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丈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想怎麼樣?”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崖體後面傳來。
“皇上已不再是那個膽小聽話的少年。太子也不溫順。”沙啞嗓音感嘆道。
“想重複當年?太子可是國丈親外孫!事後後悔怎麼辦?”
“哈哈哈哈,沒想到許堡主還有這樣仁慈之心。當年害死聶長勝可稱得上是快、準、狠。”
“不要提了,那也是迫不得已。你們決策好告訴怎麼做就行。告辭!”
聶君逸呆在原地。祖父不是戰死沙場,是被人謀害。
而害他們的人竟然是自己外祖父。
主謀是國丈?
南絮緊緊抓住聶君逸胳膊擔心他一時衝動。
這位置崖體很薄,崖後面應該有出去的路。
南絮抬頭去看懸崖,前面有一段看起來不是很高。
“如果是鳥能飛過去就好了。”南絮不由得羨慕起那些長著翅膀的鳥兒。
聶君逸覺得自己可以試試:“那我們今天就學學它們。”
南絮白他一眼,不會是被氣糊塗了吧。沒理他,抬腳就走。
他們來到那個豁口處。
聶君逸上來摟住南絮的腰:“抱緊我,不然摔下去可不能怨我。”
“不要鬧,趕緊走。”南絮扳著聶君逸的手。
“聽話閉眼,別動。”聶君逸把她的頭朝自己胸口一按。
風聲再次在耳邊呼鳴。
這是又跳崖了?
南絮閉起眼睛緊緊摟著聶君逸的腰不敢動。
“好了,睜開眼睛。”聶君逸拍拍她的頭。
眼前是一片平地。真跳崖了,可是這次落地是站著不是躺著。
也許這次距離不深,不用躺下。
“好不容易爬上去,這一下又回來了。”南絮小聲嘀咕。
“看這邊可以下去。”聶君逸指著右邊比較緩的崖體。
還要下去?南絮不敢相信。
聶君逸望著南絮滿眼疑惑地看著自己:“怎麼飛上來,就不想下去了?”
“這是在上面?”南絮指著天空問,她不敢相信。
“嗯”聶君逸拉著她從那個緩坡小心向下滑。
上山容易下山難。
坡有點長,到處都是各種樹木藤蔓無法飛下去。
剛剛是他帶著自己飛上來的?對,就是的。
他會武功。
怪不得昨晚那麼深懸崖沒摔死。
“你深藏不露啊!”南絮緊跑兩步跟上聶君逸。
“多虧你和你師父。”聶君逸拉著一棵樹,回頭看南絮一眼。
“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南絮覺得聶君逸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
可是師父已經去世,他不會拿去世的老人來開玩笑。
想到那天他的確與師父單獨在一起很久。不過學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
“是你帶我認識你師父,你師父是我師父的師妹。”
“我師父臨終前也教你看相?”南絮從不知道師父還會看相。
“她把自己內功傳給我。”聶君逸這才知道南絮的師父會武是個秘密。
“我修的內功很獨特,只有我師父和她師妹能試出來。久病導致我內功幾乎喪失,並且無法使用。”聶君逸面色似乎感覺到那種難受。
南絮明白了,師父不是與聶君逸祖父有關係,而是透過聶君逸師父,認識他祖父和他。
“我師父曾是祖父的軍師。祖父戰死那場戰役,師父因聽人說在南方某地看到過你師父,不顧軍令趕過去。”
聶君逸長嘆口氣,如果師父在祖父是否就倖免於難。
他在師父面前一點不敢有這樣想法,師父就是為此才懊惱至今。
南絮聽說師父會武功這太讓她震驚:“我不知道師父會武功,只記得她雙腿殘疾,只能勉強站立,不能行走。”
兩人下了懸崖,那兩個人說話聲如此清晰,這崖體看起來厚得要命。
一定有洞穴,找了半天,沒什麼發現。
“你在這等我,我去方便一下。”南絮跑出去幾步又回頭,“轉過去,不許偷看!”
聶君逸聽話地轉過身:“你小心點。”
南絮笑道:“這裡就你最危險。”
聶君逸無奈得笑著搖搖頭。
南絮找一隱秘處蹲下來。這似乎是人走過的痕跡,雖然被很好掩飾過。
南絮激動站起身捏著嗓子:“大少爺快過來。”
聶君逸聽到喊聲感覺出南絮不像遇到危險,沒有轉身只是問:“怎麼了?”
“你快來看!”南絮順著那痕跡一路扒拉過去。
聶君看到她已離開原地好遠,這才跑過來。
兩人順著痕跡追到一面山崖前。
南絮把崖體上摸了一遍,什麼奇蹟都沒發生。
聶君逸環視一圈,發現崖對面的一棵小樹與其他樹木不同。
他走上前雙手握住樹幹一轉。
無錯書吧吱呀一聲,看著並無二樣的崖體動了。
兩人跳進去,是一個能容納十幾個人的洞穴。
他們聽到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去的。
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他們沒動裡面任何物件,出來後關上崖體,尋著蹤跡找出路。
“皇上,尚羽和尉湛回來了。”仇總管踮著腳小跑進來。
“讓他們進來。”皇上面帶驚疑地坐直身體。
尚羽和尉湛披頭散髮、破衣爛衫,渾身都是肉眼可見血跡,跟著仇總管走進來,撲通跪下:“皇上,聶大少和大少奶奶被害了。”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你們快點講給朕聽。”皇上站起身,一臉震驚和著急。
自己還沒動手,就有人搶先一步,看來這個聶君逸還是很招人惦記。
尉湛把發生的事說一遍。
“請皇上派人去找他們吧。”兩個人請求皇上幫忙找聶君逸和大少奶奶,至少要找回屍體,不被動物糟蹋了。
“仇總管,傳餘將軍讓他派駐兵去搜尋聶君逸夫婦,務必找到。”
皇上一分鐘也沒耽誤,立馬下令,接著又對跪在下面兩人說:“尚羽,你跟去帶路,尉湛,你去告訴聶國公。”
尉湛一路奔進國公府的帳篷:“國公、夫人,聶大少和大少奶奶沒了。”
“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君逸。”國公雙眼一閉,兩行眼淚滑落。
夫人抓著許嬤嬤的手微微顫抖。
許嬤嬤用力支撐夫人的身體:“夫人,夫人節哀啊!”
“他們是在哪裡遇害?”知安紅著眼盯著尉湛。
尉湛把事情經過又說一遍。
“走,帶我去找。”知安一步跨出帳篷。
“奴才也要去。”豆包哽咽著,在國公和夫人面前,他不敢太放縱自己情感,眼淚卻不聽話,擦也擦不幹。
整個獵場一下沸騰起來。
大家起初不敢相信還有人會去刺殺一個久病快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