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骨園與梨香園只有一牆之隔。它有主房三間,廂房兩間。
三間主房中間一間是會客室,左邊是書房,右邊一間當廳擺放一個巨大類似沙盤的大禹國堪輿圖。
南絮看著那清晰山川河流:“這個可以有?”小尼姑留有的認知中,這個時代私人不可以擁有國家地圖。這是皇室機密。
“這是我用兩天時間堆成,等你看過就可以推平。”聶君逸平靜地說著這件事,就如喝水吃飯一樣平常。
“你自己堆成?聽說你很少出府怎麼會知道?”南絮驚詫於聶君逸的博學,更敬佩他的毅力。
他可不是正常人,身體虛弱隨時可能撒手人寰。
“謝謝大少爺。”南絮心中滿是感動。
“大少爺,你聽說過天青石嗎?”南絮看著眼前大好河山。
想到聶君逸博聞強志,也許他看到和見到過。
“什麼樣子?”聶君逸不知南絮為什麼突然向他討論起一塊石頭。
“大小不一,顏色有深藍色、紫色、還有帶綠的藍色,如果是薄的就是純藍色。”南絮如數家珍般地列一一列舉。
聶君逸皺著眉頭順著案几走動著,這是他思考問題的一貫習慣。
“走。”他突然轉身出了房門向那間書房快步疾走。
“你慢點。”南絮追上他,扶著他。等下又要喘不上氣來。
聶君逸沒有減慢速度,他走到一架書後面。按下牆上一個懸掛著一幅昂天長嘯的戰馬畫的上端,牆面右邊一個巨型抽屜模樣的東西緩緩移出。
他走上前從中找出一本陳舊厚重的書本拿到南絮面前。
“記得祖父這裡有提過你所說的那樣石頭。”聶君逸仔細得翻找起來。
這是一本筆記,書頁已經泛黃,裡面筆跡蒼勁有力。
“你看是不是這個?”聶君逸指著一段話讓南絮看。
南絮抓過重重的書本,把聶君逸指的一段連續看了兩遍,這才抬起頭鄭重地對他點了頭:“是的、是的。快看這人是在哪裡發現這樣石頭?”
“你找它幹什麼,很值錢?”聶君逸望著南絮由於興奮而紅潤的面龐。
“它是清除你體內毒素的解藥。”南絮高興地原地轉圈圈。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找到這種石頭。它產地可不是自己的那個國家,而是外國。想到這,南絮驟然停了下來。那這個大禹國地理位置是?
“真的!”聶君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會在做夢吧。多少年多少所謂的神醫都信誓旦旦地來又都垂頭喪氣地溜了。
如今有人告訴他,一塊小石頭就能解決他體內的毒。
還是一個十幾歲小尼姑說的。
“看看有沒有記載它在哪裡發現的?”南絮忙扒著書本。
真是急性子,聶君逸無意中挑了一下眉。既然爺爺有記載定能找到它。
聶君逸和南絮把描述石頭的文字找出來從頭開始逐字逐句看完。
看到最後兩個人都迷糊了。石頭是有,但沒有說明產地,而是在某人身上發現的。
“它是一種稀有寶石,能佩戴它非富即貴。”南絮自言自語。
“這是本遊記?”
“不是。它是我祖父出征作戰時的手札。”聶君逸捧著書滿是驕傲。
“戰場手札。”南絮一陣驚喜。戰場一定在大禹國附近。一定記載了與之作戰之人。
戴著這樣寶石上戰場,那這個人應該很好找到。
聶君逸馬上明白她意思。翻看關於出現這塊石頭那場戰爭始末。
那是25年前大禹國與石甸之間一場戰爭。當時聶君逸祖父作為主帥領大禹國20萬大軍與石甸10萬軍隊大戰。
當時石甸統帥是他們的大王子。
最後石甸大敗,被大禹軍隊追趕至他們國土深部。
大王子受重傷,被俘。由於是一國王子,聶君逸祖父親自帶著軍醫來幫他治療。
一個月后王子病癒,雙方談好條件。老爺子派人護送王子安全回國。
王子臨行前送老爺子一塊石頭。老爺子沒有趁人之危,拒絕了。
石甸是否就是自己那個國家邊上的那個小國。南絮按捺住心中的激動。
那個小國正好也產這樣的寶石。
“我必須去一趟這個石甸。”南絮點著書,似下定決心。
“只有那裡產這樣的石頭?”
大禹國這麼大,山脈眾多怎麼可能找不到這麼個小小石頭。聶君逸擔心小尼姑見識不夠開闊。
“不,還有幾個地方有,就是大禹國沒有。大禹國地理位置氣候變化和土壤結構使它不能生產出這樣石頭來。”南絮只顧自己一本正經地講反而忽略了聶君逸那驚詫、探究的目光。
“下個月初八是祖母生日,過了生日再出發。”聶君逸忍住自己想探個究竟的念頭。
毒可解就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南絮點點頭:“去看看我們距離石甸有多遠。”
兩人又返回右手邊房中,經聶君逸指點,南絮在心裡暗暗計算大禹國相當於現代的那個城市。
這個時代車馬慢,來回至少兩個月。
今天已是二十二,半月後就是老夫人壽辰。利用這段時間為出發好好準備一番。
老夫人那邊安嬤嬤說調查出二姨娘這段時間沒與什麼可疑之人有聯絡。同時也沒有找到一點關於劫道的訊息。
難道真是皇室幹得?
還有半月左右就是自己壽辰,到時候看皇家是怎樣一個態度。
老夫人長嘆一口氣。
那兩個丫頭都及笄之年應為她們物色婆家了,嫡孫女知許要好好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婆家,也是對國公府有力地幫襯。
至於庶孫女知寧,那隻能看她自己造化了,不要拖累國公府就行。
這個壽辰是要費點心思。
二姨娘這段時間忙得腳不著地。連知安都幫助外出採買老夫人過壽的生日。
整個國公府沉浸在熱鬧與忙碌之中。
轉眼到了老夫人壽辰之日。
國公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比大少爺大婚之日都要氣派,張揚。
無錯書吧國公的同僚好友不用說都到場,連皇室中大公主都到場了。
眾人小聲議論:“大公主不是因為聶大少爺前段時間大婚而生氣了嗎?”
“誰說不是呀!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出現了。”
“你不知道,什麼大婚,只不過是抬個沖喜新娘進門而已,大少爺連面都沒露,更沒拜堂。”
“真的,怪不得那個沖喜新娘沒幾天就被變成姨娘。”
“聽說她還是國公夫人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