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飯時間,阿姨還是沒看到兩人醒來,就敲門,換來錢舒陽一聲“你們先吃,知道了。”
錢舒陽醒了過來,感覺腰痠背痛的,看來昨晚真的用力過猛了。他撐著起來,把赤裸的溫嫋嫋拉到床中間,給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拿起一條浴袍蓋住身體。
他下床到浴室的路程,要扶腰才能抵達,他都懷疑自已腎出了問題。
他看到鏡子裡的自已,頭髮枯澀,興許是沒睡好的緣故,黑眼圈很重,看起來實在滄桑。
他突然就想起來和她的第一次,自已也是這樣照鏡子,鏡子裡的自已也是這般狼狽,他好笑地擺弄著自已的頭髮。
始於你,此後都是你,是最浪漫的願望。
他撂下浴袍,走進了浴室,開啟花灑,給自已來一個清涼的冷水澡,神清氣爽。
“老公!”
門外很大一聲呼喚,他一驚就停了花灑。
他關了所有水流,想要聽清楚溫嫋嫋想要講什麼。
但是除了那一聲外,就沒有再聽到任何的聲響,他也對外喊著,卻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洗到一半的沐浴露被他三兩下衝乾淨,就走了出去。
只見溫嫋嫋穿著一件白色的家居連衣裙站在落地窗前,窗簾被她全部開啟,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透過薄薄的連衣裙,將她曼妙的身姿完全展示在他眼裡。
他緩緩朝著她走近,她過分沉迷在太陽的溫暖裡,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他攔腰抱住了她,將她貼近自已,“寶貝,你好美!”
溫嫋嫋微微睜開眼,享受著被他抱著的感覺,抱住他的手,“醒來有這麼好的太陽,真好。”
“睜開眼看到的是裸著的你,真好。”錢舒陽回應她。
兩人就這麼抱著,注視著窗外的一切,眼裡裝著無限的希望和溫柔。
這時候糖塊跑了進來,在他們的腳下蹭著,輕柔叫著。
溫嫋嫋蹲下抱起她,用力吸著她軟綿的毛,而她身邊的錢舒陽正以深情的眼神注視著她。
他們收拾了一下,走到外面吃早餐。罐罐看到爸爸媽媽,咿呀叫著要他們抱。
“還是一樣的喜歡折磨人。”
錢舒陽從嬰兒欄裡抱起他,坐到溫嫋嫋的身邊,吃著三明治。
溫嫋嫋笑著用三明治的邊角料喂他,觀察著他的牙齒,“叫媽媽,給你吃肉。”
罐罐咿呀著叫了,反倒被錢舒陽兇,“吃什麼肉,培根是你能吃的嗎?不能吃。”
罐罐聽完就“哇”得哭了起來,溫嫋嫋也怯怯坐直,不敢再招惹。
罐罐就是在錢舒陽的差別對待里長大到了3歲,小小年紀就知道怎麼討好媽媽。
一個大雪的下午,溫嫋嫋在書房裡碼字,,錢舒陽在客廳研究著新菜品,而罐罐正在玩具堆裡和糖塊玩著玩具。
溫嫋嫋突然對著外面喊,“我要吃水果!”
錢舒陽儘管注意還在菜品那,但一點也不耽誤他給她準備水果,這麼幾年,足夠他養成隨時為她效勞的習慣。
他端著水果來到書房,看到他兒子手裡拿著五顏六色的玩具走了進來。
“媽媽,吃水果。”罐罐稚嫩得不含任何雜質的聲音在書房裡響起。
溫嫋嫋和錢舒陽都看著他,心裡活動驚人的雷同:我兒子不會是一個傻子吧?這是玩具怎麼能吃?都三歲了,還這麼幼稚?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搖搖頭,然後接過罐罐手裡的玩具,“寶貝,這是假的。”
罐罐“哇”的一聲哭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打起滾來,“這是水果,媽媽吃,媽媽吃……”
兩人沒有理會他,互相喂著水果走出了書房。
“肯定是遺傳了你,這麼愛哭。”
“肯定是被你帶壞的,誰讓你每次孕檢的時候,看到他都哭的!”
等到兩人都離開了視線,罐罐瞬間止住了哭泣,自已站了起來,蹣跚走出了書房。
走到走廊,看到糖塊在追一個綵球,他也跟著跑,即使摔了也不喊疼,也不哭,倔犟站起來又攆著糖塊追。
自從罐罐會說話,會走路之後,他們兩人就開始了放養式撫養,對罐罐好似撒手不管一般。
孟冰好幾次來,都看到罐罐在院子裡和糖塊玩著泥沙,有時候嘴裡還有草。
她總是訓斥他們沒盡到父母的義務,但是每次都被他們反駁,這是培養孩子從小獨立,而且可以讓他真切感受這個世界。
罐罐的脾氣也完全遺傳了溫嫋嫋的,睡不好的時候什麼都不服,對什麼都能發脾氣。
一天午睡起來,阿姨已經請假回家了,溫嫋嫋和錢舒陽在房間裡喝酒唱歌,有一個孩子,也一點不影響他們每天還是過著兩人世界。
在二樓睡午覺的罐罐被吵醒,扶著樓梯,揉著眼睛走了下來。
看到茶几上有喜歡的香蕉,走過去想要扯出來一根吃。
但是他力氣不夠大,扯不開,本來就沒睡好,他一手將所有香蕉連盆都掀倒在地面。
既然手掰不開,那就用腳來,他抬腳在每一個香蕉上都踩了幾腳。
直到聞到了熟悉的香蕉果肉的味道,他才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面,胖乎乎的小手抓著就放到嘴裡,不管是果肉還是皮都吃得很香……
吃著吃著心情就好了起來,但是電視機前的整個地面都是香蕉果肉和香蕉皮。
被氧化後,就是黑乎乎的,糊在地面,很像排洩物……
糖塊興許是聞到了香蕉的香味,走了過來,看到他吃得開心,也加入。
這時候錢舒陽走了出來,想著再拿幾瓶酒,卻看到了他兒子的傑作。
他紅著臉,在罐罐後頸的衣領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大喊著,“老婆,你兒子拉了一地。“
溫嫋嫋歪歪扭扭走了出來,看到這場景第一反應是捧腹大笑,指著罐罐,“罐罐是大花貓,,大花貓,哈哈哈哈哈哈哈……”
罐罐被拎得難受,再加上媽媽的嘲笑,蹬腿伸手掙扎哭著。
錢舒陽將他放了下來,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脫了,才知道這都是香蕉而已,就抱著他進了浴室。
把他扔在洗手盆裡,調好水溫給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