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公司最近欣欣向榮,時運開新劇時,就有不少老闆拿著錢來談投資。
就連一直合作的寧遠影視,也提出了感興趣的意思。
時運和寧遠的關係近,雙方之間合作基本沒怎麼斷過。這次寧遠那邊提出想要投資的意思,時運沒有猶豫地答應了。
除了寧遠影視,時鏡又讓人另外挑了兩個合作商。
對於時運影視來說,自家全額投資也是輕輕鬆鬆的。之所以放幾個投資名額,說到底就是促進圈內資本合作往來,資源互換。
時鏡要考六級,公司裡沒什麼大事也不會去打擾她。
時鏡宿舍裡的幾個都已經考過了四級,這一次也是一起報名六級。
週六下午,時鏡帶著准考證、2B鉛筆等物,和宿舍裡的人一起去考試。
她們學校就安排了考場,考試很方便。時鏡看著十分簡單的試題,覺得考試順利得不可思議。
她走出考場時十分冷靜,這場考試必定能過,因此她很快就將這事兒拋之腦後。
她正準備去和其他人匯合,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時鏡。”
無錯書吧時鏡腳步一停,轉身看去。
“蔡佳佳?”
自打蔡佳佳搬出了宿舍後,這一年多兩人基本上沒有什麼接觸。
即便是偶爾遇見,也只是點頭之交。
倒不知道蔡佳佳突然叫住她,是有什麼事?
“你一會兒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談些事。”
蔡佳佳一向驕傲,平時壓根不搭理她們。會叫住她,果然是有事。
時鏡看了下時間,現在五點半。宿舍裡那幾個一會兒要一起去食堂吃飯,她要是和蔡佳佳談事,恐怕就趕不上了。
“我得先和宿舍裡的幾個說一聲。”
時鏡說著掏出手機。
之前考試,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這會兒要用了,她才想起來開機。
她先打了簡蓉的電話,關機中,看來她也忘記開機了。
打不通,她就又打給其他人。
好在南卓文已經開了機,沒一會兒就接通了。
“時鏡,你在路口等我們一下,簡蓉她東西落在考場了,我陪她回去......”
“哎等等,卓文。”時鏡連忙出聲打斷她,“我一會兒有點事情,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吃飯了。”
“你不去食堂吃飯?那要幫你帶飯回去嗎?”
“不用了,我一會兒自己解決。”時鏡婉拒,“剛剛打了一圈電話,只有你開機了。你幫我跟她們幾個說一聲。”
“行,那你去忙吧,我會跟她們說的。”
電話裡,時鏡隱約還能聽到簡蓉問南卓文在說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鏡看向蔡佳佳,問道,“好了。你有什麼事,說吧。”
“這人來人往的,還是換個地方。”蔡佳佳說道,“去圖書館吧,那邊茶吧清淨。”
在學校裡,時鏡也不擔心會有什麼危險。更何況,她對蔡佳佳的觀感還不至於差到那種程度。
兩人很快到了圖書館一樓的茶吧。
也不知道圖書館方面是怎麼考慮的,在一樓開闢了這麼一個茶吧。平時人也不多,位置空了大半。
這處不要求學生靜音,時鏡和蔡佳佳各自點了茶,找了個偏僻角落坐下。
這裡說話不會影響到別人,也不容易被人打擾。
時鏡將考試用具袋放到一邊,先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暖暖,隨後才看向蔡佳佳。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蔡佳佳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時鏡,你知道我和蔡方海的關係嗎?”
“你和蔡方海?”
時鏡大概是猜到他們的關係了,但不知蔡佳佳特意問是什麼意思?
“兄妹?”
蔡方海一看年齡就比較大了,這應該沒有錯吧。
蔡佳佳“嗯”了一聲,出聲道:“蔡方海是我二伯的私生子。”
“所以?”時鏡實在是不明白對方道到他面前來說這關係是什麼意思。
蔡佳佳哼了一聲,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看來你對我的家境還真是一無所知。”
“咳,確實沒了解過。”
時鏡對蔡佳佳的印象不算壞,她跟蔡方海又根本不熟,沒事查他們家的事情幹什麼。
“這跟你找我談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別急。既然之後的約會推了,那你就聽我聊一會兒吧。”
蔡佳佳笑了一下:“你相不相信,這世上有天生的惡人?”
時鏡看向她,不解她的意思。
蔡佳佳繼續說道:“我大伯早年上過戰場,傷了身體,結婚快四十年,至今無子。”
“我二伯倒是個風流坯子,年輕的時候家花野花養了一堆,私生女不少,不過私生子也就兩個,蔡方海就是其中一個。”
時鏡聽著,暗暗納悶,這樣的長輩八卦,為什麼要講給他一個外人聽?
“蔡方海五歲時,我二伯孃懷孕,失足摔下樓梯,孩子沒保住,子宮也切了,當時,蔡方海就在現場。”
“蔡方海十五歲時,我另一個堂兄被人攛掇著喝酒,酒後飆車車子撞上了崖壁。攛掇的人我見過,現在還跟著他們那幫人混。
“……”怎麼聽著這個蔡方海有點邪門啊。
“他為什麼......”沒想到為了利益,蔡方海竟能做到這個地步。
蔡佳佳意有所指:“大概是為了繼承他哥的手辦吧。”
“你大概是這麼多年來,蔡方海第一個想要算計,卻沒能成功的人。”
時鏡看過去,有些不解地問道:“你確定他想算計我嗎?”
那次蔡佳佳說過之後,時鏡其實也有戒備過,只是一直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蔡佳佳看出她的疑惑,笑了一下:“很奇怪,你明明是個生意做的很大的商人,我卻總能在你身上看到一種與世無爭的氣質。”
“額……”這就有點誇張了,她還是有點追求的……
“蔡方海確實想要算計你,不過那時應該只是想算計你的錢,手段還算溫和。你基本沒有落單的時候,他也沒能找到接近的機會。”
時鏡敏銳地從中聽出“那時”二字,所以現在是不僅僅為了錢,手段要激烈些了?
“他想要算計我?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蔡方海這人那麼邪門,時鏡可不信他會將計劃透露給蔡佳佳聽。
“你不會以為,我在蔡家過的這麼滋潤,只是靠我這脾氣吧。”
額,這確實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