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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少爺病情初露端倪

“大少奶奶,藥來了。”紅豆一手端著碗,一手推開臥房的門,透過半垂的幔帳,看到大少爺正壓在南絮身上。

南絮被紅豆喊聲從半夢半醒中清醒過來,看著自己雙手摟著大少爺的脖子,忙抽回:“我,我……”

“起來喝藥。”聶君逸站起身。

紅豆使勁抿著嘴端著碗走到床前。

難道大少奶奶剛剛是裝暈,現在大少爺靠近她怎麼又不怕了。看著沒心沒肺,原來是個狐狸精。

“給我,你下去吧。”聶君逸拿過紅豆手中的碗,眼皮也沒抬。

紅豆眼底劃過一絲失望,默默地退下。以前大少爺除豆包從不輕易理睬別人,包括老夫人、國公、夫人。

不過想到一旦大少爺死了,大少奶奶也一定會為他陪葬,紅豆心中舒服好多。自己要再努力些,爭取在大少爺死之前懷上他的孩子。

聶君逸把碗遞給南絮,南絮接過去一昂頭把藥灌下去:“真苦。”她伸了伸舌頭。

聶君逸拿過空碗放到梳妝檯上,瞧見那盅梨湯。她苦得吐舌頭,梨湯是甜的。

“喝這個衝一下。”聶君逸把梨湯遞給南絮。

南絮也不客氣,接過去咕嚕一口,又一口嘴裡中藥味沒了,只剩下甜味。又一口,不對,甜味中夾雜著一絲絲熟悉的味道。

南絮咬一口梨,含在嘴裡慢慢品嚐,對就是這種味道。

她激動地起身跳下床,拉著聶君逸到視窗,轉身去關上房門。

把聶君逸按在一隻錦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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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陽光仔細扒拉他的頭髮、翻看他雙眼、端詳他膚色、扒開他嘴巴看他牙齒和舌頭、拉起他雙手看他十指和指甲。

好久好久,聶君逸覺得自己要被她折騰得忍受不住時,她停下了。

不過她拉過一個錦凳在他面前坐下,雙眼直視著他。

“下面我問的每一個問題,請你都想清楚再回答我。”小女子神情嚴肅。

聶君逸覺得自己是猜對了,她口中的哥哥,一定是和自己有同樣的遭遇。

遇到和曾經死去親人患同樣的病症,她驚喜、傷心、不甘。

那又能怎樣呢?自己這病症連御醫和多少號稱神醫都無計可施。

讓她再一次面對同一種病魔,並且看著病人在眼前再死一次,對她來說是很殘忍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開始受寒,咳嗽的?”

“14歲時,我現在19了。”

“什麼時候開始喝梨湯?”

“咳嗽時就開始喝了。”

“這梨是從哪裡來的?”

“前兩年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後來是自己府上的。”

“能帶我去看看這些梨嗎?”

“好。不過你剛剛喝好藥,胡太醫說你要多休息。等你身體大好再出去。”聶君逸氣喘吁吁,一下子說太多話,氣有點不夠用,“我也想躺一會。”

南絮點點頭,是自己太激動,太著急。

“你上床歇息,我在這邊臥榻上就行。”南絮覺得自己忽略他身體狀況,心中不安。

“嗯。”聶君逸不再多語,上床面朝裡側躺下。

“咳,咳……”

南絮在臥榻上面靠著,心中漸漸平靜下來,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二少爺,你燒剛退,不要亂動。”胡太醫收拾著自己工具。

“這幾天真是苦,老夫人那裡診日常脈不說,你說你這麼棒的身體居然半夜發燒說起胡話來。”胡太醫嘆口氣,“早上剛剛端起碗,就被梨香園喊去。這回來剛吃完飯又被豆角叫你這兒來。”

知安剛躺下,一聽梨香園馬上緊張起來:“大哥怎麼了?”

千萬不要是大哥病情嚴重。

“不是大少爺,是大少奶奶,說是第一次見到大少爺的模樣,被嚇暈過去了。”胡醫生搖搖頭,一臉無奈,“可憐啊,我覺得她是體內的毒還沒清除乾淨,加上昨天遇險導致昏厥。”

“她中毒?什麼時候?”知安努力地坐起身。

“與你沒關係。應該是大婚時。”胡太醫看一眼知安,怕他以為是昨天的事。不要看這個二少爺平時一副不著調的樣子,真拜託他事情,他一定會全心全意去做得。

自己來府中這麼多年,冷眼看了這麼多年,別人不說,這個二少爺自己還是十分了解。

因為了解,彼此成了朋友。

“奇怪地是大少奶奶中毒,也沒聽說她看過太醫,吃過什麼藥,昏睡兩天居然沒事了。”胡太醫在知安床前轉起圈來。

知安第一感覺就是她被人下藥了。

不願意給大哥沖喜?回許家堡那天,好像能排除這個原因。她沒有父母孑然一身,不受人要挾。來回途中心情也不錯。

知安心中不安升騰起來。

那年自己10歲,夫人帶著自己和大哥回許家堡,去了附近的庵中。

大人都進庵中上香。

大雪中自己想找大哥打雪仗,順著大哥腳印追著過去,已經隱約看到遠處的大哥。還沒來得及喊,就見一個身影把大哥一把推下懸崖。

膽小的自己跌坐在雪地裡。等自己鼓足勇氣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到崖邊,大哥早不見身影。推他的人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自己失魂落魄走好久好久才回到庵中。卻見大哥已經躺在庵房中,說是在庵門口玩累睡著受了風寒。於是大家啟程回府。

從那以後大哥時不時發燒咳嗽。又過幾年咳嗽竟然好不了了。

一直以來知安弄不清那件事情是自己幻覺還是真得發生過。更不敢對別人透露。只能把那份不安強壓在心底。

就在昨天陪那小女子回門路上,自己竟然脫口而出。

有人要對國公府不利,尤其是對大哥不利。大哥都被害成那樣,還不放過。

擔心沖喜成功,給新娘下毒。

中毒沒吃藥能挺過來。她懂點醫術可也不會多。如果她醫術那麼好,大哥早就好了,他們可是表兄妹。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知安腦子中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你又在琢磨什麼?”胡太醫看著知安這種狀態就知道他大約又陷入死局。

“你說什麼人最想大哥死?”知安腦子即將爆炸。

胡太醫把雙眼瞪如銅鈴:“你知道自己口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安真誠得點點頭。

“有兩類人。”胡太醫走到床邊,低下頭直視知安雙眼。

“第一類就是你生母和你。”

看著知安變大的瞳孔,“不要動,聽我說完。第二皇室。”

說完,胡太醫拿起藥箱拔腿就走。

留下知安一臉震驚地坐在那裡。

不會是二姨娘,她雖然囂張些,可是她沒膽量害人性命。

自己就更不可能。

那只有皇室。