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安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
“話說啊小宋,你是怎麼來這所學校的?剛剛在班裡的時候就想問你了,還是有點私密的所以一直沒有開口。”
歐陽予也附和道“是啊,我也好奇你怎麼進來的。宋家啊,好像沒什麼特別大家的名頭。”
“我和大家一樣啊,拿著信就來了。”宋士集不解的歪頭回道,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沒有理解問題什麼意思。
“啊,插入生嗎可能還是,我們都是家族推薦名額直接進入,小宋的家族名號沒有所以有點好奇。”安可解釋道。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突然收到的,然後就來了。”眼看宋士集又要發呆安可立刻插話打斷他
“那換個問題,你為什麼會來這所學校呢?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說到這裡安可駐步在原地,黑圓圓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宋士集的臉一眨也不眨。
宋士集看到她忽然這麼嚴肅先是一愣,然後微笑道
“那自然是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來學習了,這可是國家第一的高校啊。”
“哦,是嗎?”聲音逐漸變低,她眼睛直勾勾看向宋士集像是要把他心窩掏出來一般,而對她那一副嚴肅的表情宋士集卻還是是回以一抹微笑的看著。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再繼續問下去就沒有禮貌了。”安可幾個大步走到了倆人前面向前走去。
歐陽予嘆氣道“抱歉啊,她就這個脾氣。”
“沒關係,是我沒有說明白。老歐你也是想知道才會讓她這樣問吧?”
“說不想倒是說謊,不過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你。”說著拍了拍宋士集的肩膀跟了上去。
宋士集看著向前的倆人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說了聲謝謝,一邊回想那天決定來這裡的原因一邊也跟了上去。
或許這個國家也就只有這裡能治好自己的“病”了,如果能夠不再腦子裡總是飄出奇奇怪怪的東西,曉雪她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很快三個人就走到了食堂,碩大的食堂整整有5層,裡面充斥著各式各樣的食物,從近民的雞蛋煎餅白麵饅頭再到阿爾巴白松露神戶牛肉這種超高階美食都應有盡有。
這附近所有的居民都會點這裡的外賣派送到家,甚至有些人不遠千里也來校門口要了一份這裡的飯菜就為了髮網上出名,再加上學校給的補貼這個食堂每年都能盈利不少所以越開愈大。甚至聽說這所學校校舍後面還有一個食堂,裡面有著和這裡截然不同的美食。
後來在來這裡的路上安可沒有再說一句話,但一進食堂,臉上的陰霾盡數散去,就像那陽光開朗大男孩一樣,魂不守舍的飛撲向麻辣燙的攤位。
再看歐陽予一臉溺愛的表情說道
“她啊,就是個吃貨,一看到吃的就什麼都忘了。”然後便反方向走到入口的奶茶店要了兩杯大杯的老式經典奶茶。
待三個人都買好吃的坐在二樓的就餐區已經過去了大約10分鐘的時間,雖然學生老師很多,外賣也是不停透過無人機派送,不過好在學生都有特權不用排外面點餐的隊伍還是十分便捷的。
安可左右手拿著兩杯奶茶同時品鑑著,眼角已經高興的快彎成了一個月牙,嘴裡一刻也不停恨不得把杯子都喝進去。
歐陽予笑著說道
“你快停停吧姑奶奶,再喝你飯都吃不下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安可不捨得的放下奶茶,歐陽予吐槽“又沒人跟你搶,吃飯吃飯”幾個人邊聊邊吃了起來。
幾個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插班生上,安可放下筷子又喝了一口奶茶說道
“予哥你聽說了嗎?聽說這次的五個插班生竟然有兩個紅色,而且都是沒聽說過的家族名啊。”
“欸?是嗎?都是什麼?”歐陽予把自己買的米飯吃完捧過安可還剩一半多的麻辣燙繼續吃了起來。
“一個好像是姓蘇叫什麼想不起來了,還有一個叫什麼曉雪好像,也不是大家出身。”
“那可真是神奇啊,有一個就是百年不見的奇才了,今年竟然能同時出來兩個。”歐陽予吃了一大口肉,接過安可順手遞過來已經就剩底的奶茶大口喝了一口就扔到了巡邏的回收機器人裡面。
“所以你是不是也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或者隱藏的家族名吧,一定是這樣對吧小宋!”安可兩眼放光,手裡則是把另一杯剩底的奶茶又遞給了歐陽予說道。
遲遲沒有聽到回答的歐陽予抬起頭來,卻只見吃完飯的宋士集又不知道何時開始了發呆,也是無奈的苦笑的看了一眼安可繼續吃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個清音嬌柔的聲音從上來的樓梯傳來
“終於找到你了!真的是要急死我了!”
宋士集猛地打斷冥思,三個人都順著聲音看去,一個扎著黃色馬尾辮穿著潔白校服的美女,正向這裡疾步走來,來人正是宋士集的妹妹,宋曉雪。
要不是身上的長裙限制了步伐,很有可能完全不在意形象就直衝過來,宋士集心裡暗暗感謝道,當然臉上還是那一副死魚眼的無精打采的表情。
“是S班的人。。。”歐陽予先一步看見宋曉雪胸口彆著的徽章小聲提醒了一句。
安可微微點頭示意,先一步迎了上去對著宋曉雪鞠了一躬說道
“e班安可見過S班的大小姐,請問您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要我們的位置的話,我們已經吃完這就離開。”
宋曉雪被突如其來的鞠躬給嚇了一跳,一腔話給憋了回去,白天支支吾吾吐出來個不是。
宋士集正要上去解釋,只見樓梯後面很快衝過來一個男生就衝到兩個人的中間對著低頭鞠躬的安可就說道
“e班的就趕快該去哪裡去哪裡,S班下課了位置就趕快讓出來回到你們的小教室待著去。”說完扭過頭就對宋曉雪溫柔的說道
“曉雪同學,你是新入手,很多規矩沒有人教導你,e班的一群沒有教師的土灰不需要你開口就會走的。”
“我不是。。。”也不得等一臉驚恐的曉雪說完那男生就又氣洶洶的扭回頭吼道
“我說的話沒聽到嗎?耳朵聾了嗎?”
歐陽予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宋士集伸手拉過安可的手拉回座位不耐煩的說道
“S班的大人物可真是不一般呢,除了S班你們就沒把別人放眼裡吧,如果以後的純色家族氏員都是像你這樣的人那可真是不敢相信啊。”他咬文嚼字聲音越來越大,引得不少學生走過來圍觀。
那人見人多了起來,聲音小了一點但還是繼續吼道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有什麼關係嗎,誰無理我說的是誰!”歐陽予站起身來,俯視那個男生絲毫沒把所謂的純色放在眼裡。
“又是你歐陽予”人群后面傳來了一個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周圍圍住的學生聽到都刷的一下退散開去,讓出空間。
只見一個留著偏長髮的俊美男子站在那裡。他身上穿的和大家一樣的校服只是胸口的徽章上是明顯區分不一樣的紅色,點綴在白色的校服裡十分明顯。
他身後站了不少學生,看上去都是S或者A班的學生,而他身邊站著的正是那天和他們一起來的申昊天。
前面的男子看見長髮男來了一下子就像狗仗人勢一般氣焰一下子就上來了,屁顛屁顛走到長髮男身邊就告起了狀。
誰曾想長髮男卻怒目瞪了一眼他說道
“我讓你看著新來的同學,你就是這麼看的?”
那男子也是一愣,隨即冷汗直冒忙解釋道“我就回頭買了個東西,一回頭她就不見。。。然後就。。。”
“真是沒用!”長髮男揮手把男子推開徑直朝著歐陽予走來,雖然他身高還沒有歐陽予那麼高,但還是相差不多足有187左右,身子也十分壯實,光從外表看兩人相差無幾。
“歐陽予,怎麼每次亂規矩的都有你,你讓我就是想幫你也幫不了你啊。”
“不用你假情假意的說話,景和,你我都知道你什麼什麼意思。”
“那就不用廢話了,頂撞S班的學生為既定事實,如果不想被處分,那就老老實實的道歉接受處罰。”
“可是。。。”宋曉雪剛開口就被幾個學生打斷了,景和繼續說道
“新來的同學她性格溫和還不懂規矩這不帶你可以冒犯S班的學生,你們佔用公共設施已經很長時間,你看這裡圍著這麼多學生擾亂了正常的秩序,這些都是你們沒有第一時間按照規則進行才導致這樣的明白嗎?”
無錯書吧“明明是你們堵在這裡不讓我們走!”安可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右手指著那個男生就喊道。
“是我們的學生想要吃飯,看到你們吃完飯了所以想麻煩你們讓個座位,可是誰知道你們不僅不讓反而是變本加厲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裡,說了以後甚至想要動用武力這個途徑,雖然說是e班的學生,但還是會汙了學校的風氣。”
“我們明明沒有。。。”安可氣的耳腮通紅,一雙眼睛就要噴出火一樣,要不是歐陽予一直拽著她恨不得提起拳頭就揍上去了。
“沒有?監控可是拍的一清二楚的,要不然看看,讓老師來評評理嗎?安可同學,你的未婚夫可是已經記過大過了,再有矛盾衝突,我可不知道會怎麼樣。”景和的聲音平靜的像一把針,卻深深的把兩個人都釘在了原地。
身邊的學生也在點頭稱讚說著讓幾人趕快道歉了事,耽誤大家時間。
這所學校沒有人是e班的同伴,所有的錯誤都是因為他們e班,每一個年級,每一個班級,每一個學生都是這麼認為的,哪怕e班的學生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這就是對的,沒有能力的人要給有能力的人讓出空間和資源。
明確階級的存在就是三六九等的慘痛。
“是我,,,”身邊的呼聲此起彼伏,每一個流言蜚語都是插進他們身體的劍。歐陽予自己從來都不在乎這些,哪怕是叫來了老師再給自己所謂的處分也不介意。
可是安可在這裡,她沒有錯,她沒有一點錯!她的每一步都是按照規定來的,只是現在為了幫自己辨別,錯了一些所謂的禮數,但她沒有錯!不能因為自己的逞強而連累了她。
更何況還有宋士集,他第一天新交的朋友就因為他連累有了處分這還算什麼朋友。
正在他錯字要出口的時候,宋曉雪的聲音終於完整的說了出來。
“是我要找他們有事情做的,不是要座位,他們也沒有錯!”
眾人紛紛回過頭看去,一個瘦小的女生緩步走到正在低頭的高大男子身前,用較小的手托住了堅實而又厚重的肩膀。她輕聲道
“是我一直沒有說清楚,對不起,給你們造成麻煩了。”說罷嬌小的黃色馬尾辮就充滿了歐陽予那黑色的視線。
“S班的學生居然給e班的人認錯了!”
“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孔乙己成富翁了!”
“劉姥姥成富婆了!”
周圍的人都掩飾不住的高聲驚呼起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宋曉雪同學!就算你不懂規則,也不能這樣亂了秩序啊!”景和剛剛那副悠然自得的神色已經蕩然無存而此刻出現的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憤怒怒氣衝衝的瞪著宋曉雪怒道。
“宋曉雪,宋,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新來的無家系的插班生就是宋曉雪!”安可猛地一拍頭的高呼道。
她和歐陽予不約而同的看向還坐在那裡的宋士集。
“因為我要找我的哥哥。”宋曉雪帶著一臉的嬌氣用纖纖玉手指向坐在那裡的一臉茫然又在發呆的宋士集。
“那個e班的死魚眼居然和S班的天使是兄妹!"
一條重磅新聞就在這天火遍了整個學校,一對兄妹,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猶如雲泥,勝別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