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以後你可就是王爺了,還要上朝議政。我們也算是同朝同僚了。你師傅臨走前,將暗夜的主人牌,交還了給我。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一直想找你商議,你一回京,就又去了招安拓跋洪。現在終於可以和你坐下來,一起商量,不知你做何打算。”成豐田找到機會,來到了小五的府上,他一直都想和小五商議暗夜何去何從。暗夜自建立,至今已經有十來年,已經頗具規模,如果就這樣將它捨棄,成豐田真不捨得。然而古心月如今已經歸隱,不可能再擔任暗夜的主人,他希望小五能接手。一方面小五是古心月的徒弟,二是小五的武功修為完全可以勝任,還有就是,如今小五已經是王爺身份,如果他能出任暗夜主人,那便是最好不過。
“如果就此放棄暗夜,確實很可惜。雖說當時是為了替沈將軍申冤而成立,如今沈將軍的冤情也已經得到了洗刷,按說暗夜的歷史使命也已完成,也可以就此了結。只是還有那麼多人還在為暗夜服務,也還有很多人需要暗夜來替他們洗刷冤屈,暗夜還是有存在下去的必要。我也贊成還要堅持讓暗夜繼續下去。”小五還記得他和師傅說過,要幫天下人。讓暗夜堅持下去,就是幫助天下人。
“小五,你可願意接任暗夜的主人?如果沒有肯接任這個主人,便只有讓暗夜組織就此結束了。”成豐田這才說出他的真正來意,他想小五代替師傅,出任暗夜的主人。
“為了幫助天下人,我願意接任暗夜的主人。”小五下定了決心,從此以後,以幫助天下人,做為自已的目標。
見到小五最終答應了,成豐田拿出了暗夜的主人牌,交給了小五。暗夜終於又有了它的主人。
“小五,你覺得你這個師弟,人品如何?”講完暗夜的事成豐田問起了小五關於靖王的情況。
無錯書吧“師傅已經和他斷了關係,他已不再是我師弟,那都是曾經的事了。對於靖王我確實瞭解不多,雖然說曾經一起生活過,但是我大部份時間都不在京城。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要讓別人把我當成朋友,首先要自已有能力讓別人把自已當朋友。所以我還不知道,我有沒資格當這個師兄。”小五搬出當初成豐田教小五的話來,說回給成豐田聽。成豐田笑了,小五真的長大了。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有他的目的,我也可以有我的目的。想不到,今天我要接受你的教訓,真的愧是暗夜的主人。我沒選錯人,你真的有資格成為暗夜的主人。”成豐田真的是看著小五在成長,他也很欣慰,小五絕對會成為一個好的主人。
太子妃親自上門找到了成夫人,向他提起兒女親家的事。這讓成夫人有點受寵若驚,想答應可又不敢,這畢竟要經過成豐田的同意。最後只好是讓太子妃先回,等成豐田回來,兩人商量後再定。
太子妃也不逼她,便將帶來的禮物都留下了,回去等訊息。這才有了成豐田問小五靖王人品,雖然小五沒回答,但是小五的話,也提醒了成豐田。如今太子沒了,靖王沒了依靠,才想起找他這個徵南將軍。如果有一天,皇城有變,他這個掌握京畿營重兵的徵南將軍,將會是何等重要?靖王娶了成豐田的女兒,基本上就是確保了他的皇位無憂。同樣,他成豐田如果和靖王同盟,也不用擔心二皇子將來秋後算賬。權衡利弊,成豐田決定應下這門親事。
成夫人很是高興地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蘇夫人。
“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了。之前你還擔心你家小玉,如今馬上就成了王爺夫人。倒是我們家婉兒,如今尚未有著落。”蘇夫人也是真心替成小玉開心,看著小姑娘的親事已經定下,她真的有點為沈婉兒提心。蘇夫人知道,沈婉兒喜歡小五,但是小五好像喜歡的是那個叫仙兒的姑娘。她一個當母親的,自然明白這件事,她也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的小五哥哥現在也是王爺,以後我嫁給他,不也是王爺夫人嗎?”沈婉兒好像她一定會嫁給小五似的,接下了蘇夫人的話。
“可是,我看小五哥哥好像很喜歡那個仙兒,他會不會娶她不娶你?”成小玉這話真有點不合時宜,成夫人想制止都來不及了,只能訕笑。
“我才不怕,小五哥哥和我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的,那個鄉下的野丫頭,小五哥哥怎麼會看上她?”沈婉兒嘴裡是這樣說,其實心裡並沒有底。小五回來這麼久,一直都沒來看過她,她也很擔心,仙兒天天就住在五府,真的說不定哪天就被她搶了。她必須要想想辦法。
“小孩子家的,說話也沒羞沒臊。你們這門親事,就算定下了嗎?”蘇夫人不想再提小五的事,便岔開話題,問起成小玉的親事。
“太子不是剛過沒多久嗎,所以暫時也就只是過了禮,成親就要等過了半年之後。現下靖王又要忙著科考的事,等科考結束,朝廷新選的官員,都安排妥當之後,再找時間才行。”科考也差不多要開始了,靖王確實也忙,抽不出空來準備這些事。當然,這些事也不用他做什麼,自有宗人府負責。
“也是,為聖上辦差,自不能有差池。更何況是位王爺,辦起事來,更不能有差錯,要不落人話柄也不好。”蘇夫人自也替靖王說話,其實誰都知道替聖上辦差當然要小心行事。
“是啊,如今能幫聖上的人只有靖王,聖上有什麼都要指望靖王。只是累了靖王一個人,本來就要幫聖上管著戶部,還要幫聖上整治吏治,現在有要負責秋圍一事。幸好靖王還年輕,一個人當幾個人用,如果有小玉能夠照扶著,可能還好。如果能早些讓小玉過門,或者還可以讓太子妃輕鬆一些。”成夫人已然當靖王是她的女婿,開始考慮這個未來女婿的辛勞了。
“聖上還有小五哥哥幫襯,大理寺本來就是一直由小五哥哥幫忙把持,大理寺的事都是小五哥哥處理的。”沈婉兒可不想聽成夫人說的好像,小五這個王爺沒什麼用似的。她便忍不住要幫小五說說話。
“對,如今多了小五幫忙,又多了一個年輕人幫襯,聖上也能輕鬆很多。只是聽說小五這個王爺,聖上本來是封給古心月的,只因古心月不肯接受,才讓給了小五。可能朝中有很多人不服,說小五有何德何能,得以封王。這對小五或者,不大好聽。蘇夫人你可要勸勸小五,凡事可能要低調些好。”成夫人這話好似在說,小五的王爺是靠師傅得來,不似靖王般名正言順。這話讓沈婉兒聽了很不舒服,正想反駁,但是蘇夫人給了她一個臉色,便忍住了。
“說是這麼說,不過小五兩師徒的為人我是知道的,他們可不會在乎這些功名。如果小五離開京城,只怕他也會辭了這個王爺。再說,這個王爺也是聖上賞賜的,並不是小五想要的。如果聖上賞賜,小五和古心月都不接受,這讓聖上的面子往哪放?小五這也是為了聖上才接受的。別人怎麼看都無所謂,我見到小五,可不會勸他低調,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好了,只要安心的聖上辦差。哪用管別人怎麼看。你說是吧?”蘇夫人可不想聽成夫人說這些閒話,只是過門是客,要給她留些情面。但是如此,她也不想再留下成夫人說話,想送客了。
成夫人也覺得自已說的有些多了,也自覺無趣,但尋個油頭,自已回去了。
“母親,小五如今已是王爺,他家中沒個懂事的女人,只怕他也不會應付。要不我便搬過去,替小五照看一下,免得下人們失了禮數,壞了小五的面子。”沈婉兒想著小五整天和仙兒在一起,她們在一起時間長了,感情越來越好,只怕到時真的沒了自已的位置。小五根本沒時間過來看自已,如此下去,自已真的要和小五哥哥成了路人。她必須要尋找機會,去到小五家住下,不能把這機會給了仙兒。
“婉兒,你的心思,母親知道。只是,你一個小姑娘家的,這樣無名無分的,就此搬過去小五府上,怕是不大好。再說,你聖蘭姐姐已經嫁與小五師傅,如果你和小五一起,你們倆姐妹,以後相處,也不好稱呼。你說是不是?”蘇夫人這時提出了一個禮數的問題,如果沈婉兒真要和小五一起,她和沈聖蘭以後如何稱呼?叫師母,還是叫姐姐?
“母親,姐姐和古大叔都已經歸隱,不在理世事。再說,叫姐姐和師母都無所謂,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小五哥哥一起,別的什麼我都可以不理。”沈婉兒可不想理那麼多,她自小便失去父親,蘇夫人什麼都依著她,她都習慣了自已說了算,這件事上,她更不想退讓。姐姐能嫁給師傅,她為什麼就不能嫁給小五?
“好吧,但是有一點,我要先給你說明白。你就算去到小五府上,你不能欺負仙兒。仙兒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她自幼都是一個人跟著爺爺長大,比你更是可憐。你要去照顧小五,母親也沒意見,我也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只要你開心。但是,我不想聽到別人說我家的姑娘欺負別人。聽明白了嗎?”蘇夫人最擔心是沈婉兒持著自已的身份,去到小五家欺負仙兒,那樣弄不好,讓小五難堪,最後對沈婉兒也不見得是好事。
“孩兒記下了,我這就帶香菱一起過去小五哥哥府上,幫小五哥哥把持照顧。”沈婉兒得到了蘇夫人的批准,就讓丫環香菱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以後,她將是小五家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