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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終焉之戰

當大腦單方面的脊髓層斷裂的時候,白色雕像所代表的白河瞬間奔騰而上。

黑與白的交匯,鑄就了灰色的地帶,恰如正義與邪惡,兩者之中是難以指責的立場選擇。

而源初就在這灰色的地帶中飽受深淵的最後洗禮。

另一邊,安然坐在一旁,手撐著下巴一臉的煩躁,她無法對這棵大樹痛下殺手,也深度不願重新進入深淵。

在那種窒息與痛苦的醃製下,整個人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還有過分的記憶.......

想到這,她狠狠的將手握緊成拳。

那些該死的記憶,那個和她相像的孩子,失去了自由而被動的成為實驗體。

莫名的羈絆在心中萌生,使得安然認為那就是她的記憶。

“真是可惡啊,它們應該會為自已的設的局而沾沾自喜吧?”

在世界中存活了那麼久的神判官,理應把世界摸得七八分透,但那些記憶中的場面是她從未見過的。

至少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世界的東西。

所以世界之外存在著另一個世界,而且在那個世界裡,它們拿著和自已相像的孩子在做著噁心至極的實驗。

就單純的想到,都令她感到非常的火大。

大樹在聽著安然碎碎叨叨的時候,灰色的粘稠物,攜帶著深黑與耀白便緩緩的從它的根系漫延出來。

這種異象,讓安然瞬間警惕,隨後,是過度的興奮。

“啊哈,終於要出來了嗎?”她的身後展開了無形的羽形氣流,在源源不斷的吸納附近的黑色,像是一雙看不見的由風組成的羽翼。

“本來就已經很生氣,現在終於有了一個解氣的沙包。源初,希望你能多抗下我幾招啊!”

安然露出不屑的神情,而揚起的嘴角卻是充滿了興奮與瘋狂。

身上的符號在不停的顫抖和閃爍著,輕微的紅從黑色的痕跡裡顯露。

只見安然在雙拳虛握時,一柄黑中透紅的光刃已經蓄勢待發。

與此同時,灰色物質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逐漸浸透了整棵大樹的根系,並且大有不斷擴張的趨勢。

而當其物質已經流經安然的腳邊時,安然低下頭,用腳碾了幾下,然後皺起了眉,眼中充滿不解。

她眯著眼在思考著,源初是不是被完全吞噬了?

但想到這,心裡又覺得十分的不甘與空虛。

“什麼嘛,還是那麼弱的傢伙,當真無趣......”

就在她自言自語準備收起光刃的時候,灰色物質瞬間從樹根不斷的蔓延而上,直至分散到樹枝。

那一刻,它們從大樹的間隙中噴湧而出,形成灰色的雨幕。

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這雨幕中逐漸顯現。

大雨憤然落下,嘩啦啦的,安然握緊了光刃,盯著那個朦朧的身影又重新的綻開笑容。

緊接著,如同響徹的雷聲那般,在閃電還未出現之際,握刀的身影就已經風馳電掣的閃出。

安然將光刃舉過頭頂,奮力的朝著那個方向劈落。

光刃駛過的能量風波向兩側揚去,大樹被波及得嘩嘩作響,連帶著灰雨也在空中形成了明顯的分界。

水面泛起劇烈的波紋,倒映著僅有安然的身影。

她心中一驚,目光斜視,在那些雨滴墜落的間隙,忽明忽暗的身影舉著兩道極其明亮的刀在她的背後出現。

攻守瞬間異變,安然側身揚起光刃,黑中透紅的刃體哐當的與兩道短刀碰撞。

一時之間,源初不斷的施壓,她雙手分別握著黑色和白色的短刀,刀尖狠狠的斜刺著安然的光刃,在其表面形成45°的夾角。

與安然那約80cm的光刃不同,她的短刀也僅有30cm,但勝在輕便快捷。

所以源初在和安然碰撞上之後不到5秒,便突然收力,藉著安然揚刀的力,身形上移,然後轉動腰身,踩在了安然的光刃上面,最後用力一蹬,瞬間將身形隱匿進了雨幕中。

安然轉動光刃,重新擺好架勢,雙腿落成馬步,穩穩的紮在大地上。

只是比起之前的迅猛攻擊,如今的她倒傾注了一份謹慎。

“用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士別三日,當過目相看,你好像比我預想中的要好上那麼一點呀?”

她的眼神不停的關注著周圍,視線追隨著雨滴反射出來的光芒,耳朵輕微的抖動,將那些被雨聲覆蓋的微小聲音一併接收。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視線順著光反射出來的痕跡,在安然駭人的視力下形成了一道點與點之間不斷連線出來的軌跡。

類似某種球體在不規則運動的情況下,如果看到其發射的傾斜角,並在它發射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截停,而這就是比預判還要精確的算計。

“找到你了啊——”猶如毒蛇吞吐舌蘭,危險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更確切的說,它是變得緩慢,連雨滴落下的速度都是極其的緩慢。

在這遲緩的時間裡,安然移動的速度卻在不停的加快,她雙手持著刀,猩紅的目光在空中延出一道紅色的殘影。

不斷加快,不斷加快,不斷的朝著源初的方位加快!

雨又好像恢復正常的落下了,剛剛所發生的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汗水與雨水的交合,讓源初艱難的吞了口唾液。

差一點......她就沒了.....

落在腳下的紅色劍氣,還在雨中不停的泛著恐怖十足的紅光。

就差一點.....她就殺死她了......

源初瞳孔一縮,立即舉起兩把短刀,交合在面前。

頃刻間,安然的光刃再度襲來,斬斷了雨簾,似乎要劃破這裡的空間。

她們相互對視著,眼中僅有彼此,卻充滿了戰意與複雜的情感。

隨即兩種不同的武器不斷的在半空中發出不同頻率的聲響。

一道猩紅與極黑如同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猩紅舌頭,展示著深不見底的咽喉,似要將源初一口吞下。

一道暗與白的的飛鶴,在用那黑白羽翼快而激烈的攻擊安然的同時,也在婉轉靈活的進行躲避。

攻擊的頻率如同奏樂的戰歌,在不斷的加快節奏的同時,穿插著聽上去慢悠悠但實際上卻不斷緊繃的絃聲。

“就這?源初,你也不過如此啊!別後退呀,是害怕了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