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這裡沉坐了足足三天,你究竟有什麼想法?”
傑尼.里斯已然放棄打坐躺在這冰冷的水泥地上,最後,向一邊仍然在打坐的佐藤太郎發問道。
“但我還沒想到,徹底解決這支組織覆滅方法時,我都不會移動。”
隨後,耳朵微微一動,便又開口說道:“好了,既然你覺得無聊的話,有客人來了。”
“好好招待一下他們吧!”
聽聞這話,無數的戰鎧裝甲包圍了這棟廢棄大樓,見此情形,半蛇露出陰險的笑容,隨後無數的巨蟒從那廢棄的黑暗而出。
一條巨蟒將戰鎧裝甲咬得粉碎,但並未吃到血肉。
在遙遠的一座地下,室內頭戴精密儀器的人,突然一口鮮血噴出,血液從眼眶,耳朵流出。
而坐鎮其中的一位軍官,則是稍微使了個眼色,幾位醫護人員便將這個精神和肉體受到雙重崩潰的人帶離了這間地下室。
今天是齊樺行第一次測試由無人駕駛,只用精神操縱的智慧戰鎧裝甲的第一天,看來情況並不妙。
一道道崩潰之聲和血聲在這地下室接連發生,15人組成的B級小隊看來可以說是全滅。
雖然並未有人付出生命,但隨之而來的精神後遺症也是很嚴重的。
齊樺行知道這15套B級戰鎧裝甲並不能起什麼大作用,看來無論如何,要想解決掉它們只能用A級嗎?
但隨後而來的副作用,恐怕跟付出生命沒什麼兩樣。
而且組織當中A級裝甲的研發和恢復也是相當困難的!
正在思索組織當中的不足以及困難的時候,一份報告突然呈上來了,齊樺行接過報告仔細看了一下。
他的眉頭突然舒展,是這些天來接收到的唯一好訊息。
遠在重洋的情報隊終於蒐集到佐藤太郎這個人的出生情況以及情報了。
佐藤太郎,出生於1996年,從小家庭貧寒,父親是個漁夫,母親如同那裡的主婦一樣,沒有工作。
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在捕魚的時候遭遇海難,但政府卻私吞了慰問金。
他與母親過的很慘,很難,但是佐藤太郎,從小學習優異,而他母親從他父親死後,便沒日沒夜的勞作供他上學。
就在他考入櫻花國最高階的大學時,噩耗傳來,他的母親勞累過多,搶救無效而死。
佐藤太郎此後就剩下一個人了,在讀完大學後,便去燈塔國留學。
去燈塔國留學的第二年,佐藤太郎便開始回國清除他留下的一切痕跡。
而土生土長的村莊的所有村民都被他威脅,一旦說出他的過往,那麼迎接他的下場便是死。
一開始那些村莊的村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隨後某一天喝醉的人向外地人訴說他們村裡的怪胎,也就是佐藤太郎的事情。
第二天,那個醉漢便被分屍在村口,並且內臟用櫻花語的樣式擺出了永遠保守秘密的字樣。
此事過後,那個村長便再也不提起佐藤太郎的過往,最後他又去了,他讀的各個學校,將自已的入學檔案入學材料刪的一乾二淨。
此資料來源於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教師。
將資料合起,齊樺行現在眉頭再次緊皺,解決了一件事,另一件事隨之而來。
該怎麼用手頭僅有的情報來實施?針對他的計劃呢?
這個問題他必須得好好想想,無畏流血的犧牲已經不能再有了。
而在閉目養神的佐藤太郎聽見火花亂蹦,直至全部消亡之後,他也回憶起了他這一生。
“自已以前的家庭雖然窮,但足夠幸福。”
“可是這一切都伴隨著父親的死亡,一切都不同了,先是黑心的政府吞噬了父親帶給家裡的一點點希望。”
“後來操勞的母親又為自已連續打了好幾份工,夜夜不能閤眼,只盼著我能平安喜樂的長大。”
“再後來沒有讓母親失望,考上了個完美大學,可正要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母親的時候,她卻離我而去。”
“後來本想著在那個國家有更好的發展前景,我去了所謂的自由國留學。”
“在那裡我看見了世間所有的繁華以及醜惡,還有我在那裡遇見了改變我一生所有價值觀的一位華夏學子。”
“第一次與他見面並不愉快,他得知我是櫻花國人的時候,眼神變了,雖然只有一瞬,但我還是從那眼神裡讀出了仇恨,濃濃的仇恨。”
“不明白這仇恨究竟源於哪裡?想搞懂為什麼要這樣仇恨?我去在網上查了一些資料。”
“逐漸我懂得了,為什麼我所謂的祖國曆史書上,對於華夏從來都是一筆帶過,因為他們對於華夏所做的醜惡之事,侵略之事,從來都是不肯承認的。”
“但你不承認不代表這事沒有過,每一個華夏人骨子裡報記著那所謂的仇恨,那所謂的惡習,我逐漸搞懂了為什麼第一眼那個華夏學子得知了我的真實身份,會透露出濃濃的仇恨了。”
“雖然他仍然仇恨我,但在那天遭遇黑人搶劫的時候,他還是挺身而出,所有人雙腿都癱軟的下倒在地,而他,卻像個勇士一樣,就如同我們那裡的武士一樣,永遠不看雙方的實力是否相等,只為正義而出頭。”
“勇敢無畏的奪下了那所謂黑人搶劫的槍,並將他擊斃。”
“雖然在那裡人人都有自衛權,人人都有槍,但是那個地方對亞裔或者說對華夏的鄙視和不公平,導致那位華夏學子最終失去了學籍,甚至還被關入了監牢裡。”
“我去監牢裡看過他,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明亮無畏,即便他已經遭受了很多不公的對待。”
“那一天我的價值觀隨之改變,而就在這時,有個人問我,你想改變命運,改變自已的一切嗎?”
“沒有絲毫猶豫,我答應了他,但隨後他的要求卻又有些奇怪,想看看我會創造怎樣的世界,用這個力量去幹什麼?”
“我所想的只不過是想成為那位華夏學子一樣的英雄,但隨後想想,我好像根本不配。”
“那既然不配成為英雄,那便成為惡魔吧!”
“繼續走在殺人的道路,不為別的,就為有英雄能出來將我徹底殺死。”
“如果英雄殺不死我的話,那麼我便將這所有世界所有生命都全數殺盡吧!”
“不要覺得我這個理由很複雜,不要覺得我的腦回路很不正常,我只是單純的瘋了。”
命運,誰也無法確定他是好是壞。而我們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們仍然還走在這條道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