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人了。
還遇到了一個莫名失戀的中二少年。
面具男好像是站她這頭的,雖然不說話,但是示意著帶她離開。
可這個中二少年彷彿像是被踩到了什麼雷點,都顧不著自已失戀,把時歡拉到自已的身後,“姑娘小心,快站到我的身後。”
時歡莫名其妙的就被拉住。
她沒好氣的拍了拍這個感覺都快倒下的中二少年,“我站到你身後幹嘛?我感覺你一推就要倒了,你要不要去郎中那裡看看?”
“他絕對就是那聞名江湖的殺手閣的榜首!這用劍的手法,我不可能會認錯……”中二少年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一記手刀摔暈在地上,是面具男做的。
“你的身份?”時歡坐在地上推了推中二少年,中二少年好像真的昏迷了。
她現在只是在那感慨:原來武俠小說裡面的手刀是真的。
面具男好像有些難堪,想逃離這裡。
時歡是坐在昏迷的中二少年旁邊的,主要是她覺得如果面具男也想給她一個手刀的話,他怎麼著都能夠舒服的躺下來,可見面具男想走,時歡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腳腕,“身份什麼的不重要,反正我覺得你要是殺我,你早就把我殺掉了,要不然你幫我把這傢伙背下去?”
真不是她得寸進尺,只是因為,讓她看著一個那麼倒黴孩子落到被狼叼走吃掉的結局,她心裡多少有點過不去。
畢竟怎麼說他之前都救了自已一命。
是時歡的請求,面具男二話不說的就把這中二少年扛起來,突然間從中二少年的懷裡掉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時歡撿了起來,有些納悶的打量了一下,沒看出個大概來,但這東西肯定是個值錢的,畢竟它的邊邊框框居然是用黃金鑲上去的,“這是什麼?”
面具男又把中二少年摔下來。
拿著自已手裡的劍,在土上比劃著。
時歡湊過去看了一下,一個一個字念著,“青居派的鎮派之寶。”
面具男點頭。
時歡更納悶了,“這傢伙是江湖中人?”
她還以為是什麼世家子弟。
果然還從他身上翻到了腰牌:青居派少主,鍾燃。
“這傢伙居然還是個少主?果然還應了那一句話,路邊的男人不能撿,”時歡現在也不可能丟下他不管了,可那也不能看著他就那麼嘎掉,只能先帶他走,也不知道自已惹的是一個財神爺,還是一個災禍。
面具男突然間把劍抵在鍾燃的脖子上。
“呃……你是想殺了他嗎?”時歡其實不想招惹上這種麻煩的,那什麼鬼少主要是死在了這裡,說不定她未來的日子也不能安生了。
面具男點頭。
人家一聽就是牛哄哄的殺手頭頭。
時歡都不知道自已哪來的膽量,插嘴道,“要不然先不殺?您先別生氣,他之前救過我,我怎麼著的都想幫他說兩句話。”
或許是這個殺手先生,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一種氣息,讓她覺得很舒服。
OMG,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然後沒想到這個殺手先生真的就把他的那把劍給收了回來,又重新地背起這個中二少年。
從這裡走下去,怎麼樣都還要半刻鐘的時間,她懷孕了,走路不太穩,殺手先生還特別照顧她,她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慢慢的來。
無親無故的,對方那麼照顧她,時歡覺得跟他走有些尷尬,又忍不住的找一些話題。
突然想起來,他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話,時歡好奇的問道,“您是不會說話嗎?”
面具男愣了一下,隨後點頭。
到了山底下,他就直接出來的,把那個男的往下扔,至少這個地方是安全的。
而且每隔幾個時辰就會有車伕路過,應該有人會來救他的,時歡覺得自已能做的都做了,心裡突然間就踏實了很多。
“真的太感謝您了,沒有什麼回報的這些銀子您收好,”時歡尷尬地把自已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掏給他。
她不相信這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
時歡只想踏踏實實做她的小老闆,不想惹這些江湖的事情,更不想和什麼殺手閣搭上關係,雖然說這個殺手先生對自已現在沒有惡意,可不代表之後沒有惡意。
面具男沒有收銀子。
時歡打著哈哈把銀子又放回了自已的包裡,“對了,官府那邊查你查得有點嚴,你幫了我,我自然要幫你一把,如果你不怕這裡面的野獸的話,我建議你在這裡面躲。”
面具男好像沒有聽進去的樣子,時歡怕他誤會自已是站在官府那邊,想讓他自投羅網,又著急的解釋,“因為你之前在這鬧了一點動靜,憑楊捕頭的正常邏輯,他之前沒有在這裡抓到你,應該暫時不會回這裡了,所以我說你可以在這裡躲一段時間。”
面具男還是沒有說話,時歡其實是有點怕他的,畢竟他剛剛才殺了一波人。
那血淋淋的模樣,她一想起來就想吐。
對方能把那一群黑衣人輕而易舉的幹掉,那把自已的脖子那段應該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傳說中的殺手都是喜怒無常的,那種無情的殺人工具,時歡打心眼裡不敢招惹。
面具男看到她眼底閃過的那一絲害怕,自覺的退後了兩步,不知道哪裡掏出了幾塊糖,放到她手裡。
“你是想讓我吃嗎?”時歡不知所措的捏的那個糖,怕在裡面下了藥。
面具男點頭。
手裡的劍順勢一拐。
咔嚓一聲,彷彿要把她的頭砍了。
時歡嚇得狼吞虎嚥把那個糖含在嘴裡,一股甜絲絲的滋味在口腔蔓延,還別說……怪好吃的,還是她最喜歡的那家桂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