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傳來震動聲,將她的思緒打斷,
“寧小姐,後續的面試安排在明天下午14:00,面試場地不變。”
是習允,蕭景城說的時候她已經傳送了新增了,沒來得及撤回。
“好的,收到謝謝。”
寧芷眸色微暗,也正好,收好東西之後就可以準備第二天的面試了。
她剛回神就撞進了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好了嗎?”
男人輕頷首,微微垂眸,壓著聲音問道,“你家位置.......夠放嗎?”蕭景城的聲音淡淡的,彷彿只是單純的疑惑,“如果不夠...可以考慮...”
寧芷倏地抬眸,似乎嗅到些不一樣的味道,抿了抿唇連忙道,“夠的夠的。”
“嗯。”
他也沒有勉強她,眼眸暗了暗,隨即直接開車送她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等工人將東西搬好進房間,已經是傍晚了。
寧芷看著滿滿當當的東西之後舒了口氣,總算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之後再慢慢收就好了。
她抬頭看向男人,看著他眉眼間掩不住的疲憊,心裡不由得軟和了些。
主動上前抱住了他,將臉埋進他懷裡,“謝謝你,辛苦了。”
蕭景城抬手擰了擰眉心,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抱到了床上,她的手就這樣搭在他勁瘦有力的腰身。
男人就這樣順勢躺到了她身側,就這樣摟著她,大掌充滿佔有慾地放在她的腰側,灼熱的大掌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傳到她面板上,帶起一陣陣的熱意。
寧芷臉上染上了好看的紅暈,有些支支吾吾地道,“你......”
蕭景城闔上眼眸,就用這樣摟著的姿勢靠在她肩上,輕聲道,
“別說話,就這樣睡會兒。”
男人身上的清冽的氣息將她整個人裹挾著,恍惚間讓她有一種被男人佔有的錯覺。
身體僵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她看著男人深雋的眉眼和出色的五官,不自覺地就出了神。
忍不住伸手輕輕撫過他深邃的眉眼,高挺如峰的鼻樑,和薄涼的唇,微微仰頭,輕輕地貼了上去。
是......軟的。
寧芷怔了怔,還是第一次這麼細緻地感受到他嘴唇的形狀和溫度。
剛想離開,就被男人反客為主般扣住了後腦。
他靈活地撬開她的唇齒,舌尖卷著她身上的氣息,破碎的呻吟聲從唇齒間溢位。
他倏地睜開眼眸,眼底滿是洶湧的暗色夾雜著欲色。
寧芷幾乎要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彷彿要被抽空,手上無力地攥著男人胸口的襯衣,被動地仰著頭接受著男人的親吻,無力地推拒著。
不知道吻了多久,男人才將扣著她的腰的大掌鬆開,下頷剋制地抵在她肩上,呼吸紊亂又粗重。
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溼漉漉的氣息,整個房間安靜的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氣氛有些繾綣動人。
她半晌都沒有從那一吻中清醒過來,眼底氤氳的水霧盈盈的,好像裡面只能倒映得出來面前這人。
蕭景城攏了攏她的眼睛,讓她忍不住輕眨,柔軟的睫毛在男人粗糲的掌心裡面就像一團羽毛在撩動,
“別動。”
男人的聲音沙啞又充滿磁性,
“也不要這樣看著我。”
聽懂了他語氣裡的危險和言下之意,寧芷愣了愣,只得乖乖地點了點頭。
剛被親吻過的紅唇飽滿的散發著光澤,他眸光掃了她的紅唇一眼,喉嚨微動,翻身下床徑直走向了衛生間。
淅淅瀝瀝的水聲將她從恍惚中喚醒,臉上有些發燙,莫名地熱意往臉上湧。
她的生澀並不是裝出來的,她沒有感受過真正的愛情的美好,更不會享受這種親密當中的樂趣。
寧芷的初戀始於陰謀,兩人之間也只有單純的牽手擁抱。
她以為是周希意尊重她,從未想過其實是他喜歡的人原本就不是她。
而後來進了巷子裡,做那些事情,她也總多的是虛情假意,強顏歡笑,如同一汪深潭,死水一般,更加不可能有喜歡的人。
只是她只能控制的是讓自己不那麼地墮落。
只是單純成為了一個陪笑賣笑,賣弄風情的陪酒女。
她不賣身,但也不會有人覺得她清白便是了。
只是她心裡......也下意識地想為自己留一處乾淨的地方。
蕭景城洗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走出來,他穿回了自己原本的那身衣服。
髮絲上的水沿著他的下頜線一直流進胸口衣服的空隙處,多了幾分慵懶和惑人。
他看著她愣怔的樣子,眉毛微挑,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寧芷點點頭,彎唇笑了笑,多了幾分真心,“我知道。”
“還有這個東西,是送給你的。”
男人遞給她一個包裝的很精緻的小禮盒,寧芷抬眸有些意外,伸手接過,是一條項鍊。
她一眼就看出它的價值不菲,裡面的鑽石如同點點星光點綴的極其精美。
上面的鑽石似乎連起來是一個草本植物的形狀,做工打磨各個方面都很精緻。
她忍不住讚歎一句,“真的好美。”
“我幫你戴上。”
他沒有強調這個項鍊的價值,隨手將項鍊揭下就要幫她戴上,眸色一如既往地淡然和冷靜。
寧芷有些猶豫著抵住了男人要給她戴項鍊的手,
“太貴重了這個,我收這個禮物......會有心理負擔。”
“這就是專門為你定做的,用你名字的芷,裡面白芷的植物形狀讓L家定做的,紀念我們開始在一起的第一天。”蕭景城垂眸輕聲說,
“你可以把這個當成我們在一起的紀念物。”
裡面的心意有些沉甸甸的,寧芷抵著的手忍不住放了下來,由著男人有些動作生硬地幫她帶上。
蕭景城看著她良久,唇角微微上揚了些,似乎心情很是不錯,“很好看。”
寧芷指腹捻了捻項鍊上圖案,眼眸微垂,眼底有些複雜。
那一個‘白芷’似乎把她不堪的記憶勾了出來,她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思緒有些紛亂。
她剋制了下自己現在的情緒,“謝謝,你有事先回去吧。”
說完她還是笑著將男人從門口推了出去。
等男人走之後,她才捂著胸口呼吸急促地坐到沙發上。
前世作為白芷的記憶一幕一幕地恍若昨日一樣倒映在她的腦海裡。
就像噩夢一樣,提醒著她上輩子的墮落和悽慘,讓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她從不牴觸以往的自己。
沒有白芷,就沒有現如今重來一次的寧芷。
不管是白芷,亦或是寧芷,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