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舫記得上輩子自已跟二妹倆幫小舅子把新房子修起來後才被那個女人纏上了,後來經過囡囡的提醒,才發現這房子修的地方極差,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場空,都是幫隔壁家做白工。也難怪運氣這麼慘了。
初中畢業後去當兵,五年後退伍,見識還是有的,退伍以後經過考察,開了一個木珠廠,門簾廠的一條供應鏈,等有盈利了,那些個堂哥堂弟就跟聞到腥味的貓一樣,都跑到廠裡,或是來學習的,或是打著做工的幌子,直接把整個渠道全部搬走。
後來廠直接給了堂哥,自已背了一身債回到家,為了生存,上山背樹,去修現在正在修的那條公路,在現在的基礎上擴大到十米,再澆築水泥,無一例外,別人能拿到錢,唯獨他一分錢拿不到,就很邪門。
小舅子的房子在四合院的東南角,正北角,中宮是堂弟家的,,西北角是缺角。就於舫有限的風水知識,也明白這在風水學上可算不上好事。
既然這地方修不得房子,那自已就說服二妹不用吃力不討好的去出力給他修了。或者另外找塊地修。
於舫打定主意,忽然想起之前章俊凱說的事,晚上得跟二妹聊一下了,不然就二妹這在意孃家人的勁,不說明白了,到時候還不得怨自已哦!更不用說要收養小樂他們了。
葉義根還不知道姐夫的心理活動,要知道也挺無語的,都沒影的事,就擔心上了。
現在他只想賺工分,然後修房子娶女客,將來跟女客一起孝順小爹跟媽。這未婚妻是父母給定的,都沒見過幾次面,也不知道為人如何,跟自已是不是合拍。
這大概是年輕小夥的一致夢想吧,那最後到底是怎麼變成戀愛腦的呢?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於舫可不管其他人,重活一世,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爛好人了,誰來提請求都答應。
晚上在孩子們都圍著張天明聽故事時,自已帶著二妹去了西山,平時鍛鍊的地方,這裡開闊,有些話不能在家裡說,土木結構的房子,私密性等於零,這邊說話,那邊聽牆角,聽的是一清二楚的,完全沒有秘密可言。所以於舫想著還是出來說比較好。
葉二妹不知道於舫晚上發什麼神經,跑到這黑燈瞎火的山腳下要做什麼?也不說話,等著於舫開口。
於舫有點心虛,也不知道咋開口,一時間所有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寂靜的可怕。
葉二妹受不了這氣氛,開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磨磨嘰嘰的做什麼?”
“這不是有點心虛嘛!”於舫輕聲嘟囔。
“你說啥?我沒聽見。”
“沒什麼,沒什麼,呵呵!
二妹,晚上把你叫出來,是想跟你講幾件事。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講。就是有些事我說了可能有點匪夷所思。”
“行吧,我聽著就是。”
“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已經活過一輩子了,有孩子們的一生,你媽,你叔的一生,你姐姐弟弟的一生,最終的結局都不好,我想改變這個結果,需要你的幫助,你能幫我嗎?”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周圍的人都過的不好?我媽跟我叔後來怎麼了?”
“丈母孃肝腹水,胃癌,還有腎功能衰竭,在床上躺了半年,沒了,活活餓死的。你叔在你媽走後不到一年,離家出走,從此音訊全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我們的孩子呢?”葉二妹聲音都有點抖了,還是堅持問出來。
“在我死的時候,他們都是負債累累,囡囡都還沒嫁人,睿睿娶了個不省心的女客,也是賺少花多,日子也是過的苦不堪言。”
“後來囡囡去學了風水,說是我們蓋的房子有大問題,想要改變格局,可是我不相信這些,認為是謬論。
但是現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是風水問題,那我們現在還沒蓋房子的,就先不蓋了,找好地方再蓋好了。”
“就是做好事,多做好事,能改運,好事做的越多,運氣就越好,就算自已不能應驗,下一代,或者下一輩都能受到庇護,所以我想收養小樂兄妹倆,他們兄妹你跟他們相處過,感覺怎麼樣?如果不是白眼狼,我們就收養,就當做好事。”
葉二妹一晚上被刺激的心直抽抽,現在說到小樂兄妹,她已經沒什麼感覺了,要收養就收養唄,反正現在也不差錢,那兄妹也是懂事的,並不會多添亂。
於舫沒想到葉二妹這樣容易就同意了,在他的印象中,葉二妹不是個大氣的人,錢到了她手裡,再想拿出來,那就不可能了。所以自已一直猶豫不決,到底是跟她說好還是不說好。
也是,上輩子家裡幾個孩子都負債,他們從來都是從家裡拿錢走的,可沒有拿回來一分錢,自已跟她辛苦勞碌一輩子的錢,也只夠自已兩人養老,哪裡還有餘力去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