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吃好了。”
張兮兮放下筷子,偷偷看了一眼秦氏,見她看過來,眼神又立馬閃到飯碗上。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讓秦氏那愧疚的心,又加深了一下。
怎麼說也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她拿出帕子,溫柔的笑著幫張兮兮擦拭嘴角。
“可吃好了?看你瘦的。”
張兮兮怯生生的拉著秦氏的衣袖。
“娘,吃好了。”
說完就低下頭,害羞的臉都紅了。
這副樣子,讓系統都驚歎連連。
它知道這位宿主信賴型性格,是三五好青年,最大的夢想就是有家人。
還有那性子,說她軟吧,又堅信自己的觀點,不管它怎麼說,她就是不信。
簡直沒法說。
【沒出息,你這娘可不是個好的,黑心肝呢,下手黑著,對你啊,更是沒有感情的,自作多情了你。】
秦氏眼裡閃過一道寒光。
這是個什麼東西,為何知曉她的真實想法。
【不許說娘,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家人,我喜歡這個漂亮溫柔的孃親。】
秦氏看向一旁乖巧的小女兒。
那顆冷硬的心,還是軟了一下。
她生了三個孩子,一男兩女,大兒子和大女兒一直養在身邊,那感情自然不用說。
小女兒,她只是生了。
起初送她走的時候,她很是不捨,可這麼多年過去,在怎麼想,也淡忘的差不多。
親情。
她們之間是沒有的。
【笨蛋,原本就不是你的,強求有什麼意思,還是按照我說的,好好活著吧,別想著什麼家人陪伴。】
【你這統子,怎麼不盼著我好點,我娘好著呢,哼。】
張兮兮的眼神一直黏在秦氏身上。
秦氏看向她時,她又會轉移目光。
【我當然盼著你好啊,你爹來了,你爹也不是個好東西,等著看吧。】
張兮兮剛想反駁,就聽到外面的說話聲。
她連忙站起身,跟在秦氏身後,迎了上去。
“老爺,事情可辦妥了?”
秦氏著急的拉著張丞相,一臉急迫。
“嗯。”
得到答覆後,秦氏放鬆的笑了出來,“那就好,我兒好福氣。”
張丞相身後沒有人,就他一人來到院子,官服都沒有換下。
看著那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張兮兮很是緊張。
【統子,這就是我爹嘛,好親切啊。】
張丞相眉頭一蹙,他看向秦氏身後的女子,要不是聽到聲,他都不知道後面還有個人。
嬌嬌小小,被秦氏整個給包裹住。
看著張丞相的目光,秦氏連忙轉身,拉著張兮兮上前。
“老爺,這是兮兮,我們的小女兒,今天回來了。”
張丞相點點頭,溫和道,“孩子,這些年,苦了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嗚嗚嗚嗚,我真是好福氣,爹好好啊,嗚嗚嗚嗚。】
張兮兮感動了。
爹爹好溫柔。
她很高興和感動,又為原主感到傷感,這原本都是她的家人,可惜了,出生就去了尼姑庵。
從未感受到家人的疼愛。
反而被她撿到這個福氣。
【你個笨蛋,怎麼會有你這麼笨蛋的人,你爹哪裡好了,不就說了幾句話嗎。】
【爹爹就是好。】
張丞相看了一眼秦氏,見她沒有任何神情,想著難道只有他能聽到小女兒的心聲?
這年頭,奇怪的事真多。
他竟能聽到女兒的心聲,還有跟女兒說話的,又是誰?
身居高位的張丞相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他伸出手,摸了摸張兮兮的腦袋。
很是感慨。
“都這麼大了,當初還是抱在懷裡的孩子。”
“爹。”
“哎,好孩子,好孩子。”
張兮兮回到自己的院子,是張丞相和秦氏親自送她到院子的。
這份注重,讓所有人下人們都知道。
這位從小不在身邊養大的二小姐,容不得他們疏忽。
來服侍的,是春杏。
她看著是個機靈的丫鬟,做事很是周到。
服侍好張兮兮洗漱,就在一旁鋪了個地鋪,準備睡覺。
張兮兮躺在柔軟的床上,感覺跟做夢一樣。
她好奇的看著春杏打地鋪。
“春杏,我可以不用陪的,你去睡覺吧。”
她知道,這古代人,特別是有權有錢的人家,晚上都有丫鬟陪著。
以防主子晚上有吩咐。
春杏一邊鋪著,一邊答道,“小姐,還是奴婢陪著您,您有事就喊奴婢。”
張兮兮沒有再說什麼。
這不是現代,她要尊重這裡的生存法則。
一夜好夢。
張兮兮還是被系統給叫醒的。
【別睡了,都什麼時候了。】
張兮兮揉揉眼,坐起身,剛坐起身,春杏走了進來。
“小姐,您醒了。”
這拿捏的,張兮兮服了。
“嗯。”
春杏服侍張兮兮起身,她很是乖巧,就像任人擺佈的娃娃一樣。
這讓系統忍不住吐槽。
【我說你怎麼也是現代人,怎麼這性子比古代人還要古代人,一點個性都沒有,你要知道,那些個穿越者,個個都很囂張鮮活的,你這......】
張兮兮,“......”
無錯書吧為什麼要囂張。
她安分守己不好嗎。
好好做自己的官二代,享受家人的陪伴,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不作就不會死。
這是張兮兮的宗旨。
【睡到現在才起,他們古代人起的可早了,你娘肯定不高興了。】
系統的話讓張兮兮緊張了一下。
昨晚睡的太安穩,竟睡過了頭。
她坐在凳子上,春杏幫她梳頭。
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真好看,面板白皙如玉,眉毛細如蠶絲,雙眸明亮如星辰,可她只要把眼皮稍微往下一搭,就是個小包子,人畜無害。
張兮兮很喜歡。
女孩子,就應該這般柔柔弱弱。
這樣,才能讓人產生保護欲。
【咦?你在想什麼?】
系統又說話了,張兮兮淡淡回應。
【我在想,娘不會不高興,反而還希望我多休息一下,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睡覺吃飯呢。】
【你可真能幻想。】
張兮兮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些什麼。
她今天穿了一件桃紅色衣裙,頭髮簡單的別了一根簪子。
其他多餘的,就沒了。
看著有些太過於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