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陽拿著一把鬼頭刀,閃身飄出店外,朝著剛離去的五名劫匪追去。
當他瞧見那五人的身影時,還在市鎮街道上,道上不少的行人,李卓陽便遠遠的跟在後面,直到他們奔出市鎮五六里地,來到一片荒野林地。
無錯書吧李卓陽腳尖一點,飛身幾個起落,已落到那五人前面,轉身瞧著那五人。
那五名劫匪見狀大驚失色,可又見李卓陽站在那裡卻遲遲不見動手,心中疑惑。
領頭的那人喊道:“喂!那叫花子,你攔著我們到底想幹嘛?”
李卓陽眉頭微蹙,說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們搶了他們,他們反而不願報官,我把你們制住,他們為何卻要替你們求情。”
那五名劫匪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由得哈哈大笑了一陣,奚落道:“你瞧這叫花子,自己都沒錢吃飯,竟管起這等閒事來啦,有什麼想不明白的,怕我們唄!”
李卓陽點了點頭,說道:“那倒要請教了。”
領頭的那劫匪喝道:“去你媽的,呸,大爺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幫酸秀才啦!哪有功夫搭理你!滾開!”
“你們以後能不能不搶劫,自己買些田地種植,或者做些買賣?”李卓陽天真的問道。
那五名劫匪聽了更是笑得前俯後仰,紛紛說道:“大哥,瞧瞧天下還有這等蠢物!竟勸我們去種地擺攤!”
“是啊,這小子腦袋一定讓驢給踢了!”
“我們是什麼人!豈能幹這等下賤活計!我們日日夜夜辛苦練武,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享受嘛!不搶別人的金銀田房,不能痛快的肆意亂殺,那活著有什麼勁兒!”
“老三,你講的不對,我們這叫......叫劫富濟貧!對劫富濟貧!”
李卓陽嘿嘿兩聲,說道:“我這一路跟來,沒見過你們散過一兩銀子給窮人!”
“哈哈!傻瓜!大爺我們就是窮人,我們自己賙濟自己,懂了吧?!”
“那些人也算不上有多富,況且富人中也有好人,不能一概而論。你們公然搶劫客店眾人,這不就是劫匪嘛!怎麼也學的虛偽裝起良善來啦?!”李卓陽氣的聲音有些發顫。
“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教訓大爺們?!”剛才被稱為老三的大吼一聲。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以後能不能改邪歸正?!”李卓陽持刀右手微微發顫。
“你找死!”持刀的四名劫匪作勢就要衝來。
李卓陽右手一揮,那柄鬼頭刀向著那四名劫匪疾飛而去。
那四人只感一道白光閃過,待要躲閃,勢已不及,“嗤嗤嗤嗤”四聲輕響過後,那刀穿過四人胸膛,直插入後面的一處大樹一尺多深,刀尾猶自顫動不絕。
剩餘那名無刀劫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搗蒜似地磕頭,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今後一定改邪歸正!我今後一定改邪歸正!”
李卓陽冷笑一聲,說道:“那之前你怎麼不改?”
那劫匪低頭說道:“小的該死,有眼不識泰山,狂妄自大,卑鄙無恥,總之,大俠就饒我這次吧?!”
李卓陽沉吟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客店裡那些人那麼怕你們?!”
那劫匪顫聲道:“因為我們做事夠......夠狠,夠......夠毒,他們怕我們同夥報復,所以就不敢招惹我們,寧願給我們金銀。大俠,我都老實和你說了,你就饒過我吧!”
李卓陽躊躇道:“嗯......我若放了你,想必你還要回去和他們為難......”
那劫匪求饒道:“那怎麼會......”忽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李卓陽急刺而來,同時恨罵道:“去死吧!”他見李卓陽手無寸鐵,距離又近,因此冒著風險希望能一擊必中。
這一刺拼盡了那劫匪的平生之力,當真迅如電閃,威力狠猛。
若是李卓陽剛才被他言語迷惑,稍有鬆懈,必然會中了他這一暗算。
李卓陽見他肩頭微動,緊接著眼前寒光一閃,心知不妙,斜身疾閃,同時右掌朝前凌空猛劈一掌。
這一掌乃是李卓陽功成之後第一次遇險所擊出的情急之掌,掌力如怒潮洶湧般激排而出,當真是無堅不摧、無固不破,聲勢異常猛惡驚人。
那劫匪一刀刺空,還沒等再刺,全身如被數百枚千斤石錘同時撞來一般,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全身炸裂,血肉橫飛,連其身後的三棵飯盆粗細大樹喀喇喇的應聲而斷。
待李卓陽回過神來,走到斷折的樹旁,看著被自己震斷的三根大樹,不禁深覺歉然。
回頭撿起那劫匪的匕首和刀鞘,用樹葉將血跡擦拭乾淨,然後在震斷的大樹上刻了“罪有應得”四個字,之後將匕首歸鞘,放入懷中,將劫匪搶來的金銀包裹拾起背上,向那來時的市鎮客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