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江綽約的小別墅,暮聽雨還是有點不自在,坐下來後便開始閉目養神。
江綽約笑道:“哎喲,弟弟,還真的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啊?這麼隨心所欲的,你就不怕姐姐故意引你進來,唱一出關門打狗?”
暮聽雨抬眼望她,道:“我不來是死,來也是死,你還想要我怎樣?”
江綽約右手輕蔑地挑起暮聽雨下巴,笑道:“姐姐可捨不得你死,只要你答應跟著姐姐,成為姐姐的人,姐姐保證讓你享受到外院人上人的快樂,靈值要多少有多少?”
“五個億,有嗎?”暮聽雨撅嘴笑道。
江綽約頓時皺眉,面色難看起來,瞪著暮聽雨,沒好氣地道:“弟弟,你別這麼跟姐姐玩啊,五千萬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五個億麼,根本不可能了。”
暮聽雨笑道:“那不如你跟著我混吧,我許你一棟樓,除甲字樓外,任你挑選。”
江綽約嗤笑一聲:“開什麼玩笑,就你?買樓?最破爛最便宜的癸字樓都要上千萬。”
暮聽雨道:“那不如你和我打一個賭如何?”
江綽約微眯眼,道:“賭什麼?”
暮聽雨笑道:“我就待在你這裡哪也不去,十五天之後我將買下甲字樓,讓外院財力三巨頭之一的江雲破產。”
“哈哈哈哈哈,弟弟,你是不是發燒了?這種胡話也能說得出來……”
暮聽雨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若你賭贏了,我做你的奴僕;若我賭贏了,你來做我的奴僕,為我驅使,怎麼樣,你敢賭嗎?”
當聽到自己贏了,對方就能成為自己的奴僕時,江綽約貪婪的舔起了自己的嘴唇,對於她來說,對方是一塊潛力巨大的香餑餑。
而對於暮聽雨來說,江綽約又何嘗不是這樣一塊香餑餑?
江綽約在外院勢力很大,暮聽雨想要自立門戶,白手起家,在江綽約的眼皮子底下長成氣候,這成功率渺茫到幾乎沒有,與其如此,不如直接把江綽約的勢力化為己用。
江綽約笑道:“賭就賭,不要到時候輸了,說姐姐欺負你喲!”
面具之下,暮聽雨勾起了嘴角。
“既然如此,那就籤契約狀吧。”
“契約狀?”
聽到這三個字,江綽約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契約狀說白了其實也是一種詛咒,簽訂契約的雙方都必須遵守契約,否則就會受到對應契約的詛咒反噬而死。
他們雙方之間簽訂的是奴僕契約,成為奴僕的一方若有違背,就會被奴隸咒打散神識,變成一具沒有自我意識,只會乖乖聽主人話的奴隸。
“弟弟真的要玩這麼大嗎?”
暮聽雨笑道:“我就喜歡玩大的。”
如果不籤契約狀,僅僅只是靠幾句表面承諾的話,到時候若暮聽雨賭贏了,江綽約完全可以反悔,暮聽雨拿她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反之,若江綽約賭贏了,暮聽雨想反悔都不行。
在這個世上,強者一定程度上掌握著遊戲的規則,弱者沒有發言權。
這就是江綽約有恃無恐的原因,但若在這場遊戲當中加入一些能制衡強者的東西,比如說契約狀……
只有這樣遊戲才能真正有意思起來。
江綽約思考再三,咬牙道:“好,弟弟,是你自己要選擇當我的奴隸的,可別怪姐姐無情。”
“來個人,給我去黑市上買一張契約狀!”
暮聽雨道:“何必去黑市買,我這兒就恰好有一張。”
說完後,暮聽雨從空間戒指中到騰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來,放到桌面上,笑眯眯的望著江綽約。
“恰好?”江綽約頓時眯起了眼,她怎麼也不可能相信對方真的是恰好帶了一張契約狀。
“好啊你,原來是有備而來。”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就說你敢不敢賭吧。”
江綽約道:“你不信我?”
暮聽雨笑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黑市買到一張假的契約狀,而我可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好。”江綽約也不再廢話,說道:“我江綽約什麼人?使用假的契約狀傳出去只會壞了我的名聲,既然你不信我,那就用你給的契約狀吧。”
暮聽雨將賭約刻進契約狀裡,兩人咬破中指,在契約狀上分別按下血指印。
血色指紋烙印在羊皮捲上,古老的契約詛咒頓時鎖定了兩人的神識,若有一方違約,神識當場灰飛煙滅!
至此,契約正式達成!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樣!”
江綽約冷哼一聲,走出門去。
門外傳來她的喝聲:“你們五個給我把門守好了!裡面的人如果消失了,你們的腦袋也跟著消失吧!”
“是是是!屬下保證,連一隻蚊子都無法進出!”
奴隸咒事關自己一生的自由,江綽約這個病嬌一改平日的驕縱,格外認真起來了。
暮聽雨在地面上盤坐起來,絲毫沒有感到焦慮,反而進入冥想狀態開始修煉。
第一日,江綽約進來檢視,面具男子沒有動。
第二日,江綽約來檢視,面具男子依舊沒有動。
第三日也是如此。
江綽約心中不由得冷笑起來。
是放棄了麼?
呵,十五天內就想買下外院最堂皇的,價值十七億的甲字樓,簡直是異想天開!
或許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了吧?可為什麼又非要自信滿滿的簽下契約狀?
莫非這傢伙是個受虐狂,被自己的魅力深深誘惑,非要當自己的奴隸,卻又不敢那麼直白,所以故意用打賭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也只有這種可能了,不然如何解釋他提前準備好的那張契約狀?
想通前因後果,江綽約撅起嘴角,笑了起來。
“哎喲喲,弟弟,想當姐姐的奴隸就直說嘛,這有什麼害羞的?何必費盡心機把自己關在這裡十五天呢?嗯?你那點小心思,姐姐還能不明白?好歹姐姐也算是閱男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