕和恐慌讓小崽崽變得遲鈍，他不知道該做什麼。
腦海裡迴圈的是阿姨說的。
“小棄，你要保護好自已，剩下的就要看他的良心了。”
小崽崽還不太懂什麼叫良心，畢竟他從未上過一天學，可莫名覺得這可以抉擇自已以後的命運。
肩膀被一股巨力捏住，小崽崽疼的皺起眉頭。
養父慈祥的面容變得猙獰可怕，瞳孔睜得很大，這樣的養父一直是小崽崽的噩夢。
“你在上面都幹了什麼？有沒有跟他們說什麼！”
小崽崽不會說謊，只會搖頭或者點頭，可這一次他似乎變成了木頭人，動也不動。
養父變得更加可怕，彷彿惡魔附身，整個麵皮都崩的很緊，像是下一秒就會提起刀子刺向小崽崽的胸膛。
實際上養父只靠語言就能讓小崽崽遍體鱗傷了，畢竟這可是小崽崽這些年來最親近的人。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點頭或者搖頭？！你告訴他們什麼了！我不是教過你嗎？在外面不準有任何動作！你真以為我不敢丟了你是嗎？”
曾經每一次只要他說出丟棄的詞彙，小崽崽就會變得乖巧又順從，這是小崽崽第一次忤逆他。
肩膀上的手再次收緊，小崽崽疼的小身子都在微微打顫，眼裡是無限的恐懼。
養父徹底沒了耐心，目光看向客房床上的厚被子，猛然推開小崽崽，養父抽出被子在小崽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用被子整個裹住小崽崽。
小崽崽被養父壓制在地上，避開致命的地方，一拳又一拳，控制著力道只痛不傷，悶響聲在房間裡如同緊促的敲鼓，痛的只有發不出聲音的小崽崽。
無聲的痛苦隨著眼淚落下，這不是養父第一次打小崽崽。
可卻是小崽崽第一次反抗，他奮力的揮舞四肢，微弱的力氣聊等於無，卻更加刺激了養父，一拳失手砸在地上，巨大的聲音在耳邊轟鳴。
這並不是養父的憐惜，而是他想起了明天的直播，心知這小子還有用，不能有外傷。
“量你也說不出什麼，你最好祈禱明天的直播順利，不然我就讓你嚐嚐外面的乞丐都是怎麼活下去的。”
話是這麼說，可養父心裡還是發虛，只是現在還不能發洩在小崽崽身上，不過小崽崽也不會說話，應該……問題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