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危這邊,他見到了島上最大的首領。
島主,單天。
幾個人坐在一起。
各自心懷不軌。
“你就是打遍了整個島的危哥,厲害啊,看看我這幾個兄弟看到你都害怕的。”
單天笑面虎一樣,絲毫沒有一點兇狠的氣質。
更像是一個普通人,面相還挺老實,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大概別人都以為他是種地的。
傅危掃了眼周圍幾個人,有些臉上有傷,有些纏著繃帶,反正每個人都有點傷。
而他更是遍體鱗傷。
“過兩招,我這個人不太惜命。”
別人冷笑幾聲。
卻不敢多說什麼。
單天知道家裡的兄弟們都不服氣,人都在他們島上了怎麼還跟他和和氣氣地坐下吃飯。
應該殺了他以絕後患。
“你們也是,當初我要是跟你們較真,哪還有今天呢是不是?”
他這也算是警告暗示了。
趙先生整理著自己名貴的定製白西裝:“大哥說的可不對嗎,再說人家只是想找個人,你們一個個的把人家攔在外面幹什麼?”
“就你會說話,就你馬後炮,你他媽躲在後面什麼都不知道做。”
有人當場就懟了他,誰還沒有個脾氣了。
趙先生抽著價值不菲的雪茄,很享受的開口:“我又不會打架,在前面不就拖後腿了,再說了,要不是我在後面維持情況,這小兄弟怕是要被你們打死了。”
“外面來的人本來就該死,這幾天在我們島上什麼事沒做,鬧得腥風血雨的,說出去我們還怎麼混?”
有第一個人出來開頭,別人也就馬上憤憤不平的開始抱怨。
傅危喝了口酒,等他們說完才開口:“誰還不服?繼續碰。”
這話一出,所有人徹底安靜了。
媽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啊?這麼能打。
果然最恐怖的就是這些不要命的。
分分鐘都是跟你拼命玩兒。
他們這些人別看一個個的都兇狠的不行,打架的時候最惜命,最怕自己被打死。
單天呵呵一笑就說:“大家都是朋友嘛,來都來了,就當多一個兄弟,而且這個兄弟這麼會打,以後有什麼事兒咱們不都方便了些。”
“老大說的對,不打不相識嘛,我就看這個兄弟挺順眼的。”有人跟著附和,一看就是老大的狗腿子。
一看就是沒有被捱打的人。
傅危懶得看他們在這演戲:“我要找的人呢?”
單天目光頓了下,片刻陰冷從眼底劃過就說:“唉,要是早一天我們就把人給你帶過來了,昨晚上剛送上船,現在要給你叫回來,恐怕要耽誤時間。”
傅危冷冰冰地目光看著他:“你找死。”
“臭小子,怎麼跟我們大哥說話的?”別人忍無可忍,拍著桌子就訓斥他。
趙先生趕緊當成和事佬:“別吵架,別吵架呀,坐都坐到一起了,還不能好好說嗎?”
“老大那船昨天晚上才走,現在去拿的話也要不了多少時間,這樣吧,我和他去攔船。”
單天若有所思地看著傅危:“你要找的這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啊?他就對你這麼重要。”
“重要,他要是死了,我也得死。”傅危簡言意駭地概括。
趙先生乾笑道:“兄弟,這不至於吧?這什麼人啊?這麼重要。”
“算是半個家人。”傅危語氣冷淡,跟他們根本聊不到一塊兒去。
說著就要站起來。
單天趕緊就說:“哎,別急呀,我這就叫人去把船叫回來。”
“你確定真真的跟著船走了嗎?”傅危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彷彿一個上位者俯視著一隻樓蟻。
單天跟這個人坐了一會兒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像那些頂級權貴一樣。
隨便動動手指頭,他就得死。
“當然,是兄弟,我還騙你幹什麼?”
“只有死人才配當我的兄弟,你想死啊。”
傅危冷漠至極地看著他,那駭人的目光彷彿殺了許多人一樣。
單天不敢說話了,想他也是個人物,但在這個人面前完全是夾著尾巴做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可越查不出來,他心裡就越沒有底。
趙先生就站出來說:“好了,好了,我陪著他出去等吧,你們慢慢吃。”
兩個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了,根本不關裡面的人臉色是如何的,難看。
出去後趙先生看著這個男人就問:“你這條命也真的是夠硬,都這樣了還沒死。”
“我眼看著你就要找到你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要命呢?這群人你要是給他們逼急了,真的就能跟你拼命。”
傅危單手插兜,看著黑屏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習慣了,這些人根本沒資格跟我說話。”
他一向強勢,一旦不如意那別人幾乎沒什麼好下場。
要不是這幾年慢慢的有所好轉,他都根本不知道 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蘇漾過來,身上換了乾淨的衣服,可臉上還易容的:“我已經在別的地方都打聽過了,我大哥確實已經不在這兒了。”
“不過我知道把我大哥害成這樣的人是誰了。”
“是齊家。”
想到這個齊家,他整個人都恨的要死。
他們蘇家兩兄弟都是栽在他們家手裡。
傅危抽了根菸:“回去就弄死他們。”
蘇漾一臉的汗顏:“你別這樣,我妹妹會害怕的。”
“開玩笑的。”傅危絲毫沒有一點幽默感說。
趙先生哈哈大笑:“你這人也有點意思,要不是身上的戾氣太重,還真適合做我們這一行。”
“臥底一天才賺幾個錢,我老婆會看不起我的。”傅危直白地說。
蘇漾再次汗顏:“我妹妹沒有那麼物質吧?”
傅危轉而看著他頗為認真地說:“你妹妹不是物質,她是野心太大。”
“而且廢物配不上她。”
蘇漾無話可說,是不是我妹妹在你心裡就他媽無與倫比的好,誰都比不上。
趙先生看著陰沉的天色:“做完這一個任務。我就能衣錦還鄉了。”
“也不知道我那個青梅還在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