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君逸帶著土豆找來尉湛,一起前往玉女閣。
“到玉女閣?”尉湛幾乎把眼珠要瞪出來。
這什麼情況?
誰不知道聶大少天生對女子有抗拒之情。
病前對喜歡他的那些千金小姐,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到她們。
弄得自己甚至猜測他是否喜歡的不是女子。尚羽那老古板為此還罵了自己一頓。
據尚羽分析,聶大少是因小時被傳命硬,他母親就此遠離她,還不讓弟弟妹妹靠近他。從而破壞了他對女子印象。
想想是很有可能。如果是自己母親如此對待自己,估計自己非瘋了不可。
況且他還一直被那該死病魔折磨著,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她母親真心狠啊!
“嗯”聶君逸示意他快上車。
尉湛忍住好奇心爬上馬車,車廂內一股清香隨著門簾被掀起,竄入他鼻孔。
“好香。”尉湛深深吸口氣,一臉壞笑,“這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車上、身上都是女子的味道。”
說著還故意往聶君逸身上湊湊,“看來這個大少奶奶不簡單啊!”
聶君逸聽尉湛提到南絮,想到她昨晚喝醉後摸著自己臉,還要親自己。
他臉頰不自覺得發燙起來。
“別生氣,我不說還不行嗎?”尉湛看聶君逸臉色有變,以為自己觸怒了他。
尉湛坐好,不敢再吱聲。
這個聶大少脾氣古怪,不近人情,可是自己偏喜歡跟著他。
尉湛找不出什麼原因,以前覺得純粹是自己賤。
現在覺得也許是自己有先見之明。誰能想到那個連鬼都不如的模樣,病好後會是這麼俊俏。
尉湛偷偷盯一下聶君逸那白皙如玉、驚豔絕倫的面容。
這要是長在一個女子頭上,自己一定千方百計摸上一摸。
尉湛覺得自己手心有些溼潤。
“大少爺,玉女閣到了。”豆包勒住馬。
馬車穩穩停下。
聶君逸拿起帷帽戴好。
尉湛會心一笑,這樣才安全。
有小二跑過來接過豆包手中韁繩。
豆包跑來扶著聶君逸下了馬車,徑直走進玉女閣。
尉湛苦笑著搖搖頭,自己就是多餘的。
三人進了玉女閣。
“尉少爺來啦,裡面請!我們前天剛剛新進一批上等布料,我拿給你看看。”
張掌櫃熱情似火把尉湛朝裡迎。
這可是大金主,常常帶著姐姐妹妹來買東西。
“張掌櫃,這是國公府聶大少爺。”尉湛指著聶君逸介紹。
張掌櫃怔愣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來大客戶了,趕緊彎下腰,一臉諂媚:“聶大少爺,近來身體可好?”
無錯書吧他不是厭惡女子以及有關女子的物件嗎?沖喜,把他腦子衝正常了。
搞不懂,前段時間聽說被沖喜新娘毒死了。
要下葬那天,屍體又不見。好嘛,把他祖母急死,他又回來了。
尉湛見張掌櫃盯著聶君逸發呆。一下竄到聶君逸面前擋住張掌櫃視線。
難道他這頂帷帽質量不好。尉湛扭頭仔細觀察一番,看不清啊!
張掌櫃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連忙誇張地熱情起來:“聶大少爺裡面請,我讓小二去拿上品貨來。”
“上品好,不過我要素淨些的。”聶君逸沒在意張掌櫃的失禮。
尉湛有點難過,難道只有對我特殊。想到特殊兩字,轉而又高興起來。
“明白、明白,大少爺放心!”張掌櫃一雙冒著精光的眼睛含著職業性的笑,
“小二,帶人把前天剛進的那些頂頂好布料中素色的都拿過來給聶大少爺瞧瞧。”
小二答應一聲跑向後方。
不一會,三人就搬進來布料進來,放在張掌櫃已經清除乾淨的櫃檯上。
“尉湛,你看看女孩喜歡那些?”聶君逸坐下來端起張掌櫃奉上的茶,從帷帽下邊遞到嘴巴邊,輕輕喝一口。
張掌櫃陪著尉湛看布料。
女子都喜歡顏色鮮豔的衣服。不過老夫人百日沒過,大少奶奶也只能穿這些素淨的。
尉湛選中三樣,米白色、象牙白、淺藍色拿過去讓聶君逸過目。
“嗯”聶君逸點點頭,“你們這樣布料多久進一趟?”
張掌櫃不知道聶君逸為何有此一問,不過還是秉著顧客至上的原則,馬上回道:“回大少爺,這布料是從江南運過來的,從訂貨到送到店中最快也要一個多月。”
“把尉湛選的那三種布料全給我。”聶君逸指著櫃檯上的布料。
“好嘞,大少爺這就給您送到府上。”張掌櫃喜出望外。
一早喜鵲就在店門口那棵老槐樹上報喜,原來真是有貴人來。
“大少,買那麼多幹什麼?”尉湛以為聶君逸瘋了。
會不會是不知道一匹布有多少吧!
“尉少爺,你不要擔心,這樣上品布料我們一次也就進一兩匹。”張掌櫃擔心聶君逸改口,
“像這些素淨的顏色,不光女子能穿,男子也能穿。如果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每樣顏色做兩套夫妻裝,應該很是驚豔。”
“嗯,這個想法不錯。”聶君逸想象著自己和南絮穿上這樣衣服,應該很是吸引人眼球,“搬上車,跟著我。”
“哎”張掌櫃朝小二揮揮手,小二馬上心神領會,帶著人抱著布料去裝車。
“尉湛,你到蘇繡堂,把蘇繡娘帶到梨香園。”聶君逸說著站起身,豆包忙上前扶著。
三人出了玉女閣,尉湛走路去蘇繡堂。
自己好命苦,尉湛望著遠去的馬車,難道他真想做夫妻裝?
即使做出來,他也不會真穿。
第二天,京城就傳遍國公府聶大少爺,竟然親自去玉女閣,把玉女閣三種素淨的極品布料都買走了。
還請蘇繡堂的老闆娘親自過府做衣服,聽說還是做夫妻服。
沒想到那個病鬼還是個懂浪漫的。
可不是嘛,我們家那位一點都不知道疼人。
如果你們家那位變得會疼人,但也像聶大少爺一樣病得連鬼見都害怕,你願意?
不願意!那肯定不行啊。
那就是了,總不能好的都讓你佔了,人家女子就該倒黴吧。
這話題還沒完,又傳出聶大少把一品樓的頂級頭面買走了。
二姨娘哭著跟國公訴苦:“當這麼多年家,手中一點積蓄都沒有。大少爺能一下拿出那麼多銀子,肯定是夫人給他的。”
“那又怎樣?”國公不明白二姨娘的意思,“夫人不當家,無法貪墨府中銀兩。有銀子也是她孃家補貼給她的。”
“這麼多年,我沒功勞還有苦勞。你就再去跟夫人商量商量,讓她拿出一些來給知安和知寧添些衣衫。”二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