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吧?”謝俊宇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實在無法理解,從大學開始到現在,蔣磊落和嚴雀玉這對金童玉女一直是眾人眼中的模範情侶,期間經歷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爭吵,但每一次都能和好如初。
而謝俊宇則總是堅定地認為他們會分手,併為此與劉耀打賭,結果卻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輸得慘不忍睹。
“憑什麼啊?”劉耀疑惑不解地問道,這個問題也是謝俊宇心中所想。
憑什麼平日裡每次吵得翻天覆地,鬧著要分手,最後總能和平解決呢?
這次明明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吵架或矛盾的訊息,怎麼就如此堅決地結束了這段長達七年的感情呢?
于海洋似乎比這兩個單身狗更有經驗,他不動聲色地向兩人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行離開。
過了十幾分鍾後,于海洋才領著蔣磊落從帳篷裡走出來。
儘管蔣磊落仍然顯得非常消極,但相比起之前的崩潰狀態,已經有所好轉。
謝俊宇也知道現在並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叫上四人,道:“現在我們一直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萬一周圍誰有流感,那將會是傳染一片!我爸讓我們先去我家待幾天,你們覺得呢?”
謝俊宇在這些方面總是很注重細節,他的說話方式讓人感覺非常舒服,從不會使用逼迫他人的語氣與人交談。
這種溝通風格,即使後續的某些決策存在一些小瑕疵,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情緒。
因為大家都會認為,這是共同做出的決定,每個人都參與其中。
于海洋聽了謝俊宇的話,本來打算開口拒絕。
但就在這時,鄭夢婉卻突然興奮起來,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迫不及待地替于海洋答應道:“好啊好啊,那就麻煩你啦!宇哥!”
于海洋頓時感到一陣尷尬,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只好訕訕地望著謝俊宇,表示同意。
然而,一旁的劉耀對此並不在意。他認為只要大家能夠一起行動,無論去何處都無所謂。
因此,對於這個安排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於是,一行人迅速收拾起廣場上的物品,並在短時間內完成了整理工作。
不久之後,許管家駕駛著一輛寬敞的威霆汽車抵達了約定的集合地點。
這輛車的空間較大,可以容納所有人及其行李。
許管家熱情地迎接眾人上車,並確保他們舒適地坐好。
隨後,車輛緩緩啟動,載著大家駛向謝家。
此時的劉耀和謝俊宇兩人還沒有意識到這次地震帶來的嚴重後果,只知道情況有些糟糕。
他們繼續駕車前行,發現公路兩旁到處都是裂縫,這些裂縫似乎無窮無盡,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周圍的房屋也在餘震的影響下搖搖欲墜,不斷有物品從樓上掉落下來。
這些掉落的物品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凹坑,彷彿大地正在經歷一場巨大的洗禮。
突然,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正好砸在車的前照燈處。
劇烈的撞擊聲讓車內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鄭夢婉,她驚恐地尖叫起來。
隨後,她緊緊抱住于海洋,身體瑟瑟發抖,希望能得到一些安慰。
蔣磊落原本還有些害怕,但當他看到老二懷中的鄭夢婉時,眼神變得有些呆滯,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知道蔣磊落又想起來什麼事情。
而謝俊宇則與劉耀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心中充滿了後怕。他感慨道:“幸好咱倆哥們兒運氣好,沒有被砸中。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居然還敢冒險回去取衣服。”
劉耀一眼就看出大家的恐懼已經快要溢位螢幕了,但他深知,恐懼並不能解決問題。
於是,劉耀輕聲笑著說:“咱們兄弟幾個命硬啊,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咱哥幾個在酒桌上可有更多吹牛的資本了!”
謝俊宇一聽這話,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幅畫面——自已在酒桌上揮斥方遒,周圍人都對他的經歷充滿好奇和敬佩,紛紛洗耳恭聽。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隨著劉耀的調侃,車裡原本死寂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了。
隨著威霆的車速緩緩降了下來,眾人離謝家的莊園越來越近了。
等車輛剛停穩,謝俊宇便迫不及待地開啟車門,動作敏捷地跳下了車。
除了鄭夢婉第一次來到謝俊宇的家,心中滿是震驚外,其餘兄弟們則表現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他們既感到慶幸,又有些後怕。這種特殊的情感交織在一起,使得他們的心情變得複雜而難以言喻。
鄭夢婉將於海洋拉到隊伍的最後,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似的,小心翼翼地問于海洋:“這是什麼情況?你那個總是能活躍氣氛的兄弟怎麼會這麼發達?”
在鄭夢婉的印象裡,謝俊宇一直是一個高情商、善於與人交往的人,但她從未想過謝俊宇家裡竟然如此富有。
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讓鄭夢婉也感到十分驚訝。
在鄭夢婉的想象中,她以為大家都是背井離鄉來到蓉市發展的蓉漂人。
然而,現在卻突然得知自已物件的兄弟竟然居住在這樣一座豪華的莊園裡,而且還是這片土地的主人,這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有這樣的條件,他居然還每天開開心心地上班,這讓鄭夢婉的世界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于海洋沉默地頷首,心中暗自思忖著。
他深知自已為何當初並不情願來到此地,而此刻,親眼目睹鄭夢婉如此失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安。
如果連蔣磊落這樣的青梅竹馬都無法維繫感情,那麼當鄭夢婉離他而去時,他又該如何應對呢?
畢竟,他們並非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是在大學時期相識相知。
更重要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是以鄭夢婉為主導。
想到此處,于海洋越發感到焦慮。
他不禁開始擔憂起與鄭夢婉的未來。若真有一天她也離開,自已將何去何從?
尤其是在見證了蔣磊落和嚴雀玉的分手後,這種不安愈發強烈。
他甚至不敢再深入思考下去,生怕思緒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