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張疊成三角形的護身符只剩下一堆灰燼,灰燼下面的面板則被燙的通紅,稍晚一點應該會起一層水泡吧……宋靖這樣想著。
這時李三花冷聲的開口:“你們的事我這看不了,你們走吧。”
說完立刻起身來開房門,冷著臉站在那裡,意思不言而喻,趕緊走!
看到好友的表現,宋靖眉頭緊皺的看向白家的人,眼中泛起濃濃的厭惡。
宋靖起身走到門口:“我送你們離開。”
說完宋靖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白蓮鑫和白蓮毓面面相覷,不明白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剛才就看見幾個詭異的身影,怎麼現在就讓他們離開了呢?
白蓮毓不服氣的站起來問:“你們什麼意思?剛才是做了一個什麼法事吧,這完事了,不言不語就哄人,你們這也太不負責了!
既然是給我們做法事,我們就有知情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就要趕人,總要有個說法!”
宋靖怒瞪雙眼回頭,冷笑一聲說:“哼,果然是毒蛇啊,從頭到尾我們還一分錢沒收呢,就讓你們訛上了。
有什麼好說的?收你們錢了麼?看事,看事,沒聽說過誰家看事是免費的。
錢沒收,那就是沒看,沒看就沒有好說的!趕緊滾蛋!”
一看李三花的反應,宋靖就知道,這家人身上的邪乎事,指定不簡單不說,這裡面這家人肯定幹什麼喪良心的事情了。
宋靖現在有些後悔了,還是太草率了,這事應該先跟三花通個氣的,三花去家裡坐坐,側面的觀察一下,再決定管是不管的。
這就是教訓,以後還得更謹慎才行。
白蓮鑫也拍桌子站起來質問:“有事說事,你怎麼還能罵人呢!再說了,剛才那麼多鬼影圍著我們轉,我們可是都看見了!
不管是怎麼回事,既然是關於我們的,那我們就有知情權!”
白蓮毓:“沒錯。今天的事你們必須說清楚。
就剛才那些人影,你們就必須說清楚,你們是不是打著封建迷信的名頭,實施坑蒙拐騙的勾當。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透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手段對我們做了什麼,才導致我們看見那些個鬼影的!”
白蓮鑫這會也來了精神了:“就是!你自許是中醫,你們家有行醫執照麼?有醫療許可麼?
還有你,在家整這些封建迷信的勾當,譜擺的可是挺大的,看你這歲數,肯定是給別人看了不少式兒吧,這麼多年也得是騙了不少錢吧!
今天你給我說清楚,還則罷了,要是敢有一句虛的,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能把你關局子裡!”
白家姐妹的話式越說越難聽,越說威脅的意味越明顯。
宋靖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她們家行醫這麼多年,救了的人命無數,不給錢的見識過不少,這拿什麼狗屁資格證許可的還是第一次。
相比較於宋靖的憤怒,李三花可就冷靜多了。
當神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啊,裝難受來找她,實際上想要來舉報她封建迷信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李三花一把拉住,想要上前跟白家人對峙的宋靖,一點沒客氣,直接當著白家人的面,說給宋靖聽:“他們家的報應已經來了,沒必要跟要死的人計較。”
一聽這話,宋靖一愣,看向李三花那表情明晃晃的就是在問“真的麼?”
李三花特別冷靜:“真的。”
然後宋靖就不生氣了,也不吱聲了,就是,將死之人,沒必要。
白家人則是嚇的臉都白了。
還是張鵬程速度快,走到白蓮毓身邊,抓住妻子的胳膊,搖搖頭,示意白蓮毓不要再說了。
劉穎也攔住了臉色煞白,眼睛通紅要開口的白蓮鑫。
張鵬程十分鄭重的問:“對不起啊這位同志,實在是剛才的事情太過詭異,你們的反應又過於奇怪。
我的家人本來就心中焦急,這才口不擇言,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宋靖翻了個白眼:“哎呦,這位同志,您的對不起,咱們肩膀窄,可承受不起。
這罵人的都罵完了,您開始道歉了,孩子死了你想起來有奶了,可是有點晚了哈!”
劉穎在一邊陰惻惻地說:“給你們道歉是給你們臺階下,現在不下,以後可就沒有了。
借坡下驢,別到時候下不來難受!”
一直都像是在冷眼旁觀地李三花,在靈巫散去後第一次正眼看向白家人——劉穎。
李三花:“我是有真本事的人,不需要臺階。你們也不用威脅我們,你們不報復我們,我們雙方就相安無事。
你們要是報復我們,我保證,你們每天都會有新朋友陪伴。給你們垂肩揉腿,陪你們吃飯如夢。
保證伺候你們方方面面,給你們伺候的舒舒服服。”
整段話,李三花說的特別平靜,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站在一邊的宋靖抿著嘴笑,就稀罕自家發小這股子平靜勁兒,越是波瀾不驚,那說出來的話越嚇人。
更重要的是,李三花絕對是說到做到那種人。就算是在天涯海角,李三花也絕對實現她的諾言。
李三花說“每天”那就是每天,絕對一點不摻水。
白家人的臉色又蒼白了一個度。
白蓮毓咬牙切齒的說:“好,有你這句話,以後……”
張鵬程趕緊捂住白蓮毓的嘴,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他可是太瞭解自已的妻子了,這話可不能說,說了只會把這件事變得更加難辦。
張鵬程:“我知道,剛才我們說的話太過分了,你們心中有氣是應該的,只要我們能做到,你們只管說,我們一定盡全力去彌補你們。
可是,眼下我想您一定是看出來了什麼,而且還很嚴重,念在人命關天的份上,還請您動手救救我們。
這看事的行當,規矩多,我不懂,可是我知道,咱們人都講究個功德和業障,救人一命那是功德,對您有好處,對我們更是救命。
活著的人,還有什麼比命還重要的是吧,您救了我們的命,那就是我們一家子的恩人。
我們有紀律,跟封建迷信相關的事不能做,但是還恩情我們能做到。
看您這個年紀,孩子也該挺大了吧,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只管說,怎麼做,需要做什麼那都是我一手負責到底。”
宋靖感覺自已的臉都不受控制了,都開始哆嗦了。現在這利益交換都這麼明擺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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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事耽擱了,明天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