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追逐的數十個官府公人也趕了過來,領頭的張捕頭對著田盡歡喝道:“大膽淫賊!竟敢欺到高老的府上來啦!識相的,趕快投降,或許能給你留個全屍!”說完,呼呼喘著氣。
田盡歡見今天的陣勢,怕是自己實難善了,不禁怯意消去,豪氣頓生。
哈哈大笑道:“既然大家都來了,索性就一塊上吧!媽的!可惜高家那個絕色小妞沒弄到手嚐嚐滋味!嗯......嗯......”說到這裡,直搖頭,臉上滿是一副十分可惜的神情。
“住口!你這該死的採花大盜!求死也不急於一時!我且問你,你師父‘殘花狂魔’躲到哪裡去了?”青城派掌門餘向天問道。
眾人一聽到‘殘花狂魔’這個名字不禁紛紛變色,神龜派眾人中一位容貌嬌美的少女不禁好奇的悄聲問道:“爹爹,‘殘花狂魔’是什麼人?怎麼你一直沒和我們提過!”
聲音雖輕,可甚為悅耳,在近前的六派中的年輕弟子們不禁紛紛側目,他們也沒聽說‘殘花狂魔’是什麼人,只是聽這名字,再加上是採花大盜田盡歡的師傅,那估計多半和他徒弟是一路貨色。
只是見到了那嬌美的少女,這些年輕弟子們個個都忘了眼前的大敵,目不轉睛地只顧盯著美人看,把那嬌美少女羞得滿臉通紅。
“仙兒,女孩子家家不要亂打聽,你聽著這外號還能是什麼好人了!”一四十歲左右的儒雅男子厲聲呵斥道。
“哈哈哈!嶽掌門何必如此苛責令愛,所謂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既然你爹爹不肯告訴你,那由我告訴你如何?我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了!”田盡歡在眾敵環視之下,仍然有心情來和漂亮姑娘搭訕調笑,也真是符合他那採花大盜的外號。
那嬌美少女聽了白玉般的臉頰變得更加紅了,彷彿那採花大盜的話是有毒暗器一般,把她直驚的手足無力。
“住口!你這淫賊,免得汙了我小師妹的耳朵!”神龜派大弟子吳天怒不可竭的說道。
明眼人一瞧這位神龜派的大弟子如此激動甚至帶些嫉妒的神態,就知道他對這位小師妹有的可不光是同門之情義,而那位嬌美的小師妹轉頭瞧著這位大師哥的神情,也像是兩人之間感情可不止一日了。
“哈哈!你那小師妹叫嶽小仙吧!早就聽說神龜派掌門人嶽來君生了一位天仙小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罷!罷!罷!我也用不著可惜那高大小姐,有嶽大美人陪著也是不枉了。”田盡歡對吳天的話當作耳旁風,繼續對著嶽小仙風言風語。
“淫賊!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神龜派大弟子吳天兩排牙齒快咬碎了,可腳下卻不挪動一步,轉頭瞧見一旁的小師弟李卓陽正出神的瞧著小師妹嶽小仙。
心中一動,大喊一聲:“李師弟,你去殺了那採花大盜!”
眾人紛紛猜疑不解道:“怎麼?神龜派如此託大?要派本領最小的弟子出戰?”他們哪裡知道這是神龜派大弟子吳天的借刀殺人之計。
那位李卓陽是入門最晚的一個弟子,其父母在他小的時候就死了,都是讀書人。沒法子李卓陽最後淪落到街上乞討,可他生性靦腆,不好意思開口要吃的,飢一頓飽一頓,最後跑到山上找吃的,遇到了神龜派掌門人嶽來君夫婦。
無錯書吧嶽夫人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成了神龜派門下弟子,由於他年齡最小,在加上體質文弱,倒像是個書生,所有門下的師兄們常常拿他尋開心,欺負他,指使他幹各自髒亂活。
李卓陽自知自己本領低微,一直忍辱負重,默默忍受著。其內心一直對師父的獨生女嶽小仙這位師姐頗有好感,只是自知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以一直將這份感情藏在心中。
可當他不時的瞧見嶽小仙和大師兄吳天談笑嫣然、神情親密,內心就如同受到重錘般的憋悶和難受。
如今聽到大師兄叫自己出去迎敵,轉頭瞧見他那藏在眼神中的笑意,不禁從脊樑上直冒冷氣,心道:“你好狠啊!可師兄的命令不理也不行。”只好說道:“不是小弟怕死,只是小弟這點本領量不是那位大盜的對手,還是請官府的公人捉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