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沈老爺子怎麼說他在養孩子這方面就是一個天才。
“你知道嗎?他給我一種感覺,就像是那種不想繼承家產的出逃小少爺,”時歡已經能夠聯想出一本小說來了,就是他那名字,一聽就是個路人甲,怎麼看也不像是男主角。
沈家二郎當然聽不懂時歡心裡的歪歪,但還是笑著點頭,“娘子說的在理。”
時歡拉著五十串肉串到正月樓可招搖了,但這個出逃小少爺居然不在,不過跟掌櫃確認過了,這個叫王五的,還真的是正月樓的東家,只是掌櫃滿臉都是寫著個愁字。
他看到這整條街上誰人不知的時歡來的時候,還是來找他們東家的,一下子兩眼發亮。
沒想到是來給他們東家送買單的。
“眼看著風雅樓越開越好,怎麼我們東家就一點都不急,”東家不急,掌櫃急。
還偏偏這個東家懶得挖牆腳。
他這個做掌櫃的也不能去摻和東家的事情,就只能瞎著急。
有的時候他都恨不得衝過去努力的多挖些人過來,然後讓他們家起死回生。
“你們東家都不急,你急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時歡不知道要安慰些他什麼,可是看著掌櫃面帶大寫的愁字,就胡亂安慰了。
“他那小少爺當然不急,現在還有心思去釣魚呢,可是我要是沒了這份工,我還怎麼養一家老小,”掌櫃年紀大了,就不好再找下一份工了。
這無所謂的東家,這滿臉愁字的掌櫃。
去了一趟正月樓。
時歡對這個東家反倒是更好奇了。
不過正月樓和風雅樓之間的事,她就不摻和了,主要是那個掌櫃看著她有些幽怨的表情,估計知道是她把那兩個秘方賣給了風雅樓,風雅樓才水漲船高起來。
那也怪不了她呀,人家確實在招人這方面有點本事,她也要吃飯的呀。
“那掌櫃你慢慢急,我那還有三十串澱粉腸沒送過來,待會給你送來。”
出了正月樓,果然,看不到掌櫃那幽怨的表情,輕鬆許多了,她就喜歡對著大美人說點真心話,“其實有一說一,如果我現在坐擁著萬貫家財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幫正月樓起死回生,主要是他們那東家怎麼看都比風雅樓那個死胖子好,隨眼緣。”
難得遇到一個讓她那麼欣賞的人。
那東家確實看的吊兒郎當,可是他對食物的看法就是和常人不一樣,而且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的做工,說白了就是靈魂的知音。
“那、那娘子不會喜歡他吧?”沈家二郎垂眸,許久才慢慢開口,手上一直常備著的藏起來的暗器錚錚發亮。
時歡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麼會說是喜歡,一時納納,直爽的開口,“單純是欣賞而已,隨眼緣,就他那一天到晚聳拉個眼的,我看著他覺得他好虛。”
“噗呲——”
一想到自已脫口而出的話,時歡有點想笑,什麼虛不虛的,什麼狼虎之詞。
一個小姑娘家家怎麼脫口而出這個,時歡覺得自已非常有必要要跟大美人解釋:“你相信我,我剛剛只是口誤。”
沈家二郎暗戳戳地把暗器收好,說了一句讓時歡覺得莫名其妙的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她能聽見,“那他自然是沒我好……”
“啊——”
他們路過的一個巷子口突然發出了尖叫聲,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時歡沒有再多加思考沈家二郎剛剛的那句無厘頭的話,反倒是朝著巷子口的那尖叫聲跟著人群進去看看是個什麼回事。
她進去的時候那裡已經圍著很多人了。
發出尖叫的是一個賣花的姑娘,他現在渾身顫抖著癱坐在一具赤羅的屍體旁邊。
“怎麼會這樣?這渾身紅一片紫一片的,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那麼被糟蹋了?”
“不僅被糟蹋了,連死的都死的那麼淒涼。”
“這不會是哪個不要臉勾搭別人相公的小蹄子被正主發現,然後打死的吧?不然怎麼光著身子死在這裡?”
前面太多人了,她也看不到個什麼。
不過聽那些人說,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都想走了,沈家二郎覺得她是想墊腳看一看是個怎麼回事,就直接把她當眾抱著舉起來,時歡還沒來得及害羞吃驚,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女屍的面孔。
“是招娣?!她怎麼死了?”
“衙門辦案,閒雜人等速速離開!”隨後就是一群衙門的人把這裡都包圍了起來。
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楊捕快。
自從上一次狗子娘她兒子出事,他過來的那次,後面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時歡和沈家二郎就正巧路過,但是因為出現在了目擊現場,然後就被一起帶到了衙門那裡審問。
“下次還是不湊熱鬧了,一下子又變成了犯罪嫌疑人,”時歡還沒蹲過大牢呢。
現代活了二十多年,除了辦身份證她連警察局都沒有去過一次,現在穿個越,直接蹲大牢,不過好在是把所有的嫌疑人都關在一個大牢裡,不至於那麼淒涼。
“娘子是想出去嗎?我可以帶你出去,”沈家二郎在哪裡都是待,他在哪裡倒是無所謂,娘子在就可以了。
但現在看著娘子好像不是很願意待在這裡,那他自然也不能讓自已的娘子受委屈的。
可是時歡以為他在開玩笑,擺擺手,“現在越獄在這群衙門的眼裡我們就不是犯罪嫌疑人了,我們就是板上釘釘的兇手了。”
她倒是不至於害怕,以至於她現在還有心思找一個乾淨的地方坐著。
這大牢居然還有水喝,還有茶壺茶杯,雖然沒有茶,但是可以倒杯水喝喝,還倒了杯給沈家二郎,“身體不好,要多喝水。”
比起其他人的慌張,其實時歡更擔心的是那三十根的澱粉腸,要是阿芳知道她沒回來,會自已送過去的吧。
放太久的話,口感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