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又扒了好幾口飯,才咧嘴笑道:“你沒得選擇,因為這個警局只有我才是可信的。”
最後還是解釋道:“身為一名樑上君子,我難免會經常光顧這裡,呵呵,不是我說,我對我的窩都沒有對這裡熟悉,回到警局就跟回到了家一樣,除了沒啥好吃的之外,在這裡的感覺太好了。”
“那你為什麼要逃出去,而且你只是偷竊而已,很快就能出去了。”蘇文有些不解,逃獄可是大罪。
囚犯停止了吃飯,望著蘇文的身後,目光隱藏著恐懼。
“因為,它們都瘋了!”
“它們?它們指的是誰?!”蘇文連忙追問,可是接下來囚犯再也不說話,只管埋頭狼吞虎嚥。
蘇文想到了那間消失的房間,那張佈滿血跡的紙條,它們是指向相同的群體嗎?
它們都在撒謊?它們都瘋了?!
蘇文思緒無果,轉而對囚犯說道:“我想我們已經建立了初步的互信度,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告訴我鑰匙在哪裡。只要我拿到了鑰匙,我便會履行承諾,放你出來。”
“你確定想知道鑰匙在哪裡?”
囚犯甚是詭異地望著蘇文,搞得蘇文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頭肯定道:“對!”
“好,交易達成!”囚犯哈哈笑道,“鑰匙就在老劉那裡,去拿吧!”
“在老劉那裡?”蘇文一愣。
“對,在老劉那裡,我只知道這麼多了!”
蘇文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見到蘇文不悅,囚犯補充道:“我有時候會聽見路過的警官說,老劉有個雕花老木盒,很是寶貝。”
“呵呵,有時候那些警官都在猜他的盒子裡面裝了什麼東西,也許鑰匙就在那個盒子裡面。”
也算是重要的線索,蘇文當即離開了拘留所,往東區的方向走去。
站到休息室的門前,聽著裡面傳出來的鼻鼾聲,蘇文鬆了一口氣,老劉果然睡著了。
他喝了這麼多酒,肯定睡得很沉,只要自己小心點,就不會吵醒他。
蘇文握著門把手,門沒有反鎖,輕輕地扭動,並沒發出太大的聲音,門被推開一條縫,燭光從房子裡滲透到走廊,照在蘇文的臉上。
藉著燭光,能看見老劉穿著白褂子,張著手腳,攤在床上,呼嚕作響,外套被他掛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蘇文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再轉身把門掩上。
老劉的休息室,陳設很簡單,他正睡著的木頭床,一張書桌連帶靠背椅,一個木製衣櫃,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張可以摺疊的矮腳桌和幾張疊在一起的塑膠凳子。
蘇文瞧了一眼老劉還在熟睡,就來到了床腳邊上的衣櫃前,開啟櫃門,裡面只有幾件簡簡單單的衣服,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又蹲了下來,開啟了下面兩側櫃子,裡面裝的是一張棉被,和一些摺疊起來等換季用的衣服。
蘇文翻了翻被子和摺疊起來的衣服,並沒有發現盒子。關上了櫃子,又來到了書桌的前面,書桌上面此時正點著一根蠟燭,晃動的燭光照在蘇文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蘇文把手放在第一個抽屜上,正想拉開,突然間聽到了咳嗽聲,嚇得他轉頭望去,見老劉只是撓了撓鼻子,就轉過身,背對著他。
遲疑了一會,確定老劉確實沒醒過來,才繼續拉開第一個抽屜,裡面放的是一些零碎的雜物。
蘇文又拉開了第二個抽屜,裡面只有筆和紙而已,再往下則是一個小櫃子,開啟櫃門,發現裡面有一個正方形的物體,被油紙層層包裹著。
蘇文將其拿了出來,將油紙層層拆開,裡面正是木雕花收納盒。
將盒子開啟,藉著燭光,看見了一抹金屬光澤,裡面真的有一條鑰匙!
蘇文趕忙將鑰匙收好,然後看見裡面還有一張覆蓋著的照片。蘇文帶著好奇將照片翻過來,裡面是一老一小一年輕女子三個人。
老的是老劉,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望著”蘇文,非常和藹地笑著。
小的是一個小女孩,被年輕女子抱在懷裡,她天真燦爛,兩隻肥嘟嘟的小手努力地抱著一個洋娃娃,嘟著小嘴巴,很是可愛。
年輕女子站在老劉的旁邊,美麗大方。
這是一張祖孫三代人的合影,該是那麼的美好,幸福,蘇文卻是震驚得瞳孔放大。
因為年輕女子正是女警官劉嘉欣!
她是老劉的女兒?
此刻,蘇文亂哄哄的腦袋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串成一條線了,但是總差一些什麼,不能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
不多想,蘇文將照片放回木盒子,蓋上蓋子,再用紙包裹起來,放了回去,關上櫃門,起身離開。
但是才走了一半路,老劉突然間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誰?!”
“劉叔,是我!”
蘇文連忙回頭,擠出笑容,回道。
“你在我房間幹什麼?我明明關著門的!”
老劉表情陰暗,目光詭異警惕,不再像之前大大咧咧的形象。
蘇文被望得額角起了冷汗,連忙舉起了手中的酒瓶,笑道:“王叔讓我給你送酒來了!”
“送酒?”老劉警惕之心一點也沒有放低。
“對,送酒。王叔說你很久沒問他要酒了,怕你之前的酒喝完了,就讓我拿一瓶酒過來給你。”
老劉望著蘇文手中的酒瓶,好久之後,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說道:“下次進來先敲門!”
“是我魯莽了!”蘇文立馬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陪笑著開啟了摺疊起來的矮腳桌。
“劉叔,要不要再喝一杯!”
也不管老劉同不同意,就熟門熟路地拿起酒杯,倒了一杯,給老劉端去。
聞著酒香,老劉也是逐漸眉開眼笑,聽著蘇文的恭維話,開始迷失自我,然後在蘇文的殷勤倒酒下,一杯杯地喝了起來,很快就再次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某個北亞遊牧小國的參賽者,直接答應了囚犯的交易,潛入休息室,順利地拿到了鑰匙,在離開的時候,被突然醒來的老劉叫住。
支支吾吾的他說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想要逃跑,就看見老劉掏出了枕頭底下的手槍,其國家上空的副本視野,當即濺起了一道鮮紅的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