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亦寧如今是孕婦,齊越一個糙活了三十多年的粗漢子也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往常要回山上,直接門一關拿上錘子就走了。
可這次,他老早就送了信到山上通知隱門眾人,讓他們派幾個弟子來接,畢竟上山的路並不好走,且著重提醒蘇亦寧如今是個孕婦,剛懷了還不到兩個月的那種。
對於蘇亦寧,幾位師叔伯先是是真心疼愛的,聽說蘇亦寧來看他們了,而且還懷著身孕,頓時整個門派都雞飛狗跳了起來。
將各自手下的弟子們招呼地團團轉,就為了讓蘇亦寧來的時候能住得安心舒服。
而聽到蘇亦寧要即將上山的隱門弟子們,反應就各不一樣了,高興的也有,但悲憤者更多。
畢竟這師姐/妹一上山就意味著她又有機會折騰他們這些可憐的師兄弟了,猶記得蘇亦寧第一次上山就以超高的天賦,讓他們的師父將他們每日的功課加了五成,並且還多了月末考核這種反人類的東西,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對於他們而言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呀?
啊啊啊,現在她又要來了,誰知道她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魔鬼的考驗啊?
不過……現在懷孕了,估計就沒有那個心力來管他們了吧?
忽然間隱門眾弟子又高興了起來,其實只要師姐/師妹不搞這些糟心事出來他們還是很歡迎她的。
不過無論他們的想法如何,蘇亦寧都已經坐著馬車在來山上的路上了。
馬車裡,齊越對著蘇亦寧這種在懷孕初期亂跑的行為進行了狠狠地批判,“都怪老二,成天帶著你亂跑,你瞧瞧,好好一個大家閨秀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懷了孕都不安寧些。”
“還有你那不負責任的爹……”
外面的於英和賀光木著臉,對於自家王妃的這位三師叔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枉他們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王妃被罵會難過,過了一會兒,好嘛,這位三師叔從蘇亦寧的師傅罵起,罵蘇尚書,罵謝侯府,罵王爺,罵皇上,甚至都罵到西楚去了,但就是一個字都沒說蘇亦寧,就算偶爾涉及到,也很快就拐到其他地方去了。
所以……王妃這麼任性是不是還有您老的一份?
馬車裡蘇亦寧的意識早就躲到系統空間中去研究陣法書去了,關於齊越罵人的話是一個字都沒進腦子裡去,畢竟關於三師叔的性子,蘇亦寧瞭解得很,他不罵個痛快是停不下來的,至於她是不是真的在聽,並不重要。
而事實確實如此,自覺已經教訓過蘇亦寧的齊越,牛飲了一杯馬車中備好的茶,潤了潤嗓子後,有些疑惑地道:“怎麼回事?夙昔夙和這兩小子呢?怎麼還不過來。”
再往前面路可就不好走了呀,這他信也送過去了,怎麼還不見人來接。
而在齊越這話剛落下之後,一個暗衛就輕輕落在馬車旁道:“王妃,在前方有人出現,三十個青年,他們似乎是來找他們師姐的。”
蘇亦寧此時也抽出了意識,聽見外面暗衛的稟告,淡淡道:“將他們引過來,應是來接我的。”
“是。”暗衛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齊越挑眉,“齊王府的暗衛果然名不虛傳。”
蘇亦寧輕笑出聲,“怎麼,三師叔是想給他們一人一把稱手的兵器嗎?”
“去你的。”齊越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我那兵器又不是地裡的大白菜。”
還一人一把,想得挺美。
無錯書吧蘇亦寧佯裝可惜道:“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最近在一個秘境中得到了一本煉器的功法,本來還想著送給三師叔來著,可惜有些人小氣地連把武器都捨不得給,我看還是給五師叔好了。”
齊越聞言忽然瞪大了雙眼,“我什麼時候說不給了嗎?”
蘇亦寧瞥了一眼齊越,“三師叔不剛還說你那不是地裡的大白菜嗎?”
齊越氣得吹鬍子瞪眼,“我那本來就不是地裡的大白菜,但是送他們一些還是可以的。”
蘇亦寧眉眼微彎,“那我就替他們謝過三師叔了。”
齊越輕哼了一聲,“不過幾把武器罷了,我還沒那麼小氣。”
“是是是,我三師叔最大方了。”蘇亦寧順著他的話笑道。
齊越心中得意得不行,但是見蘇亦寧半天沒表示,輕咳了一聲道:“寧丫頭啊,那個呢?”
蘇亦寧疑惑,“哪個?”
“就是那個,那個……煉器的功法。”從師侄手裡討東西,齊越還是有些不太習慣,但是他又實在很想要,只能先把面子放一放了。
蘇亦寧恍然大悟,“那個呀。”
齊越連連點頭,“對對對,就那個。”
看著齊越扭扭捏捏的模樣,蘇亦寧好笑道:“三師叔不要急嘛,行禮都在後面的馬車上,我這會兒也沒法給你呀。”
齊越聞言有些失落,不過在想到待會兒就可以看到的時候又高興了起來。
那可是從秘境中帶出來的煉器功法,他定要好好研究一番,近段時間他已經感覺自己遇到了瓶頸,若是能從這步功法之中得到一些什麼,別說幾把武器了,就算把他的私庫搬空了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