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是你的權力。姐姐,我們今晚去幹什麼?”
“當然回家了,父王和孃親現在雖然不過問我們,但我們也不能太放肆了,回去的時候,順便給父王和孃親帶些酒肉。”
“那正好,我也有點餓了!”
“你在春月樓沒有吃?”
“你這話說的,難道中午吃完晚上就不會餓嗎?”
…………
思過廬內。
李顯看看桌上的酒和肉,又看看李仙蕙和李裹兒,問道:“重潤呢?”
“姐姐,父王問你呢,哥去哪了?”
李仙蕙白了李裹兒一眼,對李顯道:“父王,我哥說他要好好跟著丁將軍學武。”
韋香香道:“殿下,重潤自打丁元忠來了之後,就一直跟著習武。”
李顯道:“丁元忠為人謹慎,重潤跟著他倒不必多慮。”
李仙蕙將肉放到李顯跟前:“是啊!父王,你吃這個。”
李顯問道:“這些酒肉都是哪裡來的?”
“父王,你就別管這些是哪裡來的了,你只管吃就是了,你不是愛喝酒嘛,這個酒就很不錯。”李裹兒嘻嘻笑著說道。
李顯繼續說道:“咱們在房州,雖然日子清苦,但朝廷每個月也會給一點俸祿,你們以後不要再出去弄這些了,免得被別有用心的惦記。”
韋香香道:“殿下,仙蕙和裹兒其實也是一片孝心。”
李顯道:“我何嘗不知?只是我……罷了!既然買回來了,那也不要浪費了,重潤晚上真的不回來了嗎?”
李裹兒道:“父王,我哥他現在可是一個武痴,你趕緊吃,我都餓的不行了!”
四人正在吃之間,思過廬外響起丁元忠的聲音:“殿下,末將丁元忠求見。”
李仙蕙和李裹兒相互對視一眼,都是一臉苦笑。
“仙蕙,請丁將軍進來。”
“是!”
李裹兒連連對李仙蕙眨眼,李仙蕙也對李裹兒微微點頭。
韋香香將二人的舉動全部看在眼裡,但卻並沒有挑破。
李仙蕙走到思過廬外,只見丁元忠手裡提著半隻羊:“小姐,這是末將今天打獵所得,我們留了一半,這一半是特地給你們的。”
李仙蕙笑道:“多謝丁將軍!丁將軍,快裡邊請!”
“末將就不進去了。”
“丁將軍,你要是不進去,我父王可能會擔心的。”
“擔心?”丁元忠臉上滿是不解。
“是啊!我哥今晚有事出去了,但我們告訴父王,他在你那裡,你現在要是不進去,我父王肯定會以為是我不讓你進去。”
丁元忠哈哈笑道:“好!那末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丁將軍請!”
……
“元忠,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多謝殿下,只是末將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李顯道:“元忠,你也不是外人,坐下陪我喝幾杯吧!”
“末將不敢!”
李裹兒道:“一個大爺們,怎麼這麼扭扭捏捏的?我父王叫你坐,你坐下就是,怎麼這麼磨嘰?”
“裹兒,不得無禮!”李顯低聲呵斥完李裹兒,對丁元忠道,“院中,你不必拘謹,坐!”
“多謝殿下!”
李仙蕙拿過一個碗,倒上酒:“丁將軍,請!”
“多謝小姐!”
李仙蕙笑道:“丁將軍不必這麼客氣,既然來了,放開了喝便是。”
李顯問道:“元忠,重潤今日可是一直跟著你?”
丁元忠道:“小殿下習武十分刻苦,一直都跟著我。”
李顯聞言,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只要跟著你,我就放心了,來,元忠!”
“殿下請!”
酒過三巡,丁元忠站起身:“多謝殿下賜酒,末將該回去了。”
李顯道:“不急,我們再喝幾杯!”
“能與殿下飲酒,是末將三生之幸,末將要是再不回去,只怕手下的人會不安分。”
李顯點點頭:“既如此,我就不多留將軍了。”
“殿下,告辭!”
“仙蕙,裹兒,你們兩個代我送送元忠。”
“是!”
思過廬外。
丁元忠道:“兩位小姐,末將有句話在心頭憋了許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仙蕙笑道:“丁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丁元忠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這是我截下來的密信,你們在房州的一切,都被我手下那個神秘人盯著。”
李仙蕙拿過那幾張紙,看完大驚:“丁將軍,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丁元忠搖搖頭:“此人行事十分謹慎,昨晚,我還跟著他來過思過廬的後院。”
李仙蕙二人一驚:“昨晚?”
丁元忠道:“沒錯,他知道我在懷疑,但我卻不確定其身份,而且此人的身手也在我之上,昨晚交手之下,我沒有扯掉他臉上的面紗。”
李裹兒嘟囔道:“昨晚我們怎麼沒有發現?”
李仙蕙道:“你睡著後像豬一樣,估計就是別人揹出去丟了,你也不會醒來。”
“別說我,就你好,你好你怎麼也沒發現?”
丁元忠道:“兩位小姐,你們最近在房州的動作有點大,尤其是和朝中幾大勢力糾纏在一起,這可是皇帝最忌諱的!”
李仙蕙道:“多謝丁將軍提醒!不過這次來俊臣是鐵了心的要將我父王除掉,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若是以後此人還寫信,丁將軍可繼續截住。”
丁元忠看著李仙蕙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兩位,你們可以反擊,不過切記不太過了,此人交給我!”
“多謝丁將軍,我們記住了。”
……
夜晚,李仙蕙和李裹兒坐在李仙蕙屋中,桌上正放著那幾封密信。
“這個壞蛋也真是,寫信的時候也不寫清楚是給誰寫的。”
李仙蕙道:“從這人的口吻來看,這封信應該是給宮裡的。”
李裹兒又拿起信,仔細看了看:“宮裡的?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幾封信的言辭十分恭敬,若是普通人,只需要將其要說的事情說清楚就行,完全沒必要多寫這麼多敬詞。”
“那你覺得會是宮裡的誰?不會是張家兄弟吧?”
李仙蕙搖搖頭:“我看不像!我總感覺,這信可能是給皇帝的。”
“什麼?你說是皇帝?丁將軍不就是皇帝派來的人嗎?”
“皇帝的手段,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噓!姐姐,小聲點,你就不怕那人再溜進來偷聽啊?”
“丁將軍既然把信給了我們,想必也是有些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