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問完,他就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因為沈朝玥根本沒醒,閉著眼睛睡的香香軟軟的,說著夢話。
手臂收緊,傅亦寒也只能被她裹著半個身子都趴在床上。
什麼嚴禁持正,一絲不苟,被沈朝玥在被子蹂躪了兩圈,頭髮也亂了,西服釦子也散開了。
領帶鬆鬆垮垮的甩在臉上,襯衫的扣子倒是傅亦寒自己扯開的,崩落了一地。
只因為沈朝玥迷迷糊糊的說想要摸腹肌,他就急不可耐的扯開了衣服,將她的手掌放上去。
沈朝玥睡覺向來不老實,傅亦寒是見識過的。
他是個睡眠很淺的人,但是無論她在他身邊什麼樣子,搶被子,還是姿勢奇怪,他都能睡的很安穩。
即便是在夢中,沈朝玥也在感嘆,“嗚嗚,手感真好!”
傅亦寒輕輕吻著她額頭,語氣寵溺的呢喃,“膽大包天!”
沈朝玥可不就是膽大包天嗎!
夢裡面,她嘿嘿笑著,對傅亦寒耀武揚威,弄的人家淚花閃爍,她直接笑醒了。
然後就對上了一雙星光璀璨的眸子,嚇得差點從床上翻下去。
“阿玥,原來喜歡這樣啊!”
沈朝玥定睛一看,傅亦寒此時衣衫凌亂,西服襯衫被扯開,西褲鬆散的掛在腰間,領帶鎖著他兩隻手腕舉過頭頂。
目光極其富有侵略性。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顛覆,又重新建立,被打碎,然後又粘起來。
惡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臉頰,疼,不是做夢。
可是夢裡面的場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手中似乎還捏著什麼,低頭一看,竟然是傅亦寒的皮帶。
“啊——”
“對...對....對不起啊!傅總,我膽大包天!”沈朝玥直接跪了!
就差給傅亦寒磕一個。
她屬實嚇的不輕,傅亦寒的目光也越發的委屈,“怎麼?阿玥做了,就不打算負責嗎?”
他耳根通紅,將頭扭到一邊。
打死他,他都不會說,是因為偷聽她的夢話,他故意討好她弄成這個樣子的。
丟不起那個人!
沈朝玥膽顫心驚的說道,“負責...負責...”她敢說不嗎?
她可能需要看個醫生,病情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開始夢遊胡作非為了!
看來她以後要和傅亦寒分房睡,免得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傅亦寒此時可不知道,一門心思的想要引誘她,他每靠近一次沈朝玥,貪婪就會生長。
他想要她,愛上他!
“阿玥,不做點什麼嗎?”
沈朝玥回神,對上傅亦寒的視線,艱難的吞嚥了下口水,試探的說道,“我...我可以嗎?”
得到默許的眼神,沈朝玥明知前路坎坷,依然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一腳踏進去。
只不過她到底是慫的很,不敢真的用皮帶,做些夢裡的事情。
秀秀瑟瑟,矜持的將傅亦寒吃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天黑,傅總裁得意的帶著沈朝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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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宛程半夜時分才被送回顧家,模樣...自然不用多說,嚴琛也表達了歉意。
“顧小姐指使僱傭兵對傅總夫人進行打罵羞辱,偽造親子鑑定結果,利用虛假影片,惡意誤導傅總,引誘傅總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嚴琛有些無語,最後一句是傅總特意叮囑的。
重婚罪很嚴重。
他甚至將顧宛程之前的所作所為整理成文件,厚厚的一疊放在桌面上。
裡面顧宛程犯下的錯誤可不止一件事情。
對待夫人的舉動,更是慣犯,很多被她算計害過的女生,男子都因為她的權勢而不敢吱聲。
“顧老爺子,傅總說,這件事情是他處理的不好,但是顧小姐動了他的人,他不過是以牙還牙,若是您想要中斷與武瀚的合作,或者為令千金報仇,他隨時歡迎,並且會改日登門道歉!”
交代完傅亦寒吩咐他做的事情,嚴琛擺手,讓保鏢將擔架上已經處理好傷口,陷入昏迷的顧宛程放下,抬腿離開。
如此作風,已經不是囂張可言。
顧老爺子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裡,目光死死的盯著女兒,呼吸起伏越發的濃厚。
好幾次,傭人都覺得老爺子要掏槍去和那個傅亦寒拼個你死我活。
顧老爺子,本名顧榮盛,年輕的時候說一不二,脾氣火爆,但是卻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對待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更是看見都要覺得噁心的程度。
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
老爺子幾次憤怒的站起身,坐下,手杖狠狠敲在地上,最後卻洩氣了一般癱坐在沙發裡。
神情頹然,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那雙眼眸不再熠熠生輝。
拿起那摞紙張,一點點翻看,每看幾頁,他的背脊就佝僂一分。
等所有的東西看完,他已經沒有辦法坐直,佈滿皺紋的眼角湧出一滴眼淚。
悔恨,自責。
“罔顧亡妻囑託,竟然將好好的孩子教導成如此魔鬼模樣!是我的錯!”
“我顧榮盛一生有罪啊!”
老管家看不下去了,扶著他的手臂,“老爺,氣大傷身,孩子犯了錯好好教育就是,您可不要太動怒,醫生說...”
話還未說完。
顧老爺子身體前傾,“噗——”一口膿血噴在白紙黑字上。
“老爺,叫醫生!”
管家慌了,整個顧氏莊園老宅都慌了。
沒有人管地上的顧宛程,顧榮盛抓著老管家的手,“不行了!叫律師來,我要改遺囑!”
“你...去將那個孩子接回來!”
“還有,撤銷所有和武瀚的合作,賠償違約金,善待那些受害者...”
當晚,一位白衣青年被接到了顧氏老宅,在律師和公證人的見證下,顧榮盛修改了遺囑。
遺囑分成兩份,一份是給青年的,由他繼承顧氏一半股份,另一半給顧家小女孩,在未成年之前由青年保管。
顧老爺子只給顧宛程留下一筆信託基金,保證她後半生衣食無憂。
顧老爺子中風昏迷,被送往醫院療養的訊息一傳開,整個海市又掀起一番動盪。
而許欣妍的別墅內,被養了好久的男子開口,“我想起來了!”
許欣妍背對著他,背脊僵硬,“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