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嘛……只能說還是很好看的呢!
袁富貴端著冒著熱氣的大茶缸子站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開心。
三瘋子的招式主打一個實用,不好看。
林清泉的招式屬於有架勢的同時還實用的,比三瘋子的招式看起來漂亮不少。
劉義方教了三瘋子基本功,至於怎麼打都是在一次次的幹架經驗中不斷的總結得來。
林清泉則是家學深遠,又有專業的師父教,單憑拳腳而言林清泉肯定是勝出三瘋子的。
倆人對打又不是打比賽,肯定不是你打我一下,我再你一下啊。
都是男人,事關輸贏的時候,都會激起一種莫名的勝負欲,所以啊,這個“動手”慢慢就變成了參雜了道術的鬥法了。
實話實說,要就是單純的幹架,三個三瘋子也未必是林清泉的對手。
可是這一旦鬥法了,三個林清泉也不是三瘋子的對手。
林家的秘術比較單一——徒手撕邪祟,其他的術法只是會一些皮毛,並不深奧。
並不是說林家不厲害,畢竟是老街上有鋪子的,實力上在道術屬於上游的。
三瘋子的花活可就多了,別看他家學單薄,但是人家資質高啊!人家奇遇多啊!人家會的雜啊!
厭勝術、手印、咒術、符籙、魯班術、招鬼、通靈……反正就這麼說吧,三瘋子絕對是會的多,還會的精。
每一類術法他都會其中的幾門,就這幾門,人家就能修煉的爐火純青。
所以,最終的戰局,就是林清泉被三瘋子一掌幹了一個屁蹲
表面上是林清泉被三瘋子一掌幹倒了,實際上是三瘋子在跟林清泉動手的過程中,撒向天空了一把紙錢。
那紙錢之上用香灰水和著硃砂畫著秤砣呢,秤砣雖小壓千斤啊!
紙錢掉落的時候,每一張紙錢之間都有蠶絲線連線,紙錢掉落在地上的同時,那些蠶絲線也覆蓋在了林清泉的身上。
三瘋子這面只需要發動咒術,在給林清泉一下子,那些畫著秤砣的紙錢就會像一個個又重又有力氣的小人一樣,用力的向後向下拽林清泉。
這種“拽”還是林清泉沒辦法反抗的暗種。
坐在硬邦邦的地上的林清泉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已就這麼輸了的事實,而愣在了那裡。
看了一場精彩表演的袁富貴則是啪啪的給出了熱烈的掌聲。
袁富貴:“三瘋子你可真是讓我開了眼了啊!紙錢之上既有厭勝術、魯班術又有符籙咒術,不僅會的多,還能夠靈活結合,真乃是高人也。”
三瘋子呲著一口小白牙,雙手結了一個印,那些紙錢就回到了三瘋子的手裡。
把紙錢收進口袋裡笑著說:“家學不夠花活來湊嘛!”
說著走上前,伸手去拉林清泉。
林清泉雖然不服,可是輸了就是輸了,他輸的起,以後好好修煉,把場子找回來就是了。
林清泉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傲氣不減的說:“今天是我輸了,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能贏過你!”
三瘋子笑呵呵的點頭:“好啊,隨時奉陪!”
袁富貴揉了一下凍的發紅的鼻子:“你倆下次動手記得叫上我,我給你們倆當裁判。”
十幾歲的林清泉身上有所有少年人的特質,目光明亮而堅定,充滿了未來可期的赤子傲骨對袁富貴說:“遲早有一天我也會贏了你這個裁判的!”
袁富貴呵呵一笑,他可沒有三瘋子的磊落和客氣:“哼,就你,我讓你一隻手你都未必是我的對手!”
本來輸了,就有點掉面子的林清泉這會被袁富貴一句話氣的臉色通紅,眼睛瞪的溜圓:“你……你少看不起人!莫欺少年窮,長江後浪推前浪!”
袁富貴:“嗯,成語會的不少,下次別用了,一點都不準確。
你不窮,響噹噹的林家大少爺,手指縫裡掉點都夠我們小老百姓吃一年的了。
你現在最多就是小河套裡的水花,誰你都推不動!
行了,吃飯了。”
說完袁富貴端著大茶缸子轉身回屋了。
三瘋子則是不厚道的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拍拍林清泉的肩膀:“水花,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