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賈家幾人,在七天之內,湊齊了八百萬兩白銀,及一百萬斤的糧食。
浩浩蕩蕩的運送回京。
站在船頭的賈赦一陣無奈,賈琮竟沒跟自己回來。
反而去了揚州接林黛玉,真是有些媳婦,忘了爹。
站在船頭的賈赦,只感覺自己擁有無限榮光。
真是好些年沒有這麼自在過了。
這次能湊齊軍餉,真是多虧了賈敬的幫助。
賈敬出任金陵知府,賈家也算是勉強崛起。
“爹,前面就是京城了,咱們先去哪?”
賈璉位於賈赦身後問道。
賈赦沒有絲毫猶豫的說:“當然是先進宮見陛下。”
“這幾日,已經來了好幾封信, 一直在催促軍餉的事兒。”
“聽說匈奴又開始騷擾九邊,這一仗迫在眉睫。”
聽到父親的話,賈璉露出興奮的神色。
哪個男兒不希望沙場建功呢。
這幾年,自己一直在榮國府,幹些跑腿差事。
他早已經厭惡的不行。
若不是這次三弟把自己拽來江南,也體會不到這麼多。
一路上殺盜賊,鬥貪官。
著實有些有趣。
“爹,你看看能不能在九邊給我謀個差事。”
賈璉哀求老父親幫幫忙。
以現在賈赦的身份,給賈璉在九邊謀個普通的職務,還是有把握的。
“璉兒,你知道咱們榮國府的特殊性,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搞特權。”
“你將來是要繼承榮國府的爵位,更是不能去九邊混日子。”
“或許運氣好,可以混個勳爵。”
賈赦拒絕了兒子的請求。
在他看來,現在寧榮二府站對皇帝周裕,此時正處於風口浪尖上。
這個時候,若是被人抓住把柄。
總是會有些說辭傳到太上皇那裡。
賈璉失望的點了點頭,道:“父親,三弟怎麼安排?”
對於三弟的去向,賈璉也一直好奇。
雖然他身上揹著五品龍禁衛的頭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賈琮的舞臺應該在 戰場上。
“你三弟怎麼安排,我也不知道。”
“不過之前他給我說的騎兵大縱深戰術,倒是非常有趣。”
提到賈琮,賈赦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有一日閒聊,賈琮說出了自己的騎兵大縱深戰術。
被賈琮命名為閃電戰。
士兵猶如閃電一般,突襲敵人。
在敵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結束戰鬥。
賈赦剛聽到這種異類戰術,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仗還能這麼打?
要知道,榮國公賈代善一直教導他的兵法,便是大兵團作戰。
對於後勤補給,整體的陣型,以及行軍路線,要求非常之高。
可以說,這也是最安全的作戰方式。
對於步兵還好,這種方法非常有效。
各個戰陣之間的配合,對敵人進行分割圍剿。
可對付匈奴的騎兵,便是要在草原上活活成為活靶子。
太上皇時期,便是被匈奴徹底打趴下了氣焰。
之後只能採取匈奴和親的方式,來為大周朝換取休養生息的時間。
匈奴的騎兵,來去如風。
人人都可馬背上射箭,這對於大周朝這種臃腫的作戰陣型,簡直就是大殺器。
大周對於匈奴的方法便是用人命堆。
五個士兵舉起的盾牌,才能勉強擋住騎兵的第一波進攻。
若是匈奴騎兵多衝擊幾輪,將徹底全軍覆沒。
這也是周朝建起九邊重鎮的原因。
依託城鎮城牆來對匈奴進行防禦。
可匈奴的騎兵,偶爾還是能混入城內,進行殺燒搶掠。
和賈琮討論了半天賈赦還有一個疑問,那便是補給怎麼辦。
相較於長時間的行軍突襲,補給一直都是令人頭疼的問題。
賈琮只是神秘一笑,沒有繼續說。
氣的賈赦想踹兒子一腳。
說話說一半,是真的氣人。
思緒迴轉之間,賈赦轉身對著賈璉說:“雖然軍餉是湊齊了,但也不一定能打起 來。”
“看著吧,朝堂上的軟骨頭很多。”
賈璉沒有說話,這種朝堂上的大事,可不是他這個一介白身能議論的。
一天以後,賈赦父子在京城碼頭上岸。
上岸時後,碼頭已經被全部封鎖。
太監夏守忠嚴陣以待的站在岸邊。
見到賈赦父子上岸,夏守忠連忙一臉笑意的上前說道:“真是辛苦賈大人”
“若不是賈大人,這軍餉還真是湊不齊,真是國之棟樑。”
賈赦帶回來軍餉,讓夏守忠心情大好。
開始不停的給賈赦扣帽子。
聽到賈璉無語。
果然能當上隆正帝貼身太監的,都是有兩把刷子。
但是這些奉承拍馬屁的話,自己就說不出口。
環視一週,見到沒有賈琮身影,夏守忠疑惑的問:“賈琮這小子怎麼沒回來?”
“莫不是在江南又找了個小娘子,流連忘返了?”
聽到夏守忠的調笑,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最後還是賈璉解釋,賈琮去揚州接林黛玉回京。
可能會耽擱兩天。
幾人在碼頭寒暄幾句,賈赦便跟著夏守忠進宮。
賈璉則是朝著榮國府趕去。
一個月沒見王熙鳳,還真是有些想念她的潑辣。
來到太和殿。
自己帶回軍餉,賈赦以為隆正帝周裕會是高興的。
可他卻是一臉憂愁。
果然被自己猜對了,整個大周,可能只有隆正帝才想打。
還包括部分想立功的武將。
當然也包括賈赦。
只有透過軍功封爵,他才能徹底從榮國府內宅,那個大漩渦跳出。
“陛下,不知有何事憂愁?”
賈赦恭敬的問道。
隆正帝周裕倒也沒隱瞞,將朝堂上的局勢說出。
聽得賈赦同樣皺眉。
若是滿朝文官都反對,那這仗還真不好打。
畢竟後勤補給,還需要這些文官來協調。
若是他們暗中破壞,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後果。
“恩侯呀,咱們也是老相識了,你倒是說說怎麼辦?”
周裕將這個鍋甩向賈赦,他倒想看看賈赦怎麼解開這個難題。
賈赦低頭沉思一會兒,道:“陛下,如今形式,敵強我弱。”
“眾多朝臣不願意打,也是人之常情。”
“可靠和親得來的暫時太平,總是不穩定,難道您忘了南宋悲劇了嗎?”
周裕同樣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