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道念著咒語,手拿桃木劍,拿著銅鈴,在李仙蕙二人身邊轉圈比劃。
李仙蕙見李裹兒馬上要穿幫,不停朝著李裹兒使眼色。
“噗……哈哈哈……哎呀,不行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看著捧腹大笑,已經穿幫的李裹兒,李仙蕙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裹兒,你這也太不敬業了!”
“我剛剛演的不好嗎?”
李仙蕙很是無奈:“那也叫演技?太浮誇了!你應該演的自然一點,你是在表演中毒,不是便秘。”
李裹兒問道:“那怎麼才是自然?”
李仙蕙直接開啟現場教學模式:“來,跟我學,手捏著脖子,這樣才能顯得你中毒後的痛苦,對,表情要猙獰一點,痛苦一點,手再往上一點……”
馬老道看著二人,就像是中了定身術,一直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動作。
王圭在一旁,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著。
李重潤和宋之閔,和圍觀的百姓們,一起在原地凌亂……
思過廬內外,鴉雀無聲。(非靜止畫面)
李裹兒見馬道士還保持著金雞獨立,問道:“道長,你腿痠不酸啊?剛剛的表演不算,我給你重新表演一下。”
馬老道回過神,恨不得一木劍刺死李裹兒,咬著牙說道:“你……沒有中毒?”
“我中毒了啊!”
說完,李裹兒按照李仙蕙所教的表演法,再次表演中毒:“啊……救命,我中毒了,我要變成鬼了!”
這次,輪到李仙蕙凌亂了。
王圭咬著牙,對李仙蕙和李裹兒道:“兩位小殿下,你們覺得這樣好玩嗎?”
李仙蕙笑道:“難道不好玩嗎?”
王圭強忍著怒火,對李顯抱著拳,道:“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李顯此時,也才剛回過神,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王圭的問題。
李仙蕙冷哼一聲,斜眼瞪著王圭,語氣十分強硬:“王縣令,這話應該是我父王問你才對吧?你帶著道士,到朝廷親王家裡,汙衊我們是鬼,你是何居心?”
“我……我……”
王圭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清純可人的十四歲少女,竟然問得自已啞口無言。
韋香香也怒道:“我女兒說的沒錯!王縣令,你帶著衙役和道士,貿然闖入朝廷親王家中,行此荒唐之事,你將皇家的顏面置於何地?你是想造反嗎?如此大逆不道,當誅你九族!”
“我……”
王圭連退了好幾步,嘴裡只是重複著“我”字。
韋香香完全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今日之事,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定要將此事稟告神都,讓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王圭嘴角抽搐幾下,對李顯和韋香香拱著手:“殿下,夫人,下官也是聽信了謠言,這才做出如此之事。”
說著,王圭指向兩個衙役:“就是他們兩個散佈的謠言,來人!把這兩個混賬東西給我抓起來!”
“是!”
那兩個衙役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圭:
“大人,冤枉啊!”
“大人,不是你讓我們……”
王圭指著二人,怒道:“閉嘴!來人,把這兩個大逆不道的賊子,給我打入死牢!”
李仙蕙冷笑道:“王縣令公正無私,真讓人佩服啊!”
王圭自然明白李仙蕙的意思,順勢借坡下驢:“這是我們每個地方父母官應該做的。”
“我說王縣令,你這臉變得也……”
李裹兒正要說話,直接被李仙蕙阻止:“王縣令,身為地方父母官,肆意聽信謠言,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王圭對李仙蕙微微彎腰作禮:“小殿下說的是,日後我一定嚴格約束手下。”
李裹兒道:“光約束手下,自已就不約束嗎?”
王圭又對李裹兒微微作禮:“兩位姑娘說的是,下官日後一定引以為戒,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再次發生!”
李顯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不想讓自已的名字,再傳到神都皇帝的耳中,說道:“王縣令,既然此事是誤會,帶上你的人,走吧!”
韋香香道:“以後再有這等事,新仇舊怨一起算。”
王圭鐵青著臉,連連點頭:“是!是!多謝殿下!”
【叮!鬥爭勝利,壽命+5.】
【宿主當前壽命:84.】
李仙蕙心道:“又成了84了,這樣的鬥爭既然無法避免,看來以後還是得多做點缺德事才行。”
王圭灰著臉,走出思過廬,出門還不忘罵百姓一頓。
“你們這群刁民,都看什麼?還不滾回去!”
……
草堂裡,李重潤哈哈大笑:“仙蕙,裹兒,你們兩個真的很過分。”
李仙蕙道:“我們要是過分,今天就不會輕易讓王圭走了。”
李重潤道:“我說的是你們兩個裝作中毒那會,太假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李裹兒道:“我不是又重新演了一遍嗎?”
李重潤沒好氣道:“所以才過分!”
李仙蕙笑道:“哥,這個不是重點。一般來說,長得漂亮的演員,即便沒有演技,光乾瞪眼和念數字,也不愁沒飯吃。”
李重潤和李裹兒滿腦門問號嗎,正要發問,李顯一臉愁容地走了進來。
“你們昨晚都幹了什麼?還有,這番柿子書上明明記載著有劇毒,你們為何沒有中毒?”
李仙蕙道:“父王,這熟透的番柿子,本身是沒毒的,那是食用不當才會中毒。”
李顯點點頭:“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是在一本菜譜上看到的。”
韋香香問:“那本菜譜呢?”
“上面記載的菜,都很離譜,我當時以為是亂寫的,所以就丟了。”
李顯道:“這次你們徹底惹怒了王圭,他可是武家的人。”
李仙蕙笑道:“父王,你就放心吧!今天那麼多百姓都看到了,是他無禮在先。”
李重潤道:“沒錯!我們的手上有這個把柄,即便是他想以此做文章,也得先掂量掂量。”
李顯道:“只要能安安穩穩在房州了卻餘生,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仙蕙看著李顯,微微搖了搖頭。
…………
房州縣衙,後院。
王月紅惡狠狠道:“這兩個小賤人,竟然沒死!”
武元潔一臉嫌棄地看著王圭:“廢物!我原以為你只是枕邊不行,沒想到你是事事不行。”
武元潔此話,徹底點燃了王圭心中積壓已久的怒火。
王圭怒道:“還不是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因為你,我今日也不會如此被動!”
啪!
武元潔直接給了王圭一巴掌,指著王圭的鼻子破口大罵。
“王圭,要不是因為我,你能做官?你本就是我們武家的一條狗,要不是我叔叔見你做狗做的好,你現在還在梁王府裡餵馬呢!”
王圭捂著臉,低著頭,咬著牙,沒有說話。
王月紅道:“娘,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武元潔怒道:“王圭,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十天之內,我都要得到那兩個小賤人。”
王圭淡淡地說道:“我辦不到。”
武元潔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掃到地上:“辦不到?那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做不到,就繼續去給我叔叔養馬!”
看著地上的摔碎的茶杯,王圭嘴角微微一動,立即又恢復了平靜:“夫人放心,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