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蕭三路警局是市裡最好的警局,從來沒有出過一絲差錯,只要他進了這裡就再也逃不掉了!”
葉警官望向了牆上的警訓,身子莫名站直,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蘇文望去,見牆上貼著標語:
【規則一:蕭三路警局是市裡最好的警局,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規則二:警官說的話一定是真的!】
【規則三:犯人不會和你做等價交易!】
【規則四:如果聽見密室內有聲響,請儘快找警官過來檢視!】
【規則五:如果停電了,請前往二樓的電房打上電閘!】
“發動規則識別!”蘇文暗道。
【規則一:蕭三路警局是市裡最好的警局,並非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規則二:至少有一個警官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頓時蘇文的腦海裡出現了兩條修改後的規則!
這個副本的第一、第二條規則居然都是假的!
如果真的按照這個規則行事,怕是要死的不明不白!
“關押室在一樓,出門右轉。”葉警官指著門口說道。
蘇文當即告辭離開,進了走廊右轉。此時已經是半夜,警局內只得很少的值班警察,整條走廊只得蘇文一人,似乎電力不足的緣故,吊頂之上,昏暗的燈光時而閃爍一下。
沒走多遠,蘇文就看見關押室的門牌,進門入眼的是一名女警官,和之前幾名在公交車上的乘客以及司機大哥。
“你們怎麼可以讓這麼恐怖的兇犯逃出來,知不知道,他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你們這是失職,我會投訴你們的,一定會!”
“還有,請你們對我態度好一點,我不是犯人!”
肥胖女人指著女警官破口大罵,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女警官無奈,請求她安靜一些,然後朝蘇文走來。
“你好,非常感謝你的協助,讓我們抓到了歹徒,還請一會幫忙辨認一下,確定關押的正是劫持公交車的歹徒!”
“麻煩你了!”
女警官對蘇文說話非常的客氣,但是肥胖女人還在她身後大聲喊道:“你怎麼走了,我正在和你說話呢,你這樣很沒禮貌,我可是納稅人!”
“當然,沒問題!”蘇文點頭應諾。
“按照規定,咱們需要逐個辨認歹徒,希望各位稍安勿躁,等待一下。”女警官無視大吵大鬧的肥胖女人,回頭對眾人說道。
然後又對蘇文說:“要不,就你先去辨認。”
“我很樂意帶頭做示範作用。”蘇文無不可,禮貌回答。
就見女警官微笑感謝,轉頭走向房間內一側,拉開一扇門,蘇文跟著走了進去。
此間房間較大,無窗,中間被一棟半人高的矮牆相隔開,矮牆上面是一扇連線到房頂的防彈玻璃,還附有不鏽鋼防護網,而在矮牆和防彈玻璃的左側是一扇關著的不鏽鋼門,看起來非常堅固,將房間完全分隔成了兩部分。
在房間的裡面部分,中央位置還擺放著一張審訊椅。
蘇文疑惑地望向女警官,就見女警官瞳孔放大,神色驚慌。
“犯人呢?”
“快來人,犯人跑了!”女警官大聲叫喊,然後匆忙地對蘇文說道:“犯人跑了,你們在這裡等一下,不要亂跑,我去通知長官,封鎖出入口!”
然後在蘇文一臉愕然下,快速跑出了房間,蘇文只得原地等待,聽到外側房間的乘客們因為突發意外,在嘰嘰喳喳地討論。
“那犯人又跑了,不會報復我們吧?”
“那犯人一定還在警局裡面,要不我們逃出去?”
“你怎麼知道那歹徒還在警局裡面,警官剛才叫我們不要亂跑!”
“就是,就是,這裡是警局,最安全了!”
“要走你們就走,我要待在警局裡面!”
聽著乘客們的討論,不等蘇文多想,突然間眼前一黑,伸手不見五指。
隨即,蘇文聽見了外側房間傳來各種尖叫聲,還有悶哼的聲音,以及凌亂的腳步聲。
這讓蘇文緊繃著神經,仔細聆聽,但是很快,雜亂的聲音就平息下來,接著就是黑暗裡無盡的寂靜。
呼吸聲,是自己的。
還有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在寂靜裡是如此的明顯。
蘇文決定出去看看,畢竟沒有任何規定要求自己必須聽從警官的命令待在原地。
比危險更可怕的是等待危險!
蘇文憑藉著記憶,摸索著牆壁,慢慢地挪到了外側的房間,但是周圍依舊黑暗,不可視物。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一道燈光從門口打來,炫得蘇文用手遮擋燈光,微眯著眼睛,辨認著燈光後面的影子。
等了好一會,眼睛逐漸適應,蘇文發現打著燈光的是剛才離開的女警官。
“我已經上報警官了,封鎖了警局的出入口,目前歹徒還躲在警局裡,可能破壞了電力系統。”
“他們人呢?”女警官注意到此時房間只有蘇文一人。
蘇文將剛才聽到的狀況說了一遍,女警官立馬說道:“現在歹徒還在警局內,他們如此亂跑會非常的危險。”
“這樣吧,我現在去恢復電力供應,你去找到他們,讓他們回到這裡來。”
蘇文點頭答應,這個不用想也知道不能拒絕。
“你知道的,他們是三男兩女,以及一個小女孩。”女警官交代了一句之後,就消失在了房間門口。
望著四周重新恢復黑暗,蘇文無語,現在路都看不見,怎麼找人?
只能摸索著走出了房間,沿著走廊前行。
突然間,蘇文聽到了地面有滾動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似乎滾到了自己的腳邊。蘇文蹲下來,將腳下的物品捧了起來,似乎是一個不規則的球體,還有些溼淋淋的。
不等蘇文好好摸索,走廊上的燈光突地閃爍了一下,是應急燈光發揮了作用,幾道昏黃的燈光掙扎了幾下後,最終穩定地打在了走廊上面,勉強能夠看得見路了。
藉著微弱的燈光,蘇文望向了手中的球體,是一個人頭!
是公交車上一名大叔的人頭,他的腦袋自脖子而斷,鮮血順著手指滑落,他雙目圓睜,驚恐地望著蘇文的身後,彷彿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