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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無限酒店(16)

“楓嵐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挑撥宋苟和秦朗。”源初有些擔憂的看向楓嵐。

她認為,秦朗曾壞了宋苟的計謀,那以宋苟小人之心,必然是對此懷恨在心。

如果楓嵐能在宋苟面前用秦朗來嘲諷他,宋苟絕對無法容忍。

楓嵐回以溫柔的笑,但那雙眼睛藏著刀鋒:“沒問題,我知道怎麼做。”

“那我呢?”佩無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的期待。

源初想了想,說:“我需要你去求證一個問題。”

“還記得我說過的三門問題嗎?那是蒙提霍爾提出的一個關於機率的問題。如果酒店的三扇門都能開啟,那麼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出口?我們又如何確定哪個是出口?”

佩無嘴角抽了抽,她面色複雜 :“這也太難了吧?為什麼我不在學校還要做數學題?”

源初勾起了嘴角,她就是喜歡佩無這種能活躍氛圍的舉動:“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酒店找找其他線索,你很特別,總能發現一些別人容易忽視的東西。”

源初看了看楓嵐身上的衣服,再瞅瞅自己的,自己的都穿多久了,儘管每天都有洗澡,可是沒有衣服換,也只能穿這一身。

佩無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紅著臉應下了。

在三人還在說笑的時候,熟悉的電流聲再次響起,機械般的聲音唸叨著酒店房間遷移的時間。

所有人的手中再次浮現那串數字。

這突如其來的廣播聲讓眾人預感不妙。

“怎麼回事?今天怎麼這麼早?”

“到16點了?”

這種異變讓人內心惴惴不安,說來好笑,在這16人中竟然無一人佩戴手錶,所有的通訊裝置全部失效,日復一日的吃喝睡讓人下意識遺忘了時間這個概念,只有當涉及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安。

“現在是13點,為什麼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一些不安的想法從源初腦海中冒出來。

“源初,你說過被黑影帶走了2人,有一人受傷,人數和提前的小時數一模一樣。”楓嵐在一旁說道。

“啊——”

尖叫打斷了眾人的思考,因為依然是白天的緣故,人們沒有像夜晚那樣心驚膽戰,他們隨著人群紛紛來到了第10間房間,也就是斷臂男人的房間。

“都出去!擠在這做什麼?添亂嗎?”秦朗大聲呵斥著,但站在門外的人已經看到房內的狀況。

斷臂男人發出痛苦的尖叫,因疼痛忍不住的弓起了背,豆粒大小的汗水嘩啦啦的流淌,浸溼了周邊的被褥,映下深深的顏色。

源初擠進人群,周遭的氣息令她厭惡,她強忍著噁心,費勁的往裡擠著,可是一層層的人牆擋住了前進的步伐。

就在她煩躁不已的時候,她忽的感到雙腳騰空。源初回過頭,看到了陳錚,眼中盡是疑惑與驚訝。

陳錚朝源初點點頭,示意她往裡面看去。

源初不再多想,她的目光越過人頭,看見了房內的狀況。

斷臂男人在不停的掙扎,張文濤和秦朗在他的兩側壓制著他。男人口中說著胡話,時而尖叫,時而發出求饒的吶喊。

在他那被咬斷的手臂,黑色的絲狀物密密麻麻的活躍起來,它們沿著手臂蔓延開來,每掠過之處,都凝成霧狀的氣體。

漸漸的,這層黑色物質已經將男人剩餘的手臂包裹了起來。

但是剩餘的臂膀並沒有讓黑色物質感到滿足,反倒是開啟了它們貪慾的開關,黑色物質長出數條絲狀的觸手,由最開始的細小,變成手指般大小,像藤蔓一樣。

秦朗眼見那些物質不斷的蔓延,他一把扯過張文濤,帶著他向後退開。

在所人的注視下,黑色物質逐漸將男人的身體侵食,人們看著男人在尖叫中被完全淹沒在黑暗當中。

肢體被溶解開來,恐懼一如初日的人體禮花,在人們的心頭爆炸開來。

寂靜像是汗水,滴答的落地。

男人始終還在不停的掙扎,完全黑色的頭顱,高高舉起的剩餘的那隻手臂也是通體的漆黑,而他的下半身已經像流動的液體,漸漸滲透進被褥。

那張床彷彿擁有生命力,不,應該是整個酒店都像是擁有生命力,流動的黑色液體不停的滲透下來,直到淌過地板,被完全吞噬殆盡。

什麼也沒留下,而那張床,乾淨得像是一張空白的紙,潔白無瑕。

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叫聲,驚醒了處在呆滯的眾人。

臆想在肆意的蔓延,秦朗見狀不對,大聲主持大局。

“各位,請務必冷靜下來!大家已經知道了時間提前的訊息,大家也看到了這一幕,我想誰也不願意去死,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得主動出擊!”

“我已經找到了如何開啟大門的方法,今晚我們將找機會從那扇門離開!”

源初拍拍陳錚的手,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儘管她知道男人必死無疑,但這種場面著實令人震驚。

佩無比源初稍微高一些,她沒看得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那個場面喚起她熟悉的恐懼。

她顫抖的拉過源初的手,面色煞白,哆嗦的說:“是吞噬。那個樣子就像是被吞噬一樣......”

黑影,吞噬,不同的夢話,它們彷彿連成一個真相,告訴著源初,那群黑影就是酒店裡被吞噬的客人。

“我將會安排一部分人在一號樓梯口製造動靜,吸引怪物,另外一批人則拿著手電從五號樓梯口離開去探索1樓的三扇大門,這個過程無比要快,不能出現猶豫等情況!”

就算門是開啟的,但門口附近還有沒有怪物,這很難說,所以能不能靠近門,還是個重要的問題。

秦朗沒有把這段話說出來,他不介意多讓幾個人嘗試,就算死了也無所謂。

人們在極度的恐懼下總會希望自己能抓住一絲希望,就像是那根稻草,即使明知還是會死,但出現在眼前,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而秦朗就是那根稻草,他們願意聽從他的指揮,盲目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