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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無限酒店(8)

楓嵐注意到陳錚投過來的視線,她冷眼回擊,問道:“不知這位先生有何想法?”

陳錚動了動嘴唇:“沒有。”

源初目不轉睛的走在前面,她暗暗扯了一下佩無“閣下怎麼稱呼?”

佩無瞬間明瞭,“對啊對啊,我們都走了一路了,還不知的你叫什麼名字呢?”

“陳錚。”

“哦哦,陳大哥呀!陳大哥怎麼來這個地方的呀?”佩無喋喋不休的說著,剛剛的話題像是翻篇了。

陳錚看了一眼佩無,他沉默了一會說,“爆炸,我在做任務,然後爆炸了。”

很成功的,陳錚的話讓眾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楓嵐感到詫異,她停下腳步。

佩無:“怎麼了麼?楓嵐姐?”

“你說爆炸?所以你沒能活下來嗎?”

陳錚想了想,那場爆炸足以將整個區毀滅,於是他點頭:“那場爆炸不可能有人倖存。”

“源初你呢?還有佩無!”

“啊?我跑步,然後暈過去了。”佩無磕磕巴巴的說著。

說完,三人都看向了源初。

源初被看得心裡發毛“我,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有人跳樓了。”

“怎麼會”楓嵐垂目,低聲自語。

“楓嵐姐,到底怎麼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楓嵐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這裡會是個地獄嗎?”

她自殺了,陳錚遭遇了爆炸,佩無暈倒了,源初做夢,這些都是處於無主動意識狀態中發生的事。

也就是說,在來到這裡之前,大家都是在一種沒有自主意識的,被動的狀態。

儘管這樣的想法是那麼牽強,可是在楓嵐身上,這個世界就如同懲罰自己的地獄,讓她不得不對自己產生最極端的不信任。

“夠了,楓嵐姐!我不清楚你過去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麼,但是你要明白一點,我們得離開這裡。”

源初從楓嵐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不適,她厭惡這種自我放棄的感覺,打從心底的厭惡。

她失去了記憶,但她從沒想過死亡,她是冷漠,是不管自己的生死,可是從酒店醒過來,一直在尋找線索,一直都是抱著積極的心態去做事。

也許一開始是本能,是好奇,是想要探究眼前的一切,但自從遇上佩無她們以後,她覺得比起見到她們的死亡,更想看見她們鮮活的樣子。

“也許這個世界有奇蹟呢?我們為什麼來到這裡?誰知道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超脫常理,這是不是意味著明天也許是未知的危險,但也可能是美好的禮物,誰也說不準。”

“我們得活下去,才有機會看到明天會發生什麼。”

從這一刻起,源初內心萌生了非常強烈的求生欲,她死可以,但身邊的人絕對不能死去,所以她要活著,要和她們一起活下去。

源初的話迴響在空蕩蕩的走廊裡,敲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內心。

這是一個短短的小插曲,旅客的房間其實沒什麼好搜查的,房間都是一樣的,所以大廳很快又擠滿了人。

在秦朗的安排下,眾人又對大廳進行了搜查。搜查還是帶來了一些有用的訊息。

比如酒店整體成一個長方體,存在前後門以及一個側門,但三扇門都堅固無比,除了鑰匙,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打不開。

除此之外,有隊伍還在廚房,雜物室等基礎裝置的房間裡發現了4把手電筒,繩子等等的物品。

秦朗整理著這些資訊,他相信在場的人都不會隱瞞或者欺騙,因為未知才是最大的危險。

很快,廣播的聲音開始響起,重複著昨日說過的話。

聽著機械般的聲音,秦朗思緒萬千,他決定試也要試出一個結果來。

天數3,酒店人數112人,入住人數128人,共240人。

佩無:232號;源初:233號;楓嵐:235號。

“創造的神秘,有如夜間的黑暗是偉大的,而知識的幻影卻不過如晨間之霧。”

源初坐在床上,她望著無邊無際的黑夜,獨自背誦著泰戈爾的詩集。

所有的真相都藏匿在漆黑中,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沒有人去嘗試,那便是空無的猜測,而知識便永遠不會成為真理。

酒店籠罩在一片漆黑中,寂靜的走廊迴盪著空穴來風的低語,泛紅的地毯湧起血色。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源初猛然睜開雙眼,心口發悸,一陣虛汗粘膩髮絲,她掀開被子快步來到門前。

源初並沒有開啟門,因為酒店的規則。

於是她側耳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門外傳來一陣跑步的聲音,極為短暫,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剛剛的尖叫聲不過是虛假的幻聽。

片刻以後,正當源初重新往床邊走去時,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

“快放手!”

源初瞪大了雙眼,那是楓嵐的聲音,怎麼回事?她站在門口猶豫著,終究還是開啟了門。

門外並非真正的一片漆黑,銀月不知從時起灑落在地,地毯泛起了詭異的紅色。

而不少房門也隱約開啟了一條細縫。

源初探出腦袋,好巧不巧的和佩無對上了視線,厲聲呵斥:“回去!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別出來!”

佩無很是猶豫,她咬咬牙關,最後還是關上了房門:“楓嵐姐在另外一條走廊,你要小心!”

“好。”

佩無聽見源初的答應,這是她第二次痛恨自己的無能,她將臉埋入雙膝,握緊了拳頭,心中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默默祈禱著。

源初看向右邊,每10個房間相隔一個樓梯口,楓嵐是第11號。

從9號到11號也不過是差不多6個房間左右,因為樓梯口挺寬的。

“鬆手!給我滾!”

楓嵐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夾雜著憤怒與慌張!

“該死的!”源初不再多想,她奮力跑向楓嵐的房間。

此時楓嵐正不停的呼叫,一個陌生的男人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

她弓起腿,妄圖掙扎,卻被男人死死的用膝蓋鉗制住。

她揮起手臂,奮力拍打男人,不料,男人一把掐著她的脖子,頸部的動靜脈不斷的遭受著壓迫。

“賤人!”男子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坐在楓嵐身上,另一隻手則快速的抽出腰間的皮帶,將皮帶把楓嵐兩隻手綁在頭頂,然後不斷的撕拉著楓嵐紅色的衣裙。

那雙手,宛如毒蛇,冷冽粗暴的伸向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